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人不少,大雍朝势力割据诸多,上面的大人物都为了各自的利益做事,他们这些人当然是上行下效,只要能够在其位,就要为自己谋取利益。这些人来参加宴席,也是为了能得到足够的好处,希望新郡守在选拔下面人的时候最先考虑一下他们。
众人带着目的而来,一个个当然都像是在唱戏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时间宴会的气氛相当不错,就在新郡守多喝了几杯美酒之后,人也便的飘飘然,忽然匆匆从外面走来了一个中年管事,疾步来到郡守的身侧,低声在他耳畔道:“郡守大人,外面出了大事了。”
郡守向来做事喜欢那些举重若轻的人,这管事在众人面前却有些失仪了。
他冷哼一声道:“什么大事?如此紧张?还有没有官家人的体统了?”
管家声音有些发颤道:“郡守大人,这次派出去的人都被抓起来了。”
“是谁被抓了起来?”郡守眉头一竖,大着舌头说道。
“是驻军……他们居然都被抓起来了。”
“这些驻军都是厉害人物。”看着管家焦虑的神色,郡守连忙猜测道:“对方难道是真正厉害的匪贼?”
“不是匪贼,若是匪贼便好了,对方的首领说他名叫姬钰,就是此地姬家的人。”管事加重了语气。
“姬钰?姬家的子嗣?哪个姬钰?”郡守的表情有些呆怔。
管家在他耳畔提醒了一下,郡守的表情蓦然一变,心中咯噔了一下,“是他!怎么可能?”
若真的是他……这下子可不好了!
天下间有一种秩序是无法打破的,那就是世间万物都会排布如金字塔的形状。强者在上,弱者在下,强者俯视众生,弱肉则被强食。
世间万物分了弱者与强者,狮子老虎因为凶悍就成为百兽之王,马匹没有利爪却速度极快就要被人骑乘,羊因为没有可被人利用的地方但肉质鲜美可任人宰割,不论在何处都有这个秩序排布,便在官场上也分有各种强与弱的等级,这就是九品中正制度,这些等级与制度官员们要互相遵循。
遥望九州,天下最顶端的人物就是帝王,但是帝王一生只有一个老师,被尊称为帝师。
姬钰,白泽公子,那可是唯一的一位帝师——当今皇帝的老师。
当对方报出了自己的身份,立刻有人知道了利害关系,接着快马加鞭回到了郡守府邸,本应该一级一级地禀报上去,但是众人都聚集在郡守府邸,于是乎此地官员们的脸色都已经变白了,里长,郡丞,郡蔚,郡守,一个个都冷汗涔涔而落。
白泽公子,就是皇帝在他面前言论的时候也要斟酌一二,更何况他们这些官位普普通通的官员。
他们本以为有生之年都不会遇到这样戏剧性的事情,但在一处小小的县城里碰到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
要知道对方一言九鼎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究竟何德何能,居然迎来了这样的一尊大神。
更要命的居然有三阳神教的信徒跑来威胁人家,跑来问人家讨要保护费、人头费、请神费,说起来简直就是打了他们这些官员的脸面。
此情此景,什么三阳神教,他们完全都抛之脑后,甚至忘记了他们的舅舅伯父之类的已经给三阳神教交过一些费用,忘记三阳神教给他们许诺的好处。
眼下那些神棍们是死是活,也远远的比不上他们的仕途更为重要。
如今一个不慎,哪怕说错了一句话,他们的人生就会陷入到一个永无天日的牢笼当中。
既然如此,地方官员连忙为白泽公子摆宴接风洗尘,询问姬钰究竟从哪里过来的?
当然,重新摆宴是来不及的了!
如今双喜临门的宴席也变成了姬钰公子的接风宴席,八十岁的老娘也被郡守给赶了回去。
“您是……您是白泽公子?您远道而来为何不告知我们?我们也好……也好……”郡守领着一众官员,表情不自然地站在那里。
“我只是出来随意走走,若非你们辖下的人招惹了我,我并不想张扬自己的身份。”姬钰温润的声音融合一抹如寒泉般冷冽的寒意。
但见男子一席白衫在风中轻轻飘扬,侧脸在飘雪中如诗似画,身如兰芝玉树一般,他优雅地迈开了步子,接着坐在了宴席的正中。
郡守擦了擦冷汗,暗道如此人物绝非池中之物,也不知道那些人居然瞎了狗眼,连这样神像般的人物也敢得罪,连忙道:“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白泽大人能来,此地真是蓬荜生辉。”
凌熙目光扫了扫周围,指尖抬起,掠过鬓发,忽地一笑,极其浅淡说道:“此地若是也叫蓬荜的话,倒是让百姓们的茅舍不知道如何起名了?”
郡守眼眸也不敢抬起,尴尬道:“您真是会开玩笑。”
眼下,凌熙也是被邀请的对象之一,众人清楚,能和白泽公子一同出入的少年当然不是寻常的少年,此刻官员们方才得知这个少年就是赫赫有名的凌少。也就是与大秦国高手对战胜出的凌少,凭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