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发嘴角一扬说:“儿子,有事儿?”
路关南想了想,反正自己是主角,有光环护身,但是自己看过的那些小说,似乎还真没有个将套路描写细致的,这就比较尴尬了,路关南最终还是选择了直白一点问路易发:“老爷子,你知道我的事儿么?”
路易发眼睛一亮,亮的就像东山郡夜晚的大星一样不刺眼却充满睿智,路易发说:“你要是说是那种事儿的话,我可能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那件事儿,如果你能告诉我是哪件事儿,让我知道是不是我猜的那件事儿,我不就知道你说的那件事儿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件事了?”
路关南觉得为了防止作者因为废话太多有凑字数的嫌疑被打死,还是直白一点吧,但还是免不了蛋疼的摇了摇头说道:“老爷子,别和我打哑谜了,你这样太无聊了,都是爷俩,搞那么多不管你愿不愿意说最后肯定是要告诉我的,我知道你刚在那个七皇子的面前装完一波好逼,现在可能习惯性地在我面前玩神秘,我就忍你这一波啊。”
路易发看着这个只有七岁的儿子,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了。
路易发伸出手,手在空中颤抖着,一开始是手指随着手掌律动,接着是手指在以一种奇特的频率抖动,像是在空中弹奏一曲最困难的巴赫一样,路关南感到自己的面前似乎有一团火,因为他看到空气似乎在扭曲,像极了火焰周围的那一圈。
路关南的家很小,就是个普通的青石,茅草垒成的屋子,伫立在东山郡的小城,毫不显眼,除了背后那一座桃山,那座桃山是近十里八乡的村民给路易发弄得,路易发给人治病从来不收钱,确切的说是从路关南四岁的时候开始不收钱,因为他在路关南四岁的时候听路关南讲了一个据说是镇上说书先生讲的叫杏林的故事,而路易发喜欢吃桃子,就定了一个以桃树为诊金的规矩。
桃树越种越多,种满了一山,粉成了一片天地,等到路易发的手指停止律动,青石,茅草没有一丝的动静,山上却是落了一山的桃花,静默无言。
路关南感觉到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什么不同了,皱了一下眉,话说路关南只有七岁,皱眉的时候很是可爱,路易发也皱了一下眉,说道:“这么小的孩子就皱眉,长大了怎么办,全是抬头纹,找不到老婆,我去哪里抱孙子?”
路关南没有在意路易发那话语中浓浓的父爱,说道:“老爷子你刚才做了什么?”
路易发说:“隔音结界啊,因为我知道那件事很重要啊,一点也不能听到。”
路关南有点懵,然后问道:“我听镇上的说书先生将那些仙侠故事的时候,主角和配角在一起都是一挥手接着就是一层透明的薄膜出现,就什么也听不见了,你这个法术有点弱啊,话说老爷子,你不会是那种极品弱鸡,然后那个七皇子实在是没有人可以找才会找你这种垃圾吧,你看看你看看,连点法术施放的前兆都没有。”
路关南没有到了天启或者定神这种境界,看不到那一山的桃花,路易发也没有在乎自家养了七年的儿子连着骂了自己好多句垃圾,只是拍了路关南的头一巴掌说:“叫你小子去私塾学习你小子不去,你从哪里寻来的这么一个不懂一点常识的说书先生?私塾里应该会讲,不管是草木空气水石都是能传播声音的吧,再说了,就算没人教,这种道理你还不懂么?你也知道,老爷子是修炼天地元气的,天地元气啊,气啊,我们平日里呼吸的不就是气么,你敢说声音不能通过天地元气传播?”
路关南顿时觉得自己一个穿越自科技时代的人被一个原始社会的人鄙视了,还是在这种初中知识上,但是路关南此时对老爷子能够隔绝空气产生了疑惑,于是问道:“难不成老爷子你把空气抽干净了?变成了真空?”
说完这句话路关南就下意识的往后躲,因为他自己意识到自己还在呼吸,这个问题问的如此傻逼,果不其然,路易发上去又是一巴掌,但是没有打到,老爷子看到路关南闪躲,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也知道这小子反应过来了,于是说道:“我刚才,构建了一个世界。”
路关南一瞬间抓住了什么要点,但是没有问出来。
想了想,路关南说道:“那就说说那件事儿吧,你说,我听着。”
路易发冲着路关南流露出一个自以为慈爱的表情之后说道:“我知道,你是类似于那些佛教中的所谓‘识藏’的人,刚出生就懂一些东西,甚至很多东西,你出生的时候身体里就带着灵魂的碎片,而那碎片是如此的高洁,仿佛天赐一样,世界上并不是没有这种例子,所以不管怎么说,你这身皮囊是老子给你的,你就是老子的儿子,灵魂什么的这都是后天培养的,天地命运给的,不算我的,你还记得你出生的时候么?”
路关南真听路易发讲述自己是个穿越者的事实的时候,还是有点怪异的感觉,路关南回想起来,自己刚穿越的时候,是刚刚降生的那一刹那,自己的眼前覆着一层粘液和血迹,但是隐约能看见一个美丽的妇人和一派堂皇的气象。
路关南一直想,自己要是穿越了,刚出生的时候,一定要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