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路,跑进大家喝酒的地方来了。我们也是着急,这地又不让进,刚才动粗了。可真是对不住。”
“不用客气,不过我这没什么小孩儿,请回吧。”老板觉得狐妖夜里兴师动众的抓个孩子多半没有好事,不过既然人没在这儿和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哪来的熊孩子!”
霏霏踢开女厕门,双手提着一个半大孩子正准备扔出去,突然发现整个酒吧的人都望着自己。
“抓住他!”高个男尖声叫着,音色像是戏台上的旦角。
矮子抛开大衣露出一个狗头,伏在地上后腿一蹬扑了过去,从大门到女厕几十米的距离眨眼间而过。
霏霏见这怪物如此快速的冲了过来便佯装一把将手上的小孩儿抛过去,狗头男在见状在半空中伸出双手,啊不,双爪,后腿落在桌上被霏霏踢中“嘭”的一声摔了下来。
十分钟前,霏霏已经在经理室里一声不吭的等了两个小时,这两年霏霏出落的越发漂亮,虽然右边脸上有一很大的朱红胎记,但仍然瑕不掩瑜。上一次霏霏参加学校典礼表演钢琴,是老板这个挂名养父去的,一袭红裙的霏霏站在舞台上时全场敛声屏气鸦雀无声,老板第一次明白了中国成语人中龙凤。不过和这份美一同增长的还有一股气势,看到这丫头发怒,老板莫名感到一股压迫感,不得不找个借口溜出经理室。霍星这小子又要倒霉了。
当时陈策从气窗跳进女厕后伏在板间顶上,看到马桶童心忽起正要下去看看。正巧碰见霏霏在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胎记。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乘风而起的火凤凰,不能说它不好看,怎么偏偏就长在脸上。或者说自己长得不像这样惊艳也好。偏偏从小被人注意,可随后引来的都是同情的目光,长得漂亮又有显而易见的缺憾就像生来带了一种罪过。这缺憾会不停被人攻击,会不停挡住自己幸福,其他女孩说自己像个妖怪,男孩表白时也会说其实我真的不介意你的脸。霏霏心里好恨,她最恨的就是那些自以为大无畏的年轻男子,他们在美面前自惭形秽而又渴望美,因为愚昧,就能深知自己不配还装作纡尊降贵一般践踏别人尊严。霏霏心里有火升腾而上,在胸腔里灼人。
然后她从镜子里看到一个古代装束的小变态一脸兴奋的趴在隔间顶上向下看。那些带儿子进女厕的女人是怎么想的。
“还不给我滚下来!”
“老板救命啊!”霏霏把小孩抱在怀里向人群里跑。其他边缘人纷纷站了起来围成一个圈子把霏霏护在里面,老板酒吧规定不准带武器,这些人看平常对付异种的趁手家伙都不在手边就纷纷抄起椅子,拿起酒瓶。
“嘿嘿,大家平日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天大家行个方便,少不了好处,为了个孩子犯不着受伤流血。”
高个男子旁边的壮汉也脱下大衣摘取帽子,原来是个白额虎妖,身长九尺,腰大十围,看上去勇武非常。至于那女狐妖和高个男子一样完全都是人形,只是面上一副媚相,身带少许狐臊。
这边几个人正要按住犬妖又被他倏忽溜走,站在狐妖后瞪着霏霏低吠。
狐妖嘿嘿笑着对老板说:“这场架打了也没钱拿,真打起来你觉得有几个人一定帮你,这场架打下来你们又能活下来几个人?”
“那妮子,你乖乖把小孩交出来,不然的话,哼哼。”
“不然怎样?”霍星站在男狐妖身后拿着一柄毛瑟枪对准他的脑袋。
中国成都两年前
霍星在巷子口放下手中的宠物笼子,从水管后的死角里摸出一个档案袋离开了,他知道不一会儿就会有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拿走笼子。这次的猎物比较小,一般他会把猎物放在后备箱里然后把车停在交易地点。交易地点每次都要换,交易时对方不能在场,但要提前准备好钱,一分都不能少。
阴影里走出个传教士,掀开笼子上的黑布,笑了。
“等等,”霍星折返走回来,在路灯能照见他的皮鞋的地方停下,“钱不对。”
“不可能,来之前我点过。”
“以前是对的,但现在我想加价。”
“加多少?”
“两成。”
“那太多了,再说我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钱。”
“老规矩,钱不够你东西就不能拿走。”霍星总是叫自己的猎物东西。
“霍先生,您一直是我们最尊敬的朋友,希望您珍惜这份友谊。”
“嘭”霍星开了一枪打在笼子上,传教士吓得呆在原地任由笼子掉在地上,里面跑出一团黑影消失在小巷。“友谊连啤酒都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