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途,人生路,无根之萍到底能去往何处?
谁能清楚!
我只能流浪,不停地流浪,去寻找一个能满足我的答案。
我怔怔地站在一棵老枫树面前,枫树,你能告诉我答案么。
“哗哗哗”只见枫叶掉了一地,像是回应了,又像是没有回应!
“死臭要饭的,滚!”,忽然,破落小院外传来这样的叫骂声。可惜,这样的痛斥能对一个乞丐起多大作用?破落小院外的那个乞丐早已习惯,依然紧抱着这看似富有的路人的大腿,祈求路人能有一点的施舍。
“真他妈倒霉,怎么走到这条小路上来了!”
“拿了这铜币,快滚!”
路人本以为解决掉了一个麻烦,没想到这一枚铜币却给他带来了更大的麻烦。因为从破落小院里冲出了一群乞丐。
“好心人啊,求求你施舍一点吧!”
“大善人啊,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大爷啊......“
其实,在看到他们冲出去的时候,我也有一种想冲出去的冲动,但是在我心中却有着一种东西在阻止着我,那种东西叫做尊严。
我不是乞丐!我不是肮脏的乞丐!
我是流民,我真的是流民!
我能欺骗自己,但是咕咕响的肚子,这一身破烂的衣服却欺骗不了身边的人。唯一与别人不同的,恐怕只有这一头灰中带白的头发吧!
别人不知道的是,我天生白发。
突然,一个老乞丐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面前。老乞丐一身破烂更是不堪,满脸皱纹,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皱纹里的小眼睛。
“小风啊,你咋不去讨啊,你李叔我要不是昨天偷鸡被打断了腿早上去了!”
“我不是乞丐,不是那肮脏的乞丐”,小风近乎呐喊着!双拳紧握,想要否认这个既定的事实。双眼虽然愤恨,但是更多的却是无奈!
“哎,都怪李叔没本事,村子里来了马贼,你的母亲受辱而死!后来两国交战,你父亲又死于流亡,临终前你的父亲又把你交给了我!.......“
听着听着,小风的双眼开始充斥着泪水,突然,小风扑到眼前乞丐的怀里.
“李叔,不怪你,怪我怪我,我是灾星,我是村里人说的白发魔鬼降世!呜呜“
李叔拍了拍小风的背,安慰道:“这谣言,你也信?不论你怎样,你都是叔的好小风!”
破落小院院外。
“死乞丐们,别吵啦,给老子滚开!”
院外的路人用脚踢开周围的乞丐,可是又有另一群乞丐扑上来。路人越来越不耐烦,越来越恼火,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心里想着,老子再也不走这条倒霉的小路了,本想早点去本家,于是超了个路,没想到这路上多了这么多乞丐。路人看着身边乞丐一双双黑手在他身上乱摸!脸色一阵发白。
“都别闹了,我没钱啦!要是饿了,明天上官大善人回乡祭祖。定然会设立粥棚,周济你们,别吵啦!”
......
秋夜,一轮孤月高悬,月光为这破落的小院披上一层银色的纱衣。秋风习习,像是慰藉,又像是哀叹。
月亮又要圆了,父亲母亲,小风想你们呐!
月下,一个灰头发的小乞丐依偎着老乞丐,小乞丐和老乞丐都怔怔地看着月亮。
“小风,想家啦?“
“嗯嗯!“
“咕咕“,小乞丐的肚子不听使唤了。小乞丐摸了摸肚子,无奈的看向老乞丐。没有说什么,只是眼巴巴的看向老乞丐!
“呵哈,可不能饿到叔的好小风。”老乞丐笑了笑,把手悄悄地伸向怀里,像是藏着什么宝贝!
老乞丐从怀里拿出半片发黄的馒头,递给了小乞丐,并且慈祥的说道:“这是我昨天从福来客栈客桌上趁每人的时候拿的,可惜只抢到半片,剩余半片被老王抢了。”
“哎,老了,不中用了。”老乞丐摸了摸头额上的皱纹叹息道。
小风,伸出微微颤抖双手接过馒头,像是接过什么珍贵的的东西,双眼噙着泪水!
老乞丐连最后的半片馒头没有吃,而是都给了我!
小风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老乞丐,突然问道:“李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小风,在村里时你最是孝敬我老人家,现在我不疼你疼谁啊!”
突然小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用手擦拭掉泪水,站起身来,直直的盯着老乞丐窝在皱纹里的双眼。
“我步惊风在此立誓,假如有一天我步惊风有钱了,我要让李叔天天有鸡吃,住上大房子,过上好日子,若是我没有做到,就让我.......“
老乞丐突然拉住小乞丐,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别说了,小风,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只要你好,其余的我啥都不需要!”声音沉重而又感动。
“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