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了,儿臣方才在家宴上已然分身乏术,哪有时间和精力来陷害大哥和四弟呢?”
安吟茹冷哼一声:“你迟到这么久,谁知道你干嘛去了?指不定本宫的吉儿已经惨遭你陷害!”她膝行至姜渊足下,泪落双行:“陛下,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您不能只凭这一只箭就定了吉儿的死罪啊!”
秦云念那双卓然凤目一扬,反问道:“那安妃的意思是要陛下御驾亲征,亲自收服太子和齐王么?”
安吟茹狠狠地啐了秦云念一口:“颖贵妃,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怎敢断定这就是太子齐王的造反?”
姜渊的神思有些松动,王昭媛看着他,面露担忧胆怯之色:“可是外面那么危险,若真出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安妃娘娘怎能拿陛下的性命做赌注。真不知娘娘是在帮衬谁呢,还是护子心切,想为齐王殿下辩护啊?”
姜渊眉头一皱,垂眸看着安妃。安吟茹回眸狠狠瞪了王昭媛一眼:“你闭嘴!”她随即回身扯着姜渊的龙袍,哀求道:“陛下,陛下……”
“滚开!”姜渊本能地一脚踢开安妃,大怒道,“在唐简琛回来之前你若再敢开口说一句话,不论齐王有罪与否,朕都第一个杀了他!”
安妃吓得面如土色,立即噤声,正在她整理思绪时,唐简琛已然飞身入殿,跪奏道:“启禀陛下,是太子殿下和齐王殿下的军队!已经打进锦荣门了!”
震怒之下的姜渊面容僵直,半晌没回过神来:“什么?!”
唐简琛笃定地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卑职已经调动储秀宫所有神机营护卫与之对抗,也派人往连接皇禁城的真顺门秘密打探,如果没有封堵,卑职即刻调集所有兵马平定叛乱。”
然而所有消息都来的那么突然,唐简琛话音未落,已有神机营侍卫高声跑来:“报——启禀陛下,报告副统领,真顺门已被齐王殿下的禁军占领。”
姜渊站在龙案之前静默了片刻,骤然拿起景泰蓝花瓶猛地朝龙柱摔去,碎片恰巧落在下方的鲁才人头上,锋利的豁口割破了她俏丽的脸蛋,鲜血直流。她却被这阵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拼命咬牙忍住哭泣。
“放肆!他们还真是算准了好时候,趁着朕将兵力分散之时逼宫谋反,连后路都给朕封死了!”
安吟茹被那“哐啷”一声吓得瑟瑟发抖,正要回话,奕衡却先站起来道:“父皇,骁骑营大军分散在皇城,可否调集最近的一支?”
唐简琛望向他,眼底满是无奈:“三殿下,这是徒劳的。卑职刚刚打探过,所有从前方进入储秀宫的宫门全部被叛军封死了。”
一股深深的绝望淹没了姜渊的愤怒。他深吸一口气,叹道:“就算还有出路,骁骑营离储秀宫最近的一支军队也在宫城十里之外……是朕失策了。”
越王姜若明疑惑着道:“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甚明白,不知该不该问。”
姜渊平静道:“但说无妨。”
“父皇为何要在今日这般特殊的时节遣散兵力,儿臣虽不擅长带兵打仗,却也知晓此乃兵家大忌。”
“是之湄,”姜渊咬的牙根发颤,眸中尽是悔恨,”是她跟朕说太子和齐王已经悔改了,并会在今天给朕和秦王送上贺礼赔罪,所以朕就听了她的话遣散了兵力。原来她说的贺礼就是这个!”
王昭媛望着姜渊身边空荡荡的位置,犹疑着道:“嘉贵嫔……陛下,嘉贵嫔至今未归,您看要不要……?”
姜渊沉吟一会儿,恨声道:“找!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到!”
“报——”
又一名神机营侍卫飞身入殿。
“启禀陛下,报告副统领,卑职在锦荣门附近的凝晖亭找到一名奄奄一息的宫女。”
唐简琛见姜渊的神情不怿,忙呵斥道:“不就是找到一名宫女么,有什么要紧,还特意来禀报!”
侍卫不卑不亢回道:“副统领,这名宫女说她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
秦云念闻言一惊,脑海中已然有了不详的预感:“是本宫的?难道是……快!快把她带上来!”
“是!”侍卫领命下去,很快就将浑身湿透的珮璇带了上来。
“奴婢失仪……”珮璇艰难地靠在侍卫身上,脸色苍白。秦云念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惊愕,看着她道:“珮璇?!珮璇你怎么了?”
珮璇望了颖贵妃一眼,气息已分外虚弱:“陛下……陛下快……嘉贵嫔和太子殿下要造反……”她猛然咳出一口鲜血,犹自喃喃道:“奴婢……亲耳……所闻……”
“徐太医,快看看她怎么回事,”姜渊强忍住心中的震惊,“告诉朕,你都听到些什么?”
“奴婢听见……嘉贵嫔说……”珮璇惨白的嘴唇上下动了动,“说……储秀宫……只有几千……兵马,然后太子殿下……咳咳……”
她又不住咳了起来,徐太医把着珮璇的脉搏,忧道:“陛下,刘掌司呛水过多,头部也受到了重击,怕是暂时不便说话。”
珮璇轻轻推开徐太医的手,仍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