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受伤了被树坤民扶进来,很多人都起哄。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虽然在路上,不乏有一些目光扫射着我,我都很厌烦地无视了,跟树坤民走一起需要勇气啊……而且刚刚有个女生,跟她的同学在离我们不远处“小声”说:“你看看树坤民跟她走着额,你长得不比她难看,你去追试试看!”
“树坤民……”我已经无言以对,瞪着他。他好无辜……
来到座位上,我才检查自己的伤口,被蹭到的皮肤一片乌紫,还有一些血丝。轻轻碰到,就疼痛不已。“啊,他妹的。”
高丽珍就拿她看似很高馨的很关心的模样问我:“怎么啦。”
“摔了……学校外面的那个下水道盖子不知道怎么的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她没有那么好良心,看她失态的样子我真痛恨有这么一个损友。
那时候并没有注意,树坤民扶我的时候,女士.树正很严肃地看着我们两个。
今天晚自习,导师讲话,她很严肃地从学习谈到生活,然后插了自己在大学时候一段美妙的爱情故事,然后正题,不能早恋。
“你们这个时期就是学习的好时期,不要总把眼光局限于我们学校,以后有很多男生呢。再说一个吧,原来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有一个男生,白衣飘飘,头发比较好看,而且样子很真的不错,很多女生都喜欢他,包括我,可是后来毕业,来到花城,又遇见他,他是一个修车工,白白嫩嫩的脸上有了脏物,所以呢,你们一定也能懂的……咳咳,关于我们班谁谈恋爱,你们不说我都清楚的啊……”
她一直自诩。我在下面无聊地在草稿本上画画。
台下的人有些一直嘀咕,过不久就起了一些炸雷,“沈菲菲和方想啊!听见了吗?”陶浩然一直叫嚷着,其实方想和沈菲菲没有关系,顶多就是方想对沈菲菲有点好感吧。
然后我终于听见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还有萧莫如和树坤民!”
我笔一歪,直直地画了条线,毁了那幅画。
女士树完完全全地得意起来。
第二段晚自习,我被叫去了办公室,同时去的还有树坤民。
“萧莫如,我觉得你现在成绩差不多了,可是千万不要被学习以外的事情分心,树坤民,我觉得你也很优秀啊,你来了之后,原来第一名的同学一直屈居第三了,很多讲师都把你视为掌上明珠啊,你们两个是不是……”
“讲师,您说的是早恋吗?”树坤民回答,他可真有礼貌,说话还不忘记带您。
“你们说呢?我觉得你们真的可以的,千万不要分心,不是讲师不理解,如果你们能把学习提到最好,当然,树坤民你足够了,萧莫如你呢?谈恋爱现在不适合。青苹果和红苹果,你们喜欢吃哪个?唉,听数学讲师说,他老婆小学教的班也有一个男生,四年级谈恋爱啊,分手了去喝酒……你们……”
我根本听不下去,什么跟什么啊。
“讲师,你误会了吧……我跟他?……你知道的吧,他们来的时候,你已经对我们的事情有了解了,他比较熟稔的就我啊。怎么是早恋啊,讲师……”
“对啊……朋友关系也不行吗?照你这么说,那么那些男女混搭的同桌岂不是更危险,今天她跌倒了,就我在旁边,当然要扶着她啦,讲师,我们是好朋友,这是不会改变的。”树坤民淡定地说。
我却在那霎那觉得心碎,永远是好朋友,这是不会改变的。
难道,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
女士.树脸上挂不住,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我们两个,毕竟她也是这个计划知情人中的一个,她挥挥手,放我们两个走。
通过长长的走廊时,我们再也没讲一句话。
树坤民几次想开口却又有顾虑没说出来,一直到了教室门。
来到教室,我有些郁闷地重重坐到座位上,拿教科书也一直用力道丢到桌子上,接着拿手捂着脸。高丽珍小心翼翼地问:“喂,讲师叫你干什么?你怎么了啊。”
我的手打开一条缝,接着跟她比了一个过来的手势,两个人一起低下头。
“跟你说哦,讲师超八卦额!她居然说我和树坤民早恋啊,怎么可能啊……虽然不排斥是欣赏他啦……”其实高丽珍当时就低头一想:“唉,还没等逼供就先招供了。”
她第一次没胡言乱语:“我是说真的,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之,你也过了生日了吧。心理啊,成熟点啊……”
“切……你多成熟啊?”
“怎么说我也比你大几个月吧。跟你说哦,你明明很在意他的是不是?”
“这么说啊……”
“嗯?”
“我又不知道他想什么啊……”
“啊,讲师来了……”
我从自己的座位向前面望,树坤民端正地写着字,一直都是这样,对待什么事情都特别地认真。
我只觉得自己的伤疤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