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这样,会不会不妥?”侯清满腹忧虑的说道。
张澜祺一听就火了。
“啥?你说啥?你竟然说我这葫芦娃造型不妥?好你个老东西,刚刚明明说好看到爆炸,现在就来反悔了?还当面侮辱我?”
侯清一脸苦涩。说道:
“不是,不是的。院长大人,您这个服饰,确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天下地,唯你独尊的造型。可是我说的是。。。。”不擅长拍马屁的侯清还没说到正事就被张澜祺打断了。
“你这马屁太不高明!什么叫前无古人?前面有七个人呢。可惜的是,现在的人们实在是不懂欣赏,如此简约大方的后现代解构主义服饰,竟然没有人去挖掘研究。只有靠我将这些文化传承下去,侯清啊,我辈中人任重而道远啊。”
侯清只能顺着张澜祺的意思说道:“是的,是的,院长大人,我深以为这种什么什么主义,真的是不能让他消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我们应该要将他们发扬光大。我刚才想说的是。。”悲剧的侯清再次被打断,而听了接下来张澜祺的话之后,侯清彻底的悲剧了。
“对对对!看不出来,侯清啊,你挺有艺术家的风骨啊!快去,我那儿还有一件定制的,你快去整上,一会儿咱俩给如今这污浊势力的社会好好的上一课,让他们明白什么叫艺术!”
“哼!张澜祺!你欺人太甚!你可知匹夫一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之事耶?”
这只是侯清心里的幻想,而事实是,他乖乖的穿上了特制的橘黄色葫芦兄弟代表千里眼顺风耳的服饰后,听到了张澜祺的赞美。
“天啊,这真是艺术。来,再把这墨镜带上,表示在时间的洗礼下,曾经的千里眼也变成了如今的瞎子。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经历的起时间的冲刷,连葫芦兄弟都避免不了。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件衣服,竟然蕴含了如此深刻的哲学思想。真是浪漫主义的现代化诠释,侯清,事到如今,就算是我,也不得不说你真是个天才。”
侯清趁着张澜祺转身的时候,悄悄的擦干了眼角的泪珠,默默的带起代表现代化浪漫主义情怀的墨镜,终于可以开口表达他真正想要表达的事情。
“院长,你这样偏袒副院长真的好吗?”
张澜祺回头看了一眼侯清,此刻的张澜祺不再是那个平易近人的变装魔人,浑身散发的恐怖威压让名声在外的猴王也噤若寒蝉。
“就算我偏袒了,那又怎样?谁若是要说什么就站到我面前来说。我用拳头教他做人。就准司法盟程老鬼弄鬼?”
暴力威胁永远比和颜悦色的谈话管用,此刻的侯清冷汗淋漓,不敢再多言。而张澜祺的威势刹那间就散去,他又回复了平日嬉笑的模样。
“哎,侯清啊,你一会儿可要表现出饱经沧桑的感觉啊!不然,可搭不上这身衣服啊。”
新手大试的地点选择在学院的大操场上,也是之前举行新人甄选活动的地方。本届入学的新生共有二百六十一人,其中报名本届新手大试的共有八十九人,共进行四轮的比试。都是淘汰赛,按照院长大人的意思就是,只有淘汰赛才是真正的简单粗暴,才符合艺术审美。也就是说,两两对决胜者进入下一轮,这样的前提下,第一轮第二轮都将有一个幸运儿轮空,直接进入下一轮。本届的新生们,不论是有没有做好准备的,都在心里期盼着这个轮空的名额。
整个会场站满了人,在场的不仅仅是今年要参加比试的新生们,更多的是往届的老生和老师们。学院里活动不多,新手大试堪称是学院最盛大的节日,老师和学生都难得的放松下来看场猴戏。是的,猴戏。在老师和老生的眼中,这就是场猴戏。完全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新生,仅仅靠着初照天赋来进行简单野蛮的角斗,并不赏心悦目。但是若猴戏这个词让教务处长侯清听到的话,那下场可就惨了。总之在学校里,不能多提关于猴这个字眼的。知道内情的老师们对今年的新手大试有不同的看法。今年有几个新生的本事还是很可以期待一下的。
“砰!”“砰!”
随着爆破天赋的老师给出两发礼炮,院长张澜祺和教务处长侯清缓缓走如主席台。台下的老师和往届学生对院长是变装魔人和教务处长长期被院长无情凌辱这一事实已经见怪不怪了,而台下的新生则是第一次见到院长,不仅仅是院长还有与新生甄选大会上风格迥异的教务处长。新生群中一片哗然,有的甚至肆无忌惮的笑出声来。这个时候有经验的老师和学生都已经默默的拿出耳塞。
“今年的新生很有朝气嘛!”
这句话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对着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的一种勉力。
但是从张澜祺院长的口中传出,新生的耳朵里,就像发生了大爆炸,一个二个的被震的东倒西歪。
“哎呀呀,才说你们又朝气,怎么就倒在地上装腿脚不灵便的老头子了?”
一发不够!再来一发!
这就是挑衅联盟音波帝皇的下场啊。
悲惨的新生群,每年都要重复上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