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人家,我看你炸的这个面饼不怎么样,也没几个人来嘛!”
擦擦手,方天咽下了最后一口,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和老板没话找话。
“不怎么好吃,你不一样是要吃吗?”
老板已经老了,脸上的皱纹比夕阳下的水纹还要深,一身淡灰色的长袍油污的痕迹甚重。拿着一双早已变色的长筷子在翻转着锅中在油中翻腾的面饼,挑拣出已经金黄的面饼放在沥油架上,虽然除了方天之外没有别人,可还是继续工作。
“那不一样,别人家的那么贵,当然要挑免费的吃!”
方天漱漱口,门外的阳光刚刚好从斜角穿过门射到有些老旧的凳子上,有些划痕的凳子显得更加面目不堪。
“这个时候到金陵镇的的人恨不得哪里花钱多就到哪里吃,哪有你这样想要省钱的人?”
老头背影沧桑,就连衣服上都写满了岁月,连带着过去,没有将来。
“那可不一样,人家不是当今权贵门人,就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我怎么会一样呢?”
方天说的有些自嘲,同样未免有些老气横秋,同时扫扫衣服灰尘的动作依然摆满了装作的深沉。
“你不就是个年轻人嘛!干嘛去多装几分老气,别以为这样真的就代表你见得多!”
老头很不屑,对方天很不屑,说的也很不屑,就像是反正也不这么认为一样。同时,方天有些尴尬的摸摸头,觉得有些油腻,是该洗洗头了,难道是这两天只吃油饼带来的后遗症?
“你是来参加金陵会的?”
老人声音沙哑,刚刚炸好一锅之后,看着摆满的沥油架,放下筷子不再继续。
“那当然了,如果不是参加金陵会,难道还是这个时候来观光的不成?”
方天也觉得无聊,懒懒的和老人继续斗嘴。
“现在的年轻人,梦想真是越来越少!”
老人暗自叹了生气,抬头之后看着湛蓝的天空,白云之上不少云霞。
“你为什么要参加金陵会啊?”
老人说的很突然,但又像是在对一个后辈苦心孤诣的教导,有一种没有恶意但是带着严厉的温柔。
“当然是为了登一登金陵台了!”
理所因当的,方天说的自然无比,就像是在确信觉得一件事。
“金陵台上有什么?为什么想要登上金陵台呢?”
老人伸伸腰,半扶着腰杆,慢慢在一旁小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从腰间抽出一根烟杆,随便对着炉火引燃。
此时的方天很茫然,并不是方天没有想过,可是这就是方天人生路上仅余的顺带,没有理由的顺带。
“因为我老爸很向往金陵台,每次听到之后都会神往久久。”
胡同里小小的摊点,一切都是旧旧的,仿佛早就和这个街道的历史成为一部分。老人悠慢的吐出一口气,烟雾和柴火的味道混在一起,在空气里缭绕,此时的小店显得很安静。
“我也曾想过登上金陵台上,不过不一样的是那只是我的梦想。”
“老头,骗谁呢?宋朝建立还不到二十年呢!你年轻的时候还不知道追溯到多少年前去了。”
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愿意深入去想,不想强行追究。
“当然是有的,只是说法不一样而已!而且没有人登上过金陵台。”老人说的很缓慢,但是毋庸置疑的自信,而且难掩骄傲。
“是吗?”
方天似信非信,似听非听,只是当做谣言一样不说接受也不是不接受。
“金陵台可不是今朝和前朝的事,那是多少年前的事。那个时候,我所听闻的乃是谁能夺得金陵榜,就能有机会得到成为圣皇的一切。”
老人说的很怀念,就像是如今修行界和文人界最大的荣誉一样,老人同样视为不真切的东西。
“是吗?那真的有些过分吧?”
方天不解,毕竟圣皇有些太过虚无,而且这样的秘密哪有这样光明正大。
“至少比现在什么都没有强,而且将在金陵台脚下祭拜称作登上金陵台才有些无耻呢!”
老人有些不满,好像是呛到了,放下烟杆,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这么说来,当初你还真的信只要登上金陵台就能成为圣皇啊?”
撇撇嘴,方天觉得毫无道理,这样的事情无论怎样也不能说服他。
“所以我才说梦想!”
老人似乎生气了,磕了磕烟嘴,连同烟袋放到一旁。
“所以,我才说年轻人怎么能有梦想!”
“那敢问老丈的梦想终得视线?”看着墙壁的方天,显得有些伪装的若无其事。
“梦想如果实现了,怎么还能说是曾经的梦想?”
老人也不在乎风语,只是将有些油腻的手在衣服上擦了一擦,留下了两道新鲜的油渍。
“那就是梦想破裂了呗?”方天说的很无所谓,没有鄙视或者其他的情感,只是作为一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