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你都醒过来三天了,除了吃就是睡也不曾言语,这到底是为了那般?”
一个漆黑的洞穴内,一位披头散发的老人,一身破烂到不能在破烂的麻衣堪堪遮体,脸庞上乱蓬蓬且沾满油污的胡须加上这昏暗的环境让这老人的面容有些辨认不清,此刻正盘坐在地上对着一个少年人如此言语着。
洞穴并不狭小,只是入目之处尽是漆黑,这一老一少仅靠一盏小小的油灯照明,那摇曳的烛火默默的跳动着,更是让这昏暗的洞穴变得忽明忽暗。
少年听到老者的话语,有些漠然的转头,对这老者,只是仍旧不言不语,一双眸子尽是空洞,仿佛随时都会失去那最后一丝残留的生机。少年此时异常狼狈,浑身都是大片干涸的血液与灰尘,就连容貌都看的不甚清晰。
老人见状也不恼,哈哈一笑道:“那就说说你的故事,也许等你饿死了,再有人到此,我可以和他们讲讲。”
少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黯然的点点头,仰着脑袋,陷入了无限的回忆当中。
晚风习习,深山木林中,两道人影快速窜动,这两人是十足的沉默,不过随着两人的动作,倒是有不少动物的呜咽传出来,不过也都极为短暂,看来都极快的遭到了两人的“毒手”。这两人一边奔跑,一边捕获猎物,渐渐的两人的速度慢了下来,倒不是倦了,只是身上和手中都挂满了猎物,实在空不出手来捕猎了。
带着猎物,两人顺着山路绕了半圈,来到了一处篝火旁,只见那大堆篝火旁已经堆了一堆一人多高的各色大小野物。两人急不可耐的将手中的猎物堆在一旁,顺手往篝火里添了点柴火,又一头扎进了深山。
如此反复,直到远处已微微泛白,两人才再一次回到了篝火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跳动的篝火,将两人的容貌映照而出,一人身穿普通的布面衣料,但丝毫掩不住那股英气。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眉似羽玉,眸若漆点。刀削般整齐的双唇,配上那笔直丰隆,直透眉心的鼻管,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而另一个身着各种兽皮拼凑的衣衫,甚至来露出了胸膛,浓眉大眼,阔面重耳。若不是那副憨憨的样子,也称得上雄健二字。
啪,俊俏少年一拍身边人,语气“郑重”的道:龙谷,这次该是你了。
龙谷只是憨憨的模样,话不多,无奈的看着兄弟,幽幽道:“嗯,今天是哪里?”
二人均是龙姓,极州有法,四大霸族姓氏可不是轻易可取的,不过这是后话,在此不表。至于龙灭的名字,起名时是他父亲一意孤行,他母亲自是不喜,但拗不过丈夫,只得如此。
只见龙灭稍稍尴尬,挠了挠头,突然极为夸张的一矮身,抱着一只腿,神色“痛苦”的咋呼道:哎呦,刚才跑的急了,现在才痛起来。
龙谷又好气又好笑,似乎看多了龙灭“蹩脚”的表演,将所有猎物都丢在一块大木板上,拽着绳子,顺着山路便走了下去。龙灭见状,“勉强”的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跟上,嘴中还不住的道:“真的伤了,下次,下次肯定是我。。。。。。”
烈日当空,清晨的阳光却格外的刺眼,自天际射下,打在人身上,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清晨该有的清爽。
古道村,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不过其所处的位置倒是十足不错。极州四大霸族四分极州,而四族交界处正处极州中央腹地,而古道村正是这块地中群山里一个几乎不为人知的小村落。古道村的居民成分比较混杂,或许是祖上躲避战火隐居,或是被仇人追杀走投无路,只得来到这“四不管”的地界隐姓埋名。总之这一带,包括古道村的人,多少都有些故事可讲。
清晨的古道村也颇为热闹,一群年岁从七八岁到十五六岁的少年,大约二十人左右正在村子中间的空地上挪腾手脚,口中“嗨嗨”不绝,不得不说一众少年将拳打的虎虎生风,孩童也学的有模有样。
在众人中,一个身着劲装的精壮汉子正看管着这群孩子。不时带着笑意点头,看来他很是满意。
劲装汉子名叫焦莫,也是躲避仇人来到了古道村,时日一多,加上粗通拳脚,自然也就担负起教导村中孩子的职务。
此时蛟莫观看了一会,点点头道:“一日之计在于晨,年岁轻轻更是要加紧修炼,不可懈怠!”
焦莫是个让人看着就会感觉到彪悍的汉子,此时表情严肃的高声喊话,顿时让一众少年拳脚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而那些孩童则不以为然,有几个说话还奶声奶气的孩子更是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村口处,一个小男童更是说道:“焦莫师傅,他们两个又偷懒!”
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几个孩子明显不懂村里的“局势”,只见此语一出,正一脸严肃的焦莫和一群年岁稍大的少年不自然的嘴角一抽,顺着孩童的手指看见了一副见怪不怪的画面。村口有一个巨大的石墩,龙灭与龙谷二人正四仰八叉的躺在石墩上,颇有一副以天为被,大地为床的意味。
咳咳。。。焦莫不自然的咳嗽了几下,低声喝道:“龙灭!龙谷!”
石墩上的两人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