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林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蹲点捡人头的这二十几人小分队并不是隶属主力进攻军营,而是人数不够从别的步兵营调遣过来的,也就象征意义填补人数,完成一个进攻阵型,所以这二十几人不用担任攻坚的主力去上场拼杀,只需蹲点坐收漏网之鱼就好。
说这小分队,本来不该轮到他们出战的,由于人数不足,却被半夜拉起执行高风险任务,心情肯定是非常的不爽,就算让他们端点也是如此,所以他们打仗出工不出力,看见人影随便开几枪交差了事,这也是彭小林这个活靶子竟然没有中一颗子弹的原因,一旦猛起来,这些乌合之众就被吓着了,哪怕对方一个人,他们也都是一个个躲起来不敢拼命。
神勇的彭小林端着AK直接一扣到底,子弹突突几下就打光了,先前还在手中畅快跳跃的大杀器马上变成了一块废铁,他马上又慌了,求生欲望再次燃起,趁着对方不敢冒头的机会,彭小林把枪一扔,拔腿就跑。
在工地上干的体力活没白练,敦实的小林哥一口气奔出了上百米,在夜色的掩盖下,消失在战场之上,他将面对的是茫茫沙漠。
陈破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单生意给彭小林带来了灭顶之灾,他乘机往返国内,由于出境的时并未办理手续,所以不能走正规的航班渠道返国,亚可夫的团队安排他飞往香巷,在那儿可以通过某些手段弄到一个护照,他乘坐的是一架湾流公务机。
由于香巷面积不大,机场是人工造岛坐落在海面,又是国际机场,是全球最繁忙的机场之一,客运量位列世界前五,国际货运量曾经成冠全球,所以有航班延迟是常有的事情,陈破乘坐的流湾专机现在就在上空等待区盘旋,排队等降落指令。
飞机在空中盘旋的时候,陈破透过窗口俯瞰下方面积并不大的国际大都市,随口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一名陪同的人员走过来看了看,笑着用流利的汉语解释道:“那是寿辰山别墅区,是香巷最有钱的人住宅地之一,老别墅区了。”
陈破点点头。
这人继续说:“陈先生想在这儿购置住宅?这地方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不过据说近期有一套别墅出售,我有朋友干这个的,要不我帮您问问?”
“不用了。”陈破回绝道。
等待十多分钟后,飞机终于接到了指挥塔的命令,降落机场。
早已有接待人员等候,清一色的奔驰S600,一水的黑色西服,排场很大,足以显示出他们对陈老板的尊重。
接下来便是温暖的大手,和蔼的笑容,各种客套,上车去接风洗尘,一条龙下来已经到了晚上,那位总经理握着陈破的手不舍得放,讲着各种恭维的话,临走之前还说一切都安排好了,陈先生好好休息,然后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男人都懂。
晚上,陈破入住了丽思卡尔顿酒店。
这酒店很牛逼,落座黄金地段上,一百多层、四百多米高,房间内的全景落地窗能欣赏整个维多利亚港的夜景,一晚上最便宜也得六千大洋,而陈破住的顶级套房到达了八万一晚,这个价格一般人走进去都会腿软,甚称天价。
夜里11点,有人来敲门,是一位身材修长的美女,带着迷人的笑脸,穿着时尚的服侍,气质极佳,身材极好,据今日交谈得知,这是一位港姐,外貌气质都没得说,这种女人有钱都未必能嫖得到。
只不过这位美女敲了半天的门也没得到回应,而这时候的陈破已经离开酒店,来到了街上。
他当然是有事情要办,只不过还得再晚一点。
晚上的香巷街道上很多年轻人逗留,不过如今已经没了那些长发青年的踪影,这些孩子也不再是当年令无数热血少年崇拜的古惑仔了,那时候黑帮盛兴,什么铜罗湾扛把子,东星乌鸦哥非常出名,甚至已经偏向了职业化,他们在街头上上演一场又一场的恩怨情仇。
只不过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治安越来越好,这群靠收保护费为生的人也就失业了,老大说话不准了,什么义气啊兄弟啊,一边去,没钱收谁还鸟你,再叨逼叨逼砍死你,所以老大们也跟着找出路,转业的转业,破产的破产,曾经风靡一时的大鸡哥,现在都变乞丐了。
这些老江湖们经历了那个年代,都混出真理来了,血的教训啊,九十年代那会儿当大哥,不知多威风,有钱就跟兄弟们吃吃喝喝,别的都是假的,兄弟最重要,结果到现在,才四十岁就一把老骨头了,啥都没有,当年打架落得一身伤,没文化没技术,到码头搬货的没力气,惨啊。
所以混社会真没卵用,赚钱才是硬道理,没钱没人把你当哥,有钱个个叫你爷,这年头谁还跟你打打杀杀,拼命还没工资领,傻比么。
但还是有些年轻人热衷于此道,只不过他们的发型不再是那种追求飘逸的长发,而是更为时尚的寸板头,闭环也不穿了,戴个闪亮的小耳钉,如皮皮虾一般的青龙白虎也变成了更具美感的小纹身,毕竟国际大都市,流氓都甩乡下的农非几条街。
陈破在穿过一条小街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