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戏,阿怪用红包的钱买了一打酸奶,跟大春分享。
“你可以用这钱买烟给他们啊。”大春边吸着酸奶边说。
“我的钱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爱给谁就给谁,说不给谁就不给谁。再说给他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限次,贪得无厌的。”阿怪一听大春说“买烟给他们”就来气。
“嗯——”大春两瓶酸奶一起吸,一手一瓶,手用力挤着,嘴狠狠的抽着。
“要不要那么尽啊?那么猥琐。”阿怪笑他。
“哪能像你啊,喝酸奶不舔盖的。”大春说。
“你这样会吓到女人的,哪个女人受得了你这样啊?”阿怪取笑他。
“说不定会有女人喜欢呢?”大春打着饱嗝说。
接下来连着几天都是拍抗日打战的戏。大部分时间都是暴晒在山间田野。看其他的群演,大多都晒得黑油油的,而阿怪晒得黑里透红的。
一开始是有打过退堂鼓的,但一想到自己躺过湿地被踩过被辱骂过,如果轻易放弃了,那么之前吃的苦就都成无用功了。
人们总是这样,如果投入得多,就不肯轻易放弃。
一天,要拍我军演讲发动人民群众的镜头。导演跟白脸说:“找那些长得好看的排前几排。”
白脸把胖子叫到身边,跟他咬耳朵嘀咕了几句。
胖子找到沙大春和阿怪,说:“跟我去搬道具。”
沙大春和阿怪就这样被支开了,没有参与拍摄。
不料导演一直觉得拍摄得感觉不对,要求不断重复着演讲那场戏。
大春和阿怪也算勤劳,很快就把道具搬完了。回到胖子身边,说:“搬完了,接下来做什么?”
导演就坐在胖子身边不远处。他听到了,说:“过去坐着听演讲啊。哎,坐前排啊。”
就这样阿怪有了正面特写上镜的机会。
胖子和白脸对视了下,白脸的眼神说:“你怎么搞的?”胖子的眼神说:“没办法,谁料到这两货搬东西那么拼。”
又一天,拍行军的戏。
导演选出一些人当突击队。
突击队员们要在出发前在脸上手臂上裸露的皮肤涂上颜料,画一些迷彩。
阿怪又被排在最后。
轮到阿怪时,画颜料的人说没颜料了。其中一个画颜料的人,他就是常跟着白脸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阿怪心里叫他“竹竿”。
竹竿说:“用泥巴代替一下。”
阿怪抵触:“凭什么他们用颜料,我就用泥巴?”
“这不没颜料了吗?你要不要演,不演滚蛋!”竹竿右手持一把黑泥,盛气凌人的说。他长得很高,比阿怪高出两个头,说话还喜欢仰头,他本就高傲的气质显得更加目中无人。
大春凑到阿怪身边说:“演吧,泥巴而已嘛,演完洗掉什么事都没。你不演,是没有工资的,之前演的工资也没有。用黑泥巴更突出。”
最后阿怪接受了。
竹竿一把黑泥呼到阿怪脸上,随便抹抹就说:“行了,上场吧。”
整个午后,阿怪都是糊着黑泥面膜暴晒在烈日下。好不容易坚持到演完,已经感觉脸上像长了无数虫子,在皮肤里钻进钻出,时不时的咬,痒得要命。
看到竹竿在拿水管洒水,其他突击兵跑到水下冲洗脸上的迷彩。
等到阿怪跑过去,竹竿把水停了。
“哎,怎么把水停了?”阿怪问。
“水没了!”竹竿还是那副高傲的表情。
“还有的吧?不差我洗脸的这么一点水。”
“水费不用钱啊?”
阿怪用眼神对他说:“好你的,记住你了!”
等回到演员工会阿怪才把脸洗干净。
出来碰到小美。
“你的脸怎么了?有很多红点。”小美关切的问。
“啊?应该是过敏了吧。”
阿怪刚想走开,小美拉住他,说:“我那里有一些专治过敏的乳霜,应该适合你,跟我来吧,给你抹一下。”
在休息室里,小美给阿怪涂着乳霜。
看着眼前温柔用心的小美,阿怪不禁心想:“她挺可爱的嘛。”
小美抬眼看了一下阿怪,见阿怪正直视着自己。她垂下眼帘,脸颊泛红了。
“看什么呢?”她眨巴着大眼睛,长睫毛愈显可爱。
“我感觉我们就像认识了好久一样。”阿怪说。
小美听了,脸颊更红了。
这时候胖子走进休息室,看到了小美和阿怪面对面坐着,他愣了一下,又走出去了。
等白脸怒气冲冲的跑进休息室,小美和阿怪已经不在休息室了。
傍晚,在小美下班前,白脸拿着一盒德芙巧克力去送给小美。
很多男人总是这样,当太过喜欢一个女人,或者说太过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即使他潜意识认为是女方错了,但他的意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