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凝菲,姬凝菲……”
如此,钟麟呼唤数声,却无人应答,只在一片茫茫中空飘荡着的他的回音。
便不禁大失所望,一种难以名说的情绪生出、蔓延。
姬凝菲,你是真睡了,还是不愿见我?
急切之下,更不由怒火攻心,浑身燥热难耐。钟麟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他估计坚持不了多久。既然在这,找不到答案、办法,所幸先回去,再另作打算了。
于是钟麟垂下头、转过身、向前走去,但仍忍不住回头再多看几眼,却一眼便望见,正对他的那幢三层建筑——天神宫主殿,站在最高层的那名带面纱、扶栏杆、注目远眺的女子,不是姬凝菲又是谁?
不禁又开始欣喜,钟麟挥手示意,可那女子却仿佛视若无睹、转身进了里面。
……手还悬着未放下,钟麟呆愣了,什么意思?她那样举动,是不想见他吗?是顾忌什么吗?
心由是,坠落谷底,跌进深渊,钟麟自嘲地笑了笑,长叹了一声。的确,到这来这么久,一直都是他主动,他想以诚心示人,努力让她看看,他的优秀。可人家说到底,从来都没待见过他吧!
这会找上门,也被人当猴耍。像个小丑一样,从来都是可笑的。
“哈,哈,哈哈。”意识迟缓,脚步前挪,钟麟走出宫外,上了步撵,整个人发呆,双眼空盯着某处,成了部无意识自行运转的机器。
“皇上,去哪?”云贵察觉出皇帝异样,遂猫着腰,很小心地问道。
“回坤成殿,”话声令钟麟情醒过来。想了想,罢罢罢,她不稀罕他,他又何必一昧热脸贴冷屁股。可那股神伤仍是不由自主作祟影响,他遂冷道,
“命人准备一只盛满凉水的大木桶,桶里多放点冰块,朕回去要用。还有,殿里不准有一个伺候的下人,不论男女、不论是谁,通通给朕赶出去!”
“是,是。”虽不明缘故,云贵也知钟麟情绪不对,赶忙应下,给抬步撵的四人使了个眼色,一路使力加快速度……没过多久便赶回了坤成殿。
到了熟悉地界,钟麟也早已热的不行,步撵一停下飞速冲入,一边冲一边脱掉外衣,急道,“好,都给朕在殿外守着,一个都不准进来,把门给朕关上。”
宫人依命办事,钟麟则垮上高木桶壁,将自己整个人埋到水里,凉水加冰块,瞬时凉快不少,身体里的燥热也似乎平息下来。
这样过一阵也就没问题了吧?钟麟沉思想着。没料到竟会中孙嘉莉的套,妈蛋!等这件事过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降位或是打入冷宫。再不济也万不愿和她这样的人发生关系!想想都觉恶心!
一时气上心头,刚刚产生点的清凉没了作用,某种欲望瞬间又“涔涔涔”往上直升。
FUCK,去你丫的!某人不由又咒骂了几声,没想到这药力如此强劲,下头那玩意铁般邦硬,都要胀坏了!恨不能浑身向外冒热气,驱散那股热意,奈何那玩意,始终在体内燃烧!
看来是必须得找个人泻泻火吗?难道真要他向那小皇帝一样随便逮着个宫女,就要人家侍寝吗?侍寝过后呢,随便给个名分?然后不再去管,任那人老死宫中?又或是不给名分,打一炮了事。
不管哪种,他都不愿啊。华夏、南楚两世初哥,他对感情还是看的很重,实在做不到为了****坏人清白。
要不,她?脑中陡然现出个绝色人影,想着若对象是她,倒也无不可。可是……算了,最后自己否决了自己。明明是挺纯洁的男女友谊,要经这一闹,就变唯了。
叫他以后还如何面对她?还能一起好好玩耍吗?况且,他杀了她师哥,她又一直喊他“昏君”,他两人绝无可能!
可惜,钟麟不知,万事不能说的这么绝对。上天其实早已在合适的时候做了合适的安排。
…………
“昏君,项天择!”
夜,黑的深邃,坤成殿里烛火通明,殿外宫人轮番把守。
恰如阳山县驿馆那晚一般,又有人揭开瓦片从房顶飞入。不过来人不是别人,是柳菁菡;飞入目的也不再是刺杀,而是探望。
只因钟麟今天着实异常,把自己困在屋里,不准别人进去,甚至连她也不行。不由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一探究竟却从正面又绝无可能。
于是所性和上次一样掀瓦进去,毕竟在宫里这些日子,她已对帝宫地形、守卫、布置安排了如指掌,躲避监视可谓小菜一碟。
“项天择,你怎么了?”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只木桶,走近后看见某人正穿单衣躺桶里、泡水里,双眸紧闭,脸上红的嚇人,神情压抑又痛苦。
便不禁急切问出了声,伸出一手轻触桶里人额头,烫、滚烫地让人害怕。
莫非是生病了?”柳菁菡静默讶道、脸色微变。伸出的那只手又接着深入水里,搭上钟麟一只手的脉搏……须臾,她有些脸红了,嗔问道:“昏君,你竟用那种药?”
“知道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