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只觉得自己的两个脚板一冷一热,热的左脚似乎有一股热水从泉涌穴流向丹田,冷的右脚就像一股冰水顺着大腿流向丹田。
他不急不躁地把全身的真气汇集在丹田,并且深深地吸着气,忍住腰间发出的剧痛,把腹部涨的鼓鼓的,尽量让体内的阴阳之气在腹部交汇。
从右脚低传来的冷气缓缓沉入牧城的百会穴,他的头部缓缓冒着白气,就跟晨雾一样。
陈红看到这个样子,随即开口问道:“你自己能撑得住吗?”
牧城微微摇摆了一下腰杆,他的腰椎骨发出咔咔的脆响,顿时,他身上那种剧痛感就消失了,这是好预兆。“应该可以,大不了摔倒呗。”
陈红没有吭声,就松开了双手,果然,牧城把上腹贴在床沿哪里,以两手,头部做支撑,四平八稳地倒立着。
“这就对了嘛,这看似简单,但你的腰椎骨已经复位了,要不是老娘,你能行吗?”陈红嘚瑟了片刻,又在床头那里找出牧城没用过的银针,走到牧城身边,对着他的会阴穴那里扎了两把七寸长针。
片刻过后,牧城感到身上的阴阳之气又朝着丹田穴收缩,并且如漆似胶地交融在一起,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均匀,这样倒立着,也不感到吃力。
“宝贝,你这针法真的不错,我好像接受了一次穴位按摩那样爽啊!”牧城有些激动的说着自己的感受。
陈红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沿着他的督脉扎针,过了几分钟,牧城就跟一只刺猬那样,身上扎了数十根银针。
最后一针扎在牧城的百会穴上,他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身子一倾斜,就跟木桩到底一样,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的妈呀!陈红,你怎么能在我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在我的百会穴上扎针呢?幸好扎得不够深,不然,会要了我的命的!”牧城抱怨着,一边抱着头,叹着气。
这跟他之前的顾虑一样,针法不熟练的人给人扎针,致命之处还是会暴露出来的。
他刚才把所有的真气都集中在了丹田穴这里,但陈红突然在他的百会穴上用针,这就等于在气球上扎出了一个小洞,让膨胀的气球漏气,他现在不是经脉断绝,那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陈红的脸上绽放着淡淡的笑容,幽幽说道:“哼,你就是看不起人,你都失踪一年了,人家就不能在这段时间进步的啊?别忘了,我可是军医特训班出身的,雷先生已经教了我很多东西呢,我会不小心吗?”
“吹吧,你要是小心,就不会这么急着在我的头上扎这最后一针!”牧城怒气未消,爬了起来,摘除身上的银针,脸色十分难看。
只见陈红借口上衣胸口的扣子,媚眼一抛,迈着那修长的左腿,细腰一晃一晃的,胸部好像快要从领口跳出来一样,然后她突然搂紧牧城,把自己的细腰往他身上一蹭,两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发出吱吱的笑声。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动作,都是妩媚至极,一般只有红灯区的女人才会做出这样销魂的动作。
牧城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怀疑这是一场错觉,可是,身上的那股冲动快要爆发出来了,使得他浑身都是燥热,这样的反应告诉他,这是真的,他真的要雄风再现了。而且,他除了欲火焚身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有吃不吃三分罪,古人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时此刻,牧城已经宁静不下来了,猛然间横抱起怀里这个如此会勾引男人的陈红,把她往病床上一扔,接下来,这里好像要发生地震一样。
一场暴风骤雨之后,牧城裹着被单,站在窗台前,手里夹着一根烟,看向窗外的天空,缓缓说道:“陈红,今天真的谢谢你,没有你,我不可能一下子就摆脱这样的折磨……”
陈红轻轻地走到他身后,紧紧地抱着他,把头贴在他的背上,娇滴滴地说:“什么呀?这也要说谢谢吗?对了,你以前的房子,已经被征用了,今后,你就住到我那里去吧!”
牧城愣了一下,扭头看着陈红的侧脸,新浪暗暗叫苦,这叫吃人嘴短,拿人的手软,没想到,他牧城一世英明,今天居然落在了陈红的手里,现在想拒绝她,那不是随口就能说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