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你买粮食。”晏子宾长话短说道。
“啥!?有这种事!居然还有官军买粮食赈济流民的事儿,县尊,我书读的少,你可不要骗我啊!”那富态中年男子嘻嘻笑道。
“我骗你作甚!你跟我来。”晏子宾说完,就招招手,带着那富态中年男子行至女墙左近。
来到女墙处,晏子宾便指着那中年富态男子向刘仁玉介绍道:“城下的那位,这是咱们米脂城里的粮商曹老爷,你如果要买粮食,就跟他商议吧。”
晏子宾做完介绍,就退到一边儿,让两位当事人直接对话。
“这位军爷,县尊说您要买粮食,是真的吗?”曹老爷问道。
“是真的,我要赈济流民,手上没有多的粮食,特地找你买。”刘仁玉回复道。
“哦,小的知道了,这个米价小的要跟您说清楚,现在是灾荒年,人多米少,米价比平时要高,除此之外,咱们米脂的粮食,大部分是从河东山西那边儿买来的,又加点儿运费,所以一石粮食要3两银子,您觉得这个价格如何啊?”曹老爷询问道。
“怎么这么贵,平时不才一两银子一石吗?”刘武国听到这个价格,觉得有些离谱,是以出言询问道。
“那是天启年间的价格了,小的刚刚不是说了嘛,现在是灾荒年,所以米价高了一点儿。”曹老爷解释道。
“我知道,我完全可以理解,我想问一下,你这米价,是脱壳的,还是没脱壳的。”刘仁玉问道。
“是没脱壳的,如果是脱了壳的,那就要4两一石了。”曹老爷回道。
“知道了,你这有多少存货?”
“咱们这里能卖的就只有300石,您要吗?”
“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咧,军爷您阔气,那咱们怎么交易呢?”
“打开城门,我带着人进来买。”刘仁玉回复道。
“不成,要是打开城门,你们冲进来,谁知道你们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们不许入城。”一直在旁边站着的晏子宾忽然开腔道。
“不开城门,怎么交易啊?”刘仁玉不满道。
“那还不简单,咱们用吊篮把粮食吊下城去,你们把银子放到空的吊篮里送上来就好了。”晏子宾回复道。
“要是你们收了我的银子,不给粮食我,我怎么办?”刘仁玉质疑道。
“切!你还怕咱们耍诈!?我还怕你们收了粮食,不给银子呢!”晏子宾反唇相讥道。
“这位军爷,您尽管放心,咱们做生意的讲究一个诚信,只要您把银子送上来,我老曹一定把粮食给您。”那曹老爷见两位文官武将斗嘴,便出言担保道。
“抱歉,咱老子跟你不熟,不知道你是不是讲究诚信。”刘仁玉摇头不信道。
“那就不用做这个交易了,你们这就走吧。”晏子宾不耐烦道。
“嘿,你他娘的,牛气什么?贤弟,不跟他们啰嗦了,今日老子心情很糟糕,咱们这就打进城去,自己去拿钱粮。”刘武国终于被晏子宾完全激怒了,他又把刀拔出来,做出一副要攻城的架势。
“你敢!?”晏子宾听到刘武国说要攻城,虽然嘴上还是一副强硬的语气,心里却是直打哆嗦。
“哥哥,不必如此,都是朝廷命官,连基本的信任都不能有吗?”刘仁玉先安抚住刘武国,然后又对着晏子宾道:“既然咱们都不放心,那就都出一个人质,等交易完成,再放归人质,如何?”
“照你说的办。”晏子宾答应一声,便朝着身后一望,结果恰好看到方主簿还有杨巡检都是一副老子不想去的神情。
“方主簿,本县还要在此坐镇,不能去当人质,就劳烦你去跑一趟吧。”晏子宾和颜悦色道。
“哎呦,别啊,堂尊,咱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您可不能让我去啊。”方主簿听说晏子宾要自个儿去当人质,马上就哭丧着脸哀求道。
“你这胆小鬼,我这是让你去官军那里去坐坐,又不是让你去敌营,你怕什么?”晏子宾骂道。
“不是敌营却仿佛就是敌营。”方主簿嘟囔道。
“他们还不是要派人质来,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杀了那个人给你抵命就是了。话又说回来,你如果不去,我觉得你这个主簿也就不用再干了。”晏子宾威胁道。
“堂尊,您.......!?”方主簿听了这个话,对晏子宾感到很无语。
“别废话,我只问你去不去?”晏子宾又问道。
“属下只有去了。”方主簿无可奈何道。
“嗯,甚好,今日的事情结束以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晏子宾与方主簿说完话,便又转向刘仁玉道:“我们派米脂县的方主簿到你们这儿当人质,他可是正经的八品官儿,所以你们也得派一个有官职在身的人来。”
“没问题。”刘仁玉答应一声,便对着身边的杨德胜道:“德胜,你去走一遭吧。”
“好咧,我去去就来。”杨德胜点头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