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冕成狐疑地打量了一眼叶小夕的粉红色外套,这才想起从樊家镇离开的时候,因为叶小夕的衣服已经狼狈到无法见人了,所以顺手拽了一件其他人的衣服换上。
当然,红色衣服褪色是十分正常的。
所以浴缸里红色液体的成分……
“我很好,我不会自杀的。”叶小夕坦然一笑。
吴冕成呆了片刻,忽然觉得丢脸丢大了,他清咳几声,面无表情地转身,“赶紧把衣服换了,别感冒。”
等到叶小夕再次踏出浴室时,吴冕成已经离开了,她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一张信笺,上面写着一句话。
“你的辞职信我扔了,明天开始正式上班。”
叶小夕眼窝一热,原本以为无处可去,可是还好,幸亏还有工作能让自己容身。
这几天,林河把自己泡在酒精里的时间增多了,他怕自己万一清醒了,就要面对李清汉的严刑拷打。
原本以为藏在皇爵就没事,谁知道楚凡硬生生把他从美人堆里拉出来,甚至强行逼着他吞了一颗醒酒药丸。
林河表示非常愤怒,“你侵犯了我的人权!我要告你!”
楚凡严肃地把林河推到了一个人面前,“随便。”
林河一见李清汉就讪笑起来,心里则叫苦不迭,救命啊,他哪里知道叶小夕去哪儿了?
李清汉目光冷凝地扫了他一眼,“叶小夕怎么会出现在樊家镇?”
林河提心吊胆,生怕李清汉跟他秋后算账,立马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末了,林河偷眼瞧了李清汉一眼,又多嘴加了一句,“只可惜那个主谋溜了,否则倒想问问他这么做用意何在。”
“他跑不了多远。”李清汉冷冷开口,神色冷酷。
林河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即便和李清汉是好基友,他也不敢轻易初犯李清汉心中的底线,而那个胆敢绑架叶小夕的家伙,成功地把李清汉给惹毛了。
夜色渐沉,樊野小心翼翼地隐藏在公用电话亭里,如今他已经无处可去,可事情仍旧还有一线生机。
电话响了许久,总算被人接听了。
“喂,哪位?”汪美麟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瞥了一旁的郁佐臣一眼。
郁佐臣正在给她削苹果,专心致志,侧面的俊容看起来令人怦然心动。
汪美麟这一瞅顿时就有些失神了,她拿起电话走到走廊里,有些不耐烦地开口,“樊野,我知道是你。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很快就要重新举办婚礼,等拿到钱之后我立刻给你,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要再联系我了。”
樊野冷笑一声,“万一我告诉你,我已经什么都做过了呢?”
握住电话的手蓦然一紧,“什么意思?”
樊野压低了声音,“听着美麟,我现在只想要笔钱远走高飞。你让我绑架叶小夕,我绑架了,你让我恐吓她,我也做到了,如果你想要赖掉这笔帐,我就把你当年逼着我灌醉叶小夕,设计陷阱害她的事情给说出去!”
樊野的话令汪美麟有些慌神,他什么时候背着她做出这么多混帐事情?此时正是敏感时刻,一个不小心就满盘皆输。
这个拖后腿的蠢材!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要问得再仔细一点,郁佐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美麟,你在和谁打电话?”
汪美麟迅速回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和姐姐呢,她正教我怎么养胎。”
郁佐臣微微一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女人之间说悄悄话了,美麟,我去公司,你待会儿记得休息。”
他关上门,体贴温柔的神色骤然变得冷漠起来。
汪美麟松了口气,对着电话里恶狠狠道:“我警告你,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休想把我拖下水!樊野,你别什么事儿都往我头上栽赃陷害,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樊野冷笑一声,“那当年跟我在一起,在我床上跟我撒娇,说以后要生一个像我一样的孩子的女人是谁?”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汪美麟的痛处,她蓦的失控了,脸色惨白地挂断电话。
汪美麟惶恐不安地奔回房间里,翻出当初孕检时的单子,用力撕成粉碎。
她冷静下来,竭力安慰自己,“没错,我是郁家少奶奶,我肚子里的孩子当然也就是郁家以后的小少爷,没错,就是这样的……”
樊野,他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威胁她?汪美麟纤纤十指紧紧抓住了衣角,事到如今,是他逼她这么做的!
电话再一次被挂断,樊野失望地从电话亭里走出来,一脚踹翻电话亭,靠在墙上顺手摸了一支烟抽。
他深深吸了两口,忽然有些迷惘,脑海里模模糊糊想起来一个人。
当年,那人的脸隐藏在黑暗中,他没见过对方,可光是听声音他就知道,那人一定能够庇护他。
只是不知道姓名长相身份,茫茫人海,他要到哪儿才能找到那人?
樊野狠狠摔掉烟头,起身朝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