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满载着化不开的憎恨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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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诚一直脚踩着油门,他的车速很快。
银色的跑车就像一只飞鹰似地、灵活地飞窜在车流中,咻地呼啸而过。
车窗是打开的,灌进来的疾风把他的头发都吹得竖了起来,面容和嘴唇都被吹得变形了。
他整个脑海都被唐亦然占据了,他很是烦躁。
他一刻也不想跟郑初雪呆一起,他更是一点也不想碰她,所以,他一声不吭就走了。
哪怕是他心里压抑着一股狂怒,他还是冷静得分得很清楚,莫名的,他随自己的感觉走了。
“吱……”很刺耳的一阵刹车声响起,银色的豪华跑车稳稳地停在酒吧的门口。
大步流星,宇文诚走了进去,坐在吧台上的他立刻点了一瓶威士忌。
酒保刚把酒送上来,急忙,他就打开了为自己斟满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毫不思索地灌进喉咙里,浓烈的汁液顺着喉咙一路烧灼至胃部。
他什么时候让过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这么龌孬的,宇文诚心里五味杂陈,他自嘲地笑着。
那是别人穿过的鞋,他现在还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他玛的,他真的有病!
是神经病,而且是病得不轻了!
宇文诚十分不满自己的情绪,而后,他又倒了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仰起头,然后一口干完杯中的酒液。
两杯烈酒下肚了,他终于有一点点冷静了。
掏出烟盒,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而后,宇文诚又拿出手机给白修辰拨了一通电话。
“在哪?马上滚来,我在夜色。”
“兄弟,我明天还要上班的,我要睡觉了,你自己喝吧。”
“睡个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想干什么,你立刻滚来,否则,明天你一定会被雷芷卉甩了。”
“他玛的,混蛋!你们夫妻就一个德行,除了拿我的女人来威胁我之外,还能不能有点别的?”
对付白修辰就这招最管用,总之是屡试屡行。
“噗……别跟我说你是情圣,他玛的逊死了。不跟你说了,我继续喝酒。”
搁下话,宇文诚挂线了,白修辰若是不来,明天他一定会死定了。
他不敢不来的,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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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以后你别跟其他人说我是你兄弟了,我没有你这种超不识趣、专门搞破坏的兄弟。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那长线放了多久了,这鱼儿就要上钩了。你倒好,一通电话就搅了。宇文诚,我恨死你了!”
白修辰幽怨地瞪着宇文诚,他拿了个空杯子,也给自己倒了点威士忌。
不同的是,他还给自己加了冰块,宇文诚什么也没勾兑过,他是直接喝的。
“重色轻友,会没好报的。”
一根烟抽完了,宇文诚又拿了一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他抽了起来。
深邃的桃花眼微眯,他定定望着白修辰。
“你干嘛这样子望着我?我又不是女人。”痞痞地笑了笑,咻地,白修辰双手抱胸。
“噗……你有什么好看的,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女人,我没眼瞎。”
宇文诚涩涩地扯了扯嘴角,莫名的酸楚从心里荡开。
眼瞎?
突然,他抓住了白修辰所说的一个词儿。
微叹气,宇文诚眨了眨眼睛,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瞳猛地一缩。
“喂,我眼瞎的时候,你有没有见过我和初雪在一起?唐亦然呢?你有没有见过她?”
“你干嘛问我,我哪里知道你的事啊?那三年多,你简直就是人间蒸~发似的,我哪有你的消息。我只是在你昏迷的时候去医院见过你。在医院,我倒是见过一次唐亦然。之后就不清楚了,据说她后来出国了。
很多人,不仅是我,都以为你真成了植物人,那三年真的一点关于你的消息都没有。后来吧,据说是奇迹,你醒了,还变成个正常人回来了,还要是跟郑初雪回来了。”
宇文诚把还没抽完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威士忌。
兴味十足,他继续问:“你知道我那车祸是怎么处理的吗?”
“知道一点点吧,听说是你负主要责任,因为你的兰博基尼的刹车系统不合格。唐亦然也违反了交通规则,她负次要责任。这件案子,当年是焰叔和唐傲风去处理的,没有闹大,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他的刹车系统不合格?刹那间,宇文诚皱眉沉思。
“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你最好去问你爷爷,我觉得他什么事都会知道。而且,我觉得他好像在隐藏一些事,老歼巨滑!”
“……”
宇文诚抿了抿性感的薄唇,拿起杯子,然后,他一口干完杯里的酒液。
“喂,这是烈酒,不是水,你疯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