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脖子上,戴了一套绿宝石手饰,光泽耀眼,为她增色不少。
“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我七十寿宴,今天,我把孙女儿白伊然隆重介绍给大家,她昨天才刚从澳洲回来,商业管理博士在读,今后,还望各位商界朋友多多关照,白某在此感谢大家了。”
七十寿宴是假,想把孙女儿隆重介绍给大家是真。
雄厚的背景让白伊然成了天上璀璨的星体。
“爷爷,还有……”
白伊然见爷爷不打算再说下去,扯着他衣袖示意。
然而,白老先生却是一片沉吟,就在此时,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吵杂声一片,甚至还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
白老先生面色一沉,谁有这样的胆子,居然敢在他生日宴会上闹事。
只听有一记惊诧的声音传来:“那好像是……藤三少啊”
“你看错了吧,不是说他失踪了么?”
“没有,没有,你看,真的是他。”
“哎呀,好像不对劲了,他……好像……”
闻言,随心疾步拔开了人群,向前方吵闹的地方奔去,拔开了所有的人,然后,视野里就钻了一抹冷昂而狂狷的身形,惊喜交加,颤抖着唇瓣,她正要喊出:“瑟御。”
她终于等到他了。
就在那一刻,他转了过了身子,一双眸子早已失去了昔日的犀利,变得黯然无光,眸子里闪烁的再也不是晶亮的精光,而是茫然一片。
他的面色有一些黑,整张脸呈铁青状,甚至头发蓄得有些过长,特别是额角的那一绺,从他眉眼间横了过去,当然,这样的并不影响到俊美的一丝一毫。
他身上穿着一套慰烫整齐的白色西服,整个人看起来仍然是那么尊贵,如天上星体。
然而,总感觉,就是有什么不对了。
“藤瑟御,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以前怕你,不过是惧你是财富的总裁,如今,你一无所有了,你嚣张过屁啊!”
男宾客捂着被他捧青的眼睛,冲着他不断地咆哮。
“不怕就来,比比谁的拳头硬。”
两个男人就这样对峙着,然后,来了一场硬战,结果,所有人便惊惧地尖叫起来。
就成了如今这副他嘴角染血,四处器皿摔了一地的狼狈模样。
终于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藤瑟御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然后,一名男宾客不小心就撞上他,他不依不饶,揪着人家的衣领子,就来了一记拳打脚打。
谁都知道,藤三少金尊玉贵,如此野蛮行为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曾经,他最看重藤家的颜面,可是,现在,他居然野蛮地动手,只不过是人家不小心撞上了他,将酒水泼在了他的西服上。
“你他妈的,你是不是疯了?”
下手很狠,男宾客眼角瘀青,鼻梁骨似乎断裂了……
“瑟……御。”这样的事实惊到了随心,这算什么回事儿?
斯文,优雅,金尊玉贵的藤三少,如今却变成了这副不修边幅,野蛮,粗鲁的男人。
她寻了他整整一个月,可是,短短的一个月不到,他为何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瞥了一眼站在他眼前的女人,冲着他犯着花痴,这女人眼角似乎有泪,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走开,别挡我的道。”
他冲着随心冰冷地叫嚣。
“伊然……伊然。”
他伸着脖子叫唤着,他正在四处寻找着白伊然,那个在他睁眼后,第一个认识的女人。
“藤瑟御,你跟我站住?”眼看着男人就要从她身边匆匆而过,他漠视她的态度深深刺伤了她。
泪水刹那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她居然冷厉喝出,藤瑟御,你到底在演什么戏?
她寻了他这么久,而他却来了一个不认识她了,这算什么事儿。
难道说,他们曾经的过往都是假的,难道说母亲,藤解放都说了谎。
难道说那张丝巾根本没有本来的意思,只是她会错了意。
男人脚步一顿,然后,缓缓回过头来。
凝扫向她的眸光变得灰暗,整个人也毫无生气:“你在叫我?”
“是,我叫的就是你,藤瑟御,我是白随心,是被你抛弃了多次的白随心,如果说,我在你心中无一丝的地位,那么,你曾经视若生命的‘财富’集团算什么?你的父母因为债主追债,已经将你们藤宅卖掉了,上亿的资产,只卖了一千万,藤瑟御,我真是看不起你,躲起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随心见不得他如此破败,所以,口不择言狂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