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瞧见钟麟,帐里的诸多文臣武将齐齐跪下,口呼“万岁”。
“平身”钟麟甩手道,扫视帐内,国师女子也在,正侧立一旁,静静呆着。看到钟麟进来,只微微看了他一眼,不再有什么其他举动。
而一众臣子则都微弓着腰,在钟麟这个“皇帝”面前,尤其拘谨,不敢稍逾矩。他所到之处,他们皆小步后退着让开条路,唯唯诺诺,惶惶恐恐。
“诸位大人无需如此拘谨,随意些。朕又不吃人。”钟麟笑道,同时快步走到战地模型前,双手扶住模型的木边,“朕有些想法,想说给你们作为参考,看看可不可行。”
皇帝有想法?难道又是什么突发奇想?众臣面面相觑,而后无奈齐齐说道:“臣等恭听圣训。”
“嗯,好。”钟麟双手轻拍模型木边,盯视着模型,山水士兵战马城市模制的简单明了,他一眼看去便知晓大意。
等等,城市?按模型所示,假如他们后方就是城市,离的那么近,为什么还要搭帐野外作战,岂不多此一举?以城为防,防守牢固,物资运转方便,还可兼以攻击,TM究竟哪个白痴下令野外搭帐?
钟麟想着,不禁皱眉,手指模型中的城市,有点恼火地问道:“后方就是一座城,为何我们要搭帐作战?哪位大臣,可以回答朕!”
……“嗡~~”四下里鸦雀无声,只有一只苍蝇在钟麟身边扑腾,他不耐烦地挥手赶走它,见无人回答,甚为恼怒,脾气一上来,就要吼道,“朕问,哪位大臣~~”。
皇帝龙颜大怒,一场暴风雨似乎将要袭来。众臣摒声,大气不敢出,帐内气氛一时凝重到极点。怎道钟麟话还未完,突有一人开口,将他要说的,拦腰截断——是国师女子,众人沉寂之时,她独开口,不卑不亢,尤为显眼。
“陛下,陛下怕是忘了,搭营作战是陛下下的命令。陛下不是说要体验野外作战?”
“前身?”钟麟愕然,原来竟是“他”自己下的令,怪不得大臣里没人敢吱声。奈何小皇帝自己图刺激,累得一批臣子同他一起,累得三军将士枉死伤无数!糊涂!儿戏!军国大事岂是玩玩?这样一看,小皇帝死的实在不冤呐~。
“哦,朕想起来了”钟麟略微讪讪道,尽管不是他做的,由他问出,他还是有点难为情。但一大票臣子在,他现在又是皇帝,就必须得有气势,要震住那些臣子!
所以讪讪过后,钟麟立即上道、改变方针,装的万分严肃、一本正经:“原来是朕自己。近日朕受伤,有些事要是没及时想起,众卿家大可提醒朕。即便朕是天子,你们却是辅佐天子之臣,焉能看着朕出错?”
话末,几多痛心疾首,极具感染,在场臣子纷纷叩服表示:“是,皇上,吾皇圣明。”
“起来,起来。值此非常之际,众卿无需如此多礼,还是快些考虑出一个方案,击败敌兵为上。”钟麟一瞧那些臣子又跪下,挥手豪气说道。只是说的时候,并未看向一众臣子,而是趁人不注意,向着不远处,对着国师女子使了个眼色。但她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动作,一点表示都没。
钟麟对此,莫名有些失落。
“黑甲是我方。红甲和黄甲呢?”想到战场所见着红甲、黄甲的士兵,模型上也显示分明。待到众人起身,钟麟又指了指模型上被涂红、涂黄的小人,问道。
“回陛下,红甲是汉兵,黄甲是吴兵。”皇帝此问,立即便有人向着他抱拳弯腰,恭声言道,语声中气十足,尤为嘹亮。
钟麟闻言,微微看了眼,回的人他认识,是耿元帅。
“好。”钟麟没说什么,对面前人的印象更为深刻。轻点头,又问,“汉吴兵剩多少,我方剩多少?”
“回陛下,据推测,汉吴兵大概还剩二十万,我方还余十五万。”
“四比三吗?”两方一对比,钟麟心中有数,“还好,差距并不是很大。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案例不少,十五万的兵若能运用好,打二十万的兵,绝对绰绰有余!只是眼下接连败仗,军队士气不振,必须得打场胜仗,大局才能有所转机。
要退城防守,以待攻击时机吗?不行,怎么说也是‘他’下的决断,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由‘他’自己轻易推翻,要不然威信何存?那看来只有硬打了。赌一把!就赌他运气如何!赌老天,会不会让他的计谋生效!”
这样想,钟麟胆气陡增。他思考的时候,营帐里静声一片,在场大臣应该都在等着他发话,该怎样说才合适?默默组织了下言语,钟麟又拍了下模型木边,“眼下接连败仗,朕突生一计,尔等听听,看看是否可行。”
四下里于是又静上几分,到正题了,众人悄声候着。有的是好奇,有的已经在想等会怎么劝谏皇帝,有的则是筹谋着将事情发展动态及时……营帐里的人众多,心思也是纷纷。
却道钟麟正想着向众人说出谎称楚皇再受毒箭重伤,将计就计,诱敌人攻击一事时。忽的警觉、惊醒起来,营帐人员众多,未必不会有敌方奸细,万一被敌方知道,反倒对己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