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云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有同那位跟自己**一度的金发女模特打招唿就独自离开了突尼斯。
一路上,沿途的风景还不错,虽然凌云由于以前跟着导师考古的原因也跑过不少地方,可是如今单身孤骑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夕阳西斜,已经深入沙漠的凌云渐渐感到有些不是滋味,举目四望无际的黄沙被落日染成鲜红的颜色,狂暴的大风肆虐的撕吼着,天高地阔,大漠孤烟,凄凉落寞,大地带着一片诗意的苍凉。
在一个绿洲,凌云第一次看见了那些总爱穿深蓝色布料的沙哈拉威人,沙哈拉威,意思是沙漠的居民。
绿洲是沙漠地区人们经济活动的中心,这里四周搭着几十个千疮百孔的大帐篷,还有一些木屋,沙地里有少数几只单峰骆驼和成群山羊,汽车在接下来的路上已经派不上用场,这里只有号称‘沙漠之舟’的骆驼才是最好的交通工具。
看着绿洲外无边无际的沙漠,凌云在这一刻不由想起了旦丁在《地狱》篇中的说话:你们到这里来,就是要把一切希望抛弃。
“我的上帝,这里是地狱吗?”
这里能够看见的全是连头带脸全部裹住的阿拉伯女人,这些体积比较大条女人看的凌云直愣神,因为他并不知道沙漠的审美观念是胖女人才最美。
在这座绿洲里,凌云买到了去沙漠的必须日用品,不过让他唯一想抱怨的就是这里不能刷信用卡,使得他不得不在背包中塞进大量硬通货币;美钞。
在来之前他上网搜索了许多沙漠探险可能会遇见的危险以及自救的方法,可结论却是可避则避,沙漠中很多凶地,连在其中累世生存的游牧民族也视为畏途。
“色兰(阿拉伯语你好),听说你可以带我去撒哈拉深处?”
当凌云从随身旅行包中摸出一挞厚厚美金向当地一位十分有名向导挥动橄榄枝,并且向对方说起自己想去沙漠最深处时,向导却吓的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凌云手中的美钞,并且小声嘀咕了一句,道:“最近的人都疯了吗?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去那个鬼地方?年轻人你为什么要去那里,沙漠深处的‘沉默之丘’是禁地,那里是只有亡灵才会向往的地方。”
如今的凌云听力已经非常人所能比,尽管对方嘀咕的声音几乎就跟蚊子叫一样微小,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其中蕴涵的意思,于是急忙追问道:“你刚才说,曾经有人去过沙漠深处的禁地?”
“没错,以前也的确有几支探险想进入禁地,但最后都是一去无回。”
这位沙漠导游,用奇怪眼神瞟了一眼这位东方男子,显然十分惊异对方居然能够听清楚自己小声嘀咕的话语,然后这才回答道:“去年这个时候,就曾经有一支法国科学探险队带着各种先进探测仪器进入‘沉默之丘’,不过后来也没见有人活着从里面出来。”
“这样就好!”
听闻还没有人能够从神秘的“沉默之丘”活着出来,凌云也在心里暗自不由大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表明那颗潘多拉之星暂时还很安全。
“雇金再加一倍,怎么样?”
面对眼前这位沙漠向导,凌云又从身后背包里拿出一叠花花绿绿的美钞在对方眼前晃了晃,但是对方依然十分坚定的摇了摇脑袋,显然对禁地“沉默之丘”的恐惧已经远远超过了金钱的诱惑
那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向导已经做了二十年沙漠向导,他神色古怪地看着眼前这个一看就知道没有沙漠探险经验的东方人,似乎不明白对方是从那里来的勇气,居然敢一个人独闯禁地“沉默之丘”。
“好吧,好吧!”
眼见对方没有丝毫为金钱所动的意思,无可奈何的凌云只好在背包里再次拿出两叠钞票的同时向对方做出了妥协,道:“只要你能够带我去你自己认为能够到达的地方,这些钞票就是你的了,有问题吗?”
“这样的活,我十分乐意接受。”
或许是看在万能又万恶的钞票份上,这位叫默汗姆的沙漠向导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然后经过几天准备牵着4头骆驼同凌云一起向沙漠深处走去。
沙漠,对于凌云而言就像是走进了另外一个幻境一般,四周高高隆起沙丘在强烈阳光照射之下就如同一座座火焰山不停向四周喷撒着热浪,一股股强烈气浪甚至让周围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重重摇了摇头,把过往截然不同的世界和生活抛到脑后,跟在默汗姆身后向着漫无边际的沙漠缓缓前行。
在沙漠里行走,骆驼是从一个水源跑到另一个水源的最佳运输工具,因为那是它们出于对存在的本能反应。
在这片浩瀚的沙海中,各种形态各异的沙丘使人目不暇接,最常见的是新月形沙丘,高大的沙丘呈月牙形状约有几十米高,横亘数公里。
开头一段路途凌云依然能看到一些绿洲,可沙漠的变幻无常是人力永远不能掌控和理解,随着两人向沙漠深处的移动绿洲变得越来越稀少。
有时候,凌云明明看到不远处就有一片绿洲,可是那片总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