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月茹越说越是假装可怜,甚至还在他们面前抽泣了起来,娄晓晓虽然知道她对自己做了不少的坏事,但毕竟也是心软之人。
“爹爹,你也接别怪罪妹妹了,我看呀,她就是性子急了点,凡事还是应该先请教爹爹才是,”娄晓晓连忙为她求情,又是看着月茹,“妹妹你也别难过了,爹爹还不是担心你出门有危险,你说你,可不是我这般的身手,又没有武功,又不会轻功的,现在世道可不太平,你真要是出了什么事,爹爹只怕是最难过的人了。”
“月茹知错了,爹爹就莫要怪罪了,以后月茹定当做个好女儿。”
娄善其实也没有生气,不过是说话重了一些,看着娄晓晓也在为她求情,便是脸色一拉,“好了,你也就别哭哭啼啼的了,这大清早的,你姐姐现在也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本来是一件好事,被你这么一弄,倒是成了什么坏事了,起来吧,”说完又是看着晓晓,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毕竟这事情一出,现在别说是三皇子,只怕是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了。
再加上在宫中出了这么一个闹剧,还牵扯到了乾圣国的公主,圣君没有当面指责她,也已经是法外开恩,可那月公主的脾气他还是有所耳闻的,真要是事后追究起来,只怕晓晓也是要被牵连的。
娄晓晓见着爹爹脸色凝重,知道他的心里有事,可又不好当面说,只好找来了绿意。
“绿意,这天色也渐渐的凉了下来,之前我让你给府上的人准备的厚衣可都已经准备好了?”
“回小姐的话,全部都已经准备妥当,只是如今炭火供不应求,府上也只勉强买到了一些,只怕秋天过完,这冬天要是长了一些,我们将军府可就难得过下去了。”
“炭火都是给老年人用的,爹爹有风湿,你多送一些到他的房间去,还有让下面的人一定要严加把守,任何有风吹草动的地方,记得连忙告诉爹爹。”
娄善见着女儿这么懂事,心里也放松了一些。
“晓晓呀,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每年宫中皇上也会差人送来一些炭火,爹爹这边你就不必担心了。”
“爹爹这可怎么行,去年你这腿脚到了冬天就不利落了,今年要是再这般的话,娘亲在天上只怕也是不会绕过我的了,”娄晓晓说道娘亲,娄善的脸色又是苍白了一些,她以为是自己提及到了爹爹的痛楚,便是连忙就闭口不谈了。
娄月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后,总觉得在府上更觉得是多余,再加上宫里的事情一出,和叶瑾的关系也是越走越远,现在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
回到房中就开始发牢骚,甚至把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掀翻在地,吓得奴婢们各个是跪下来,她的气显然还没有发完,一个花瓶扔了出去,正好就砸在了刚进屋的姨夫人脚上。
“你来做什么?”她的声音冷淡,以前把姨夫人当做亲娘亲看待,现在明知道不是他的女儿,却还要当做亲女儿,让她守的本分也是不得不收,“我不想见你。”
姨夫人命人将碎片扫了去,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她乱发脾气,也是连连的唉声叹气。
“月茹呀,竟然你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何必还咄咄逼人,将军和小姐把你挡自家人看待,这是你的福分,若不是他们的话,现在只怕你连命都没有了,这份感激你不可没得呀。”
“说的好听,他们若真是把我当家人,又怎么会如此对我?她娄晓晓向来就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摔了都怕她疼,本以为我还觉得我远远超过她,想着怎么会让那么丑的一个人嫁给三皇子,却没有想到都是爹爹故弄玄虚,现在她以真面目示人,我娄月茹在府上就更没有了任何的地位可言,就别说还想嫁给三皇子了。”
“我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可你爹爹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什么道理,他有什么苦衷,无非就是为了保护他的掌上明珠,就把我当了挡箭牌,这口气你要我怎么咽下去?”娄月茹更为生气,“我一直都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这么多年我们虽然不是亲母女,可也胜过亲母女了,若是你也帮着她说话,那我娄月茹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娘亲。”
姨夫人见着她还是强词夺理,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是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了,只能站起来摇摇头就离开了。
见着将军走了以后,绿意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脸色显得有些紧张。
娄晓晓也是擦眼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绿意又是那种不会撒谎的人,一眼便是被她给看穿了,她端起面前的茶水就喝了起来。
“你这进来哆哆嗦嗦的,是不是又什么事瞒着我?”
绿意知道瞒不过小姐,吓得连忙就跪了下来,“小姐,绿意也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只是现在府上上上下下都已经传遍了,唯独没有传到小姐耳朵里。”
“哦?什么事,那么大惊小怪的,”娄晓晓也知道只要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就难免会多起来,就算是一向清廉的将军府也是如此,“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憋在心里可别憋出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