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巴子的,哥们儿会的口音多了,你听着……”他用广东话、湖南话、四川话各说了一遍“我是好人”
宗本哈哈大笑,说道:“这正是你的诡计,潜入中原,又怕被人识破,借此蒙骗他人。”
张涛道:“哥们儿你别瞎扯淡了行不,那有带这么漂亮的姑娘出来打探军情的?”
宗本道:“安知这不是你掩人耳目的另一诡计?”
张涛道:“哥们儿,你死活要给我做有罪推定是不?
那姓岳的说道:“此人言谈古怪,便不是金人细作,只怕也非善类。用刑!”
张涛心头突突乱跳,急道:“别的!你再问几句行不?”
两名军兵冲上来将耶律宁婉从张涛背上拉了下去。
张涛大怒道:“妈了个巴子的,她受了重伤,你******轻点碰她!”话音刚落,被人从后蹬倒,趴在地上,他双臂撑地,刚想起来,已有人踩在他后背之上,使他动弹不得。
张涛上身的衣服被人扒了精光。那军兵扒衣之时,见到张涛防弹衣上有许多暗兜,里面装着各种怪异物品,他将那些东西一一取出,随后交给那姓岳的。
两名军兵各把住张涛一条手臂将他拉了起来。
宗本凑到那姓岳的身边,看张涛那些物品,他将那把匕首拔出鞘,奇道:“大哥你看,世上竟有此等兵刃,轻如翎羽,不知是何物打制,我来试试!”说罢来到兵器架前,拔出一把铁刀,他用张涛的匕首猛地朝那铁刀刃上削去,铮的一声,铁刀应声而断,断面甚是整齐。
也是那宗本武艺高超,臂力超凡,若换了张涛,尽管匕首坚韧锋利,也是没那个力气将铁刀削断。
除了张涛,在场众人无不吃惊,宗本将匕首递给那姓岳的。那姓岳的满面新奇之色,翻来覆去地看那匕首,时而点头赞叹,显得甚是喜爱。
宗本与那姓岳的又一一查看其它物品,摆弄半晌却一概不识了。那姓岳的忽然注意到那串狼骨做的珠串,拿起来看了看,忽然冷笑一声,对张涛说道:“你还敢说不是金贼细作,此乃何物?”
张涛见是金国女将送给自己的东西,说道:“那……那是我捡的。”
那姓岳的说道:“铁证如山,还敢狡辩,此乃狼珠,乃金贼皇族之物,看来你出身显贵啊!”顿了顿,又道:“即便此珠是你路上所捡,寻常之人怎会有此等宝刀,难不成此物也是你路上偶拾?”说时将那匕首拿起冲张涛晃了晃。
张涛一时无言以对。
“报!”一名军兵在帐外喊道。
“何事?”宗本问道。
那军兵进到帐中,单膝跪地禀报道:“报岳大人,属下探明,辽国残余已灭。辽帝耶律延禧早被金贼俘获,后被金贼大将‘拓拔耶乌’以乱马踩踏成泥。”
那姓岳的长叹一声。
耶律宁婉忽然大哭:“父皇!父皇!父皇……”她悲痛已极,昏死过去。
那姓岳的一惊,急忙起身来到耶律宁婉近前,掐其人中,不住地呼唤。耶律宁婉悠悠转醒,立时又痛哭起来。
那姓岳的问道:“你……你是辽国公主?”
耶律宁婉渐渐止住悲声,冲那姓岳的喝道:“本宫便是大辽秦国公主,要杀便杀!”
那姓岳的一抱拳,说道:“原来是公主殿下,恕在下不知,多有怠慢,公主请坐!”
那姓岳的亲自扶着耶律宁婉坐下,说道:“殿下何出此言?当年檀渊之盟,宋辽两国结为兄弟,边境百年不见刀兵,在下怎能对公主无礼!”
耶律宁婉冷笑一声,讥讽道:“兄弟之国?金贼本是我大辽臣民,他们起兵叛乱,你宋朝却助纣为虐,与金贼夹攻我大辽。哈哈哈哈,今日如何,你宋廷是否自食恶果?听闻前不久,汴京被破,你们的两个皇帝也被金贼擒去北国。哼!我父皇虽崩,实乃为国死节,反观宋帝,在北国屈膝,受尽凌辱,当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那姓岳的神情甚是难堪,过了半晌说道:“岳某对我大宋出兵攻辽之事何尝不耿耿于怀,愧恨不已!无奈当时奸臣挡贤,蛊惑圣上。那些奸佞为求一己之利,致朝廷安危于不顾,这些祸乱朝纲的贼子,岳某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说罢在书案上重重一击,咔嚓一声,数寸厚的书案木板竟被其震裂。
那姓岳的续道:“岳某痛恨金贼不下于公主殿下,岳某誓要吃尽金贼肉,喝尽金贼血,收复旧日山河!”
耶律宁婉颇为意外,注目那姓岳的,缓缓点了点头,朗声道:“没想到将军如此高义!将军身为宋人,却不耻宋廷所为,宁婉就此拜谢,请教将军高姓?”说时冲那姓岳的一抱拳。
那姓岳的抱拳还礼,说道:“殿下过誉了!在下姓岳,名飞,字鹏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