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坏东西,竟然瞒了我那样久。”
纪薇懒懒的抬眼看他,只是不语。
“曦儿,是我的儿子。”这句刚完,他以便吻上她的唇,不容她说话。
她娇喘着:“谁让你当初那样对我——”
他握住她的手:“我说过没有。”
纪薇灿然一笑,是呵,信了他又何妨,“欧沛是个君子。”
“一个没骨气的软君子罢了。”李慕然接着她的话,嘲讽的意味极为明显。
“你这话怎么说的?”纪薇略有嗔意。
轻啄她的眉眼,李慕然心底的欢喜流露在脸上:“我可得好好赏赏他才是。”
纪薇闹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担心欧沛的安危,于是低眉说道:“快两年了,他,他与我,并无夫妻之实。”
是呵,能再次得到她,已经是李慕然极大的幸运了,现在,又听纪薇如此说,他更是激动:“当真?”
他的话让纪薇有些不悦,转身,将背影留给他:“爱信不信。”
李慕然呵呵呵的笑了:“不过逗你玩。”说着从身后搂住她的身子,感觉她的玲珑:“我可不是个愚鲁的男人,你那样紧,我怎会不知道?”
纪薇又是一阵燥。
两人在浴桶里打打闹闹,直到中午,尚才出来。
因早上缠绵,极累,于是两人相拥同榻而眠。
迷迷糊糊之中,纪薇仿若听到有人叩门扉,再有一阵低低的变声的话:“皇上,郝昭仪出事了。”
郝昭仪?纪薇突然惊醒,睁开双眸,却见身畔已无李慕然的身影,而那隐隐的帘子之后,李慕然正在穿着衣服。
纪薇有些含酸,郝昭仪出事,他走得这样急么?可是,不待她起身,李慕然已经出了房间。
李慕然这一走,便是三日,整整三日未到别院来。
纪薇有些落漠,幸好有曦儿在身旁,所以也不觉得时间难熬。而这三日,甚至,连杜嬷嬷也不在别院内,纪薇极为疑惑,可是,却不知该向谁询问。
“夫人!”
纪薇转过身,见是一位在前院侍候的丫头秋荷,平日里,极少入内堂,甚至,极少在纪薇面前侍奉。
秋荷颇有些清丽,见模样也十分伶俐,她浅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呈于纪薇:“夫人,你的信笺。”
那牛皮纸的信笺很整洁,没有丝毫折叠过的痕迹,纪薇有些茫然的接过来,“是谁送过来的?”
“是前些日子来的那位欧大人。”秋荷清脆的声音极为悦人。
纪薇微怔,看着信封上落款的字,有些疑惑。
“夫人,奴婢告退!”秋荷盈盈然退出了院子。
纪薇的迟疑是因为信封上的字,这字,刚毅有力,写得极好,可是,却不是欧沛的字,欧沛性柔,写的字却并不是这样刚毅,她思量左右,打开信封,却只是普通的笔迹,淡淡几语,大意是约纪薇在某处相见,说有要事相商,请她务必带上曦儿。
合上信笺,纪薇有些黯然,要来的,终是躲不过去,即使,她隐姓埋名,纵使她隐居在别院,纵使她并不想争什么,可是,她的身份就注定了她永远不可能逃避争斗。
思量再三,纪薇并不清楚这封信笺到底是谁做的手脚,而她,也清楚的知道,欧沛对她,对李慕然之间是有疑惑的,而且,如若没有李慕然的令,他是定不会冒冒然来寻自己,更不可能写一封书信,而且,这信封上书“纪薇”,可是,欧沛,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是纪薇。
晚间,冬生与春生侍候纪薇用膳,纪薇净手之后,从冬生手里接过手巾,擦净之后放回冬生手里。
在内堂能直接侍候纪薇与曦儿的,除了杜嬷嬷之外,便只有冬生与春生,外堂侍候的丫头们虽也是从宫内带来的,可是,却无法近身侍候她。
“嬷嬷呢?”纪薇举起筷子,似不经意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