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意轩那边怎么样了?”靳云轻转眸看向汀月。
“娘娘出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玉枝便回了竹意轩,许是看到大夫人异常便惊慌失措的跑出去找了大夫。这个时候,老爷已经去了竹意轩,并派人通知皇贵妃,再有会儿功夫,皇贵妃就要到了。”汀月据实回禀报。
“去竹意轩送她最后一程,估计她的鬼魂很想见我呢!”靳云轻冷嗤着开口,迈步走向竹意轩,刘醒汀月面面相觑,皆跟了上去。
未入竹意轩,靳云轻便听到里面传来玉枝隐忍不住的啜泣声,不得不承认,即便府上的人皆恨窦香兰,可她到底交下了玉枝。
“靳管家,嫡母......真的死了吗?”靳云轻在拱门前顿了顿,方才一脸焦急的迈步进去。
“回靳妃娘娘,大夫人不幸殡天,您莫要太过伤心,以免伤了凤体。”靳图悲戚安慰。靳云轻忽然发现,靳图作戏的功夫可不比她差。
“婉儿要去看看!”靳云轻闻声迈步,踏进房门时,正看到靳震庭正襟危坐在桌边,面色凝重,玉枝则跪在榻边,泣不成声,而正主儿则一副狼狈模样躺在榻上尸,唇角,内衫,锦被,缎褥皆是血迹。靳云轻惊讶于靳震庭竟未做处理,不过这也如了她的意,相信靳素鸾定会喜欢自己为她准备的这份大礼。
“父亲,嫡母......好恐怖......”靳云轻酝酿了情绪,旋即小跑着到了靳震庭身边,忐忑看向窦香兰。
玉枝闻声,倏的转眸,哭的红肿的眼睛狠狠瞪向靳云轻。靳云轻在想,如果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她必定扑上来把自己活活掐死,而身边这个被她叫作父亲的人也未必会吭上一声,这一刻,靳云轻终于明白,为何百里连城那样渴望皇权,渴望帝位,因为有权有势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好!
“母亲......母亲!”就在这时,靳素鸾毫无预兆的冲了进来,当看到窦香兰凄惨的死状时,眼泪喷薄而出,紧接着扑倒在榻前,双手揽住窦香兰的身子,歇斯底里的哀嚎。
“母亲!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可以丢下女儿一个人啊!”靳素鸾悲泣低嚎,眼泪顺着面颊滚滚而落,身后,彩萤抹泪上前,小心搀扶靳素鸾。
“娘娘,身子要紧,您可是怀了龙种的!”彩萤忧心劝慰。一侧,靳云轻明显感觉到靳震庭身体陡震。
“素鸾啊,人死不能复生,你再伤心难过,香兰也活不过来了......”靳震庭哽咽开口,悲色看向靳素鸾。靳云轻忽然很想笑,这便是他的父亲,真不知道,在说出香兰两个字的时候,他是怎么忍着没让自己吐出来的。
“玉枝!到底怎么回事?本宫才几日没见母亲,她怎么就......怎么就病重到这种程度!”靳素鸾猛然起身,愤怒看向玉枝,赤红的眼睛似要吃人一般。
“娘娘......娘娘!您要为大夫人报仇啊!大夫说大夫人是中毒而亡!”玉枝扑通跪在靳素鸾面前,泪如雨下。
“什么?”靳素鸾不可置信的看向玉枝。
“大胆奴才,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靳震庭没想到玉枝会语出惊人,彼时他进门时,她只道窦香兰咳血而死。
“都住口!玉枝,你说!”靳素鸾凌厉的眸子陡然射向靳震庭。
“回皇贵妃,大夫人自得了风寒,虽身体虚弱,可也不致咳血,今日,靳妃突然闯进来将奴婢支走,待奴婢回来的时候,大夫人已经......是靳妃!定是靳妃记恨大夫人,才会将大夫人毒死!”玉枝怒目瞪向靳云轻,悲愤厉吼。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靳云轻身上。
“玉枝,说话要讲证据,你说我家主子毒害大夫人,可有证据?”靳云轻身后,汀月登时上前辩驳。
“大夫人出事时,只有靳妃一个人在,不是她还会有谁?”玉枝厉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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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云轻!”靳素鸾眸间嗜血,红唇紧抿着冲过来,二话不说,伸手猛的甩在靳云轻脸上。
“娘娘!皇贵妃,事情还没有弄清百里,你怎么可以动手!”一侧,刘醒没想到靳素鸾会如此霸道,猝不及防,硬是让自家主子吃了亏。实则,若非靳云轻愿意,靳素鸾又岂会有这个机会。
“玉枝!你告诉本宫,母亲临死之前是不是跟这个贱种单独在一起?”靳素鸾额头青筋迸起,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玉枝敢以性命担保,大夫人必是靳妃所害!”玉枝决然开口,视死如归一般,看的靳云轻不禁想笑。
她倒不在意脸上的痛感,倒是这五个指印将昨晚百里玉留在脸上的指印覆在了下面,便省了向百里连城解释。
“来人!把这个贱种乱棍打死!”靳素鸾厉声咆哮,美眸如覆冰霜。
“慢着,素鸾,婉儿到底也是皇上亲封的靳妃,而且此事尚未查清,怎可妄下结论,父亲答应你,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之后,定为你母亲报仇,好不好?”未等靳云轻开口。靳震庭已然先一步走到靳素鸾面前,劝阻道。
“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母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