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盖了过去。令人觉得心惊的,仍旧是那么风华绝代的男人离世的消息。
大家都知道,尸身被找到了,目前正在由着安城最有经验的法医辨认之中。虽然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说那具尸体就是向乔远,可是,八九不离十了吧。
为什么要说是八九不离十了呢,毕竟那样汹涌的江水,只要是一个明眼人,就知道,纵使水性再怎么好,要在那样汹涌的江水之中存活下来,很渺茫。
向铮和向夫人也聚在了薄家的别墅之中,他们知道,要第一时间知道那具尸体是不是自家的儿子,只有来薄言北的别墅之中等待。
因为有什么消息的话,肯定是薄言北第一个会知道。
怀柔看见伯父伯母进来的时候,这几天了无生气的脸上突然涨红,然后眼眶之中泛出了汹涌的眼泪来。她本来以为自己是不会再哭泣的,可是这下眼泪为什么又是这么的来势汹汹。
外界都只穿向公子是失足堕江了,真正知晓的内情的人只有白芷言北还有她自己。眼下,怀柔已经被巨大的愧疚自责冲昏了头脑,甚至恨不得被那汹涌江水冲走的人,是她自己。
而不是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那个愚蠢到了极致的男人。
这下子倒好,向铮向夫人的脸色也是苍白到了极点,特别是向夫人,泪眼婆娑地疲惫的样子。可是,他们却要反过来安慰她,说是明明准备结婚了,现在却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还让她不要太过于悲伤。
每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混蛋,甚至是一个小人。
她没有勇气说出口,也完全开不了口。她说不出来,乔远是听了她的话才跳下去的……
兰姨不停地换上热茶,客厅里面第一次聚了这么多的人,仿佛是唯有这样,才能够驱走一点灰暗一般,但是谁都知道,并没有什么用。
即使这么多人坐在一起,各自的寒冷,各自都知道。
蓝白紫琪也是一脸的郁色,都是和乔远有着好多年交情的他们,灰暗的颜色不比别人少。向铮和向夫人自然是不用多说,亲生的儿子,他们不心疼不伤心谁还会心疼伤心呢。
薄言北从头到尾的眉头都是紧蹙着,也没有一点舒展开来的样子,只是让人觉得气场十分低压了。
白芷在一旁死死握住怀柔的手,即使自己的手也是那么的冰凉,但是她想要握住怀柔的手,告诉她,她并不是一个人,可以让她少一点点的恐慌,也是好的。
大家就这样等待着。
于是,最快也要一周的结果,却第五天的时候就有了眉目了。
说是最终的结果出来了,孙法医打来电话的时候,文初和云晓正好赶到别墅,刚刚走进来,就看见了男人锁着眉头接听电话的样子。
怀柔怔怔望着薄言北,就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维持自己的视线一般。只是瞪着他,看见他的薄唇张合。
男人修长的手指握住手机时微微有一些泛白了,指骨分明之间看得出来在暗暗用力。他接起来:“孙法医。”
在等待的这几天,他不只是一次两次亲自打电话过去问,有结果没有,有结果没有。
那是他身旁第一次发现,原来他是一个如此沉不住气的人。他等不了,每一分每一秒就好像是在凌迟着他们几人的每一根神经一般。
那边熟悉苍老的声音穿过来:“薄先生,从这具尸体提取出来的DNA,已经和向家先生及其夫人比对过了。”
说到这里却顿住了,没有再说下文,唯有听得见浅浅的呼吸声透过声波传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盯着薄言北手中所握住的手机,目光一秒也舍不得转移开来,只是让人觉得压抑。
一瞬间,气氛仿佛就好像是降到了冰点,徒增悲伤。
男人将牙齿死死咬紧,额头上有细细的青筋崩裂了出来,嗓音几乎低沉得可怕:“你倒是给我继续说下去。”
那边是死一般的沉寂。
然后半晌,在众人紧蹙的呼吸声之中,那苍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言北的耳畔:“吻合。”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清清楚楚的两个字,明明白白的两个字。
让人再也听不出了第二种可能来。
男人握住手机的指骨微不可微地开始颤抖,黑浪自眸底席卷而起,咬牙继续道:“孙法医,我没有听清楚,我也没有听明白,还能劳烦你说得更清楚一些吗?”
就好像是最后的一搏,就好像是最后的垂死挣扎一般,可是……可是却没有可是了。
“薄先生……”那边苍老的幽幽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通过DNA的比对结果,证明是向乔远公子没错,请节哀。”
最后三个字,请节哀,就好像是判处死刑一般,代表着再也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男人没有在意听筒里面还说着一些什么,只是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徐徐滑落了下来。
缓慢地,滑落了下来,就好像是一直断了线的风筝。
其余人见状纷纷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