想一巴掌打过去。
就连破产了,这男人的骄傲仍如往昔。
等等,还是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破了产?
对了,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吗?
“你恢复了记忆。”
“说什么,听不懂。”
“我说,你是不是记起了所有的事?”
她心里仿佛像堵了一千万吨棉花,这男人就开心把她当猴耍。
“不懂你说什么,我只认识伊然一个女人,我刚才说得是气话,我的世界很单纯,我不知道我以前是谁,总之,是你自己一直叫我藤先生的。”
男人打算耍赖到底。
凝望着男人俊美容颜的眸子转了转,陡地,她嫣然一笑:“好,藤先生,我楼倾言愿意为你效力,一个月八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好,一言为定。君染,赶紧把钱打到楼小姐账户上。”
仿若深怕他会反悔似的。
“遵命,藤先生。”君染高兴得像吃了蜜糖一样。
至少,他觉得,如果白律师与藤先生朝夕相处,自然而然也会旧情复燃。
只要白小姐愿意原谅藤先生,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当天下午,君染为藤瑟御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吃晚饭的时候,驱车来医院将她们母女接去了一座院子。
这一处院落挺干净漂亮的,而且,四处打扫的相当的干净,似乎一直都有人住着。
风景宜人,亭台水榭,拱形雕花红漆木门,喷泉楼阁,有一种仿若置身云端之感。
在滨江生活了这么多年,随心根本不知道这座城市还有这么漂亮的院落。
她站在楼阁处,放眼眺望,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绵长一望无际的海岸线,都成了一幅简约的油墨画。
漂亮到她心醉神已。
此时,正是黄昏西下的时刻。
她抱着忘尘站在阳台上,一边亲着女儿的小脸蛋,一边欣赏着这所住宅的风景。
她真的很惊奇,藤瑟御不是破产了,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院落?
垂下眼,望着怀中的女儿,女儿大拇指含在了嘴里吮吸,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笔直地凝望着她,但,却没有焦距,黑眼珠子人儿漂亮到犹如一个芭比娃娃。
她本不打算把忘尘带过来,可是,君染去接她时,对她说:白小姐,就把你女儿带过去吧,这样,你也不用两边跑,孩子那么小,离不开娘的,你那下人照顾人不细心。
“你怎么知道她不细心?”
“猜的。”
“你是算命先生,太准了。”
这话不含讥讽之意。
“晚饭了,白小姐,藤先生让你带你女儿下楼用餐,请吧。”
不知何时,君染高大冷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边。
“嗯,好的。”
应着声儿,随心将女儿抱下楼。
她们下楼时,藤瑟御已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一件橄榄绿的衬衫,黑色长裤,简单的装束,却能张显他不凡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是帝王气场。
“白小姐,你女儿长得不像你啊?”
一双眸子在小忘尘的脸上滚来滚去。
“交叉遗传嘛,她像她父亲也属自然。”
喝汤,咀嚼饭菜,一双眸子仍然未曾离开小忘尘,甚至在她们母女的脸蛋间来回游移。
比较一翻,下了断言:“白小姐,你女儿的眼睛好大,嘴唇轮廓好漂亮,不过,你比她就差远了,真想认识她老爸啊,你说,那么帅的一个男人,你为什么就不要他了呢?”
随心不知道他有意还是无意,心里涌起一缕不舒服。
白了他一眼,垂下眼眸,不想理睬,正欲拿起汤匙舀汤喂宝宝。
没想男人又开口讲话了。
“我也要喝。”
甚至脸皮厚厚地将空白瓷碗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什么意思?
敢情让她侍候他吃饭,他一个大男人,好手好脚的,她还得喂得吃食?
太过份了。
“你没长手啊?”
没好气地质问出。
“长了,手指关节发炎了,疼,拿不起汤匙。”
根本就是故意的。
也是,八十万的佣金可不是白费的。
“君染,将孩子抱下去。”
“等等,忘尘还没吃饭,你等会儿。”
“君染,你亲自喂,快点,不准有哭声传来,否则,扣你一年奖金。”
“是,藤先生。”
一男一女都是主,可是,君染知道该听谁的。
君染不敢怠慢,赶紧从随心手中接过了孩子,然后,快步将小忘尘抱离了客厅。
“喂,藤先生,你真的太过份了。”
随心很想爆粗口,可是,想到自己已经是为人母了,有些话还真不好当着他的面儿讲出来。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