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连吃三天就好。”
侯爷就露出了笑容,笑直达眼中,神色中已经没了之前那隐约可见的悲痛哀伤之色。
安宁不动神色的扫了一眼秦世子,这厮,一定是把他不会死了的事情,告诉了她爹知道,所以她爹才会这么高兴,连眼眉都高兴的微弯了。
秦世子忙讨好的夹了一块煎香干放她碗里,“阿宁,你快吃,你早上吃的不多,这时候一定很饿了。”
安宁撇了撇嘴,见侯爷高兴的看看她,又看看秦世子,一副有女有女婿万事足的表情,害的安宁不忍心数落秦世子。
吃完饭,三人移至偏厅喝茶。
永宁侯府最后还是提到了张氏。
“那样一个泼妇,在大门口大吵大闹,一点儿也不顾及我侯府的名声,进府后,也跟下人打听你的事情,我担心她会去找你麻烦,就略施小计,把她送去官衙打了了一顿板子。”
然后问,“她没去找你吧?”
“没有。”安宁道,“不过,大舅去了。”
“陈天生?”
“嗯,他的女儿和女婿也去过两次。”
侯爷的眉宇就皱成了两条小海参,“他们找你打秋风去了?”
打秋风,就是指陈天生仗着安宁是亲戚,就住进镇国公府去的意思。
安宁摇头,“那倒没有。”想住进镇国公府,陈天生没那么胆子。
若是张氏,依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兴许会打这个主意,但陈天生就是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心里诡计多端,却胆小的很,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妻子的张氏去出头。
安宁道,“表姐嫁给了钱府的三少爷,虽说钱府在京城里不是什么大户富户家庭,但钱老爷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他怎么会好意思让儿子儿媳去我那里打秋风,只是去攀关系去了。”
“他们家的事情,你不要管。”侯爷道。
是担心她会被张氏缠上,会摆脱不掉她吧?
安宁心里暖暖的,笑着嗯了一声。
直到半下午了,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侯爷才依依不舍的放了安宁和秦世子。
临走时,安宁和秦世子去向老夫人告辞,意料之中的看到了穆惜玥在。
不过,安宁注意到她脸色气岔,应该是心愿未如意。
安宁低下了头,佯装没看到一样,和秦世子一起,给老夫人行了礼。
老夫人看到秦世子那张脸,脸色大变,用了好大的控制力,才没有惊吓的尖叫。
她看向安宁的眼神就带了几分愧疚和怜悯,她嘴巴张了张,最终一句话也没跟秦世子说,只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打开梳妆台旁那个箱笼,把里面的木盒拿来。”
说着,她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了一根钥匙。
而穆惜玥在听到老夫人的吩咐时,脸色就变了变,两只小手也捏成了拳头,“祖母……”
声音中有太多的不悦和委屈。
老夫人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
等丫鬟捧着一个红色木盒出来时,老夫人指了安宁,“去大姑奶奶。”
“祖母,你怎么可以把它送给这小……”贱人二字还没出来,老夫人就凌厉的瞪向她,“闭嘴,我的东西,我愿意送给谁就送给你,哪儿轮得到你一个小辈来管?”
“你看看你,都被你那个娘教育成了什么样子。”老夫人脸色发沉,看穆惜玥是诸多不顺眼,“见到姐姐姐夫,连个行礼都没有,枉学了十几年的规矩。”
穆惜玥被数落的小脸涨红,但小嘴紧抿着,倔强的就是不给安宁和秦世子行礼。
哼,一个是快要死的人,一个是乡下野丫头,凭什么要她对他们哈腰问好?
这小贱人也得意不了太久。
再过几日,秦世子一命归西,她就等着看这小贱人哭死,等一年后到她姐姐嫁进镇国公府去后,她就看她姐姐怎么整死这个小贱人。
到时候,她弄走的那些嫁妆,还不是回到了她姐姐的手中?
嘎嘎嘎……
穆惜玥心里得意的想着,看着安宁的眼神也得意非常。
安宁得了老夫人的木盒,也不理会穆惜玥这个自私自利的疯子。
“你先别打开,等回去再看。”老夫人见安宁想要打开木盒,及时阻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