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鹅毛般的大雪无声的落下,在降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发出微响。亚索独自一人行走在大雪之中,时不时地饮上一口手中的酒。冬日里的太阳无力的发出光芒,将亚索的影子映照在空旷的白色荒原上,远处,是亦被白雪覆盖了的群山——青山本不老,为雪白头。一人,一剑,一壶酒,还有那随风飘扬的不羁的黑色长发成为了这白色世界中的最亮丽的颜色。
真像啊,亚索又喝了一口酒,真是像极了你我第一次相遇的那个雪天啊……永恩……
…………
这是一座古老的庙宇,古老的连一个人都没有,残破的庙宇无声地诉说着它的荒凉。庙宇坐落在一个小小的山坳里,周围突起的山石挡住了寒冷的冬季风的深入。
这里还不错,亚索想到,是个躲避风雪的好地方。
亚索走进了那个看起来荒废了好久的庙宇,一进去,就看见里面还有几只小艾欧尼亚雪兔,它们看见亚索也没有感到害怕而逃开。看来它们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了。不过,我就暂住一下啊,亚索笑笑。
亚索倚在了一棵看起来还结实的木柱子上,他又喝了一口酒——这也是最后一口酒了——酒劲慢慢上来了,身子也开始变暖了,这使得他那暴露在外的身体不再感到那么冷了。暖意让他感到疲劳,更感到困倦。亚索闭上眼,心思早已飞向远处……
“轰隆隆……轰隆隆……”
这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及大。仿佛正冲着自己而来……等一下……这是冲着我来的?
亚索睁开眼——映入眼中的尽是白色,铺天盖地的白色犹如巨浪,从山坳的上方的山峰冲下,吞噬着一切经过的物体——还没来得及看上第二眼,亚索感到一阵寒意铺面而来,呼吸一紧……
亚索被突如其来的雪崩给埋了……远处,一块突起的山石后,传来细小的声音:
“织母啊。我究竟干了什么?”
…………
“我不会死的……”一道寒光闪过。
“对……因为我救了你……”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可不是也正是因为你将我埋了吗?”亚索睁开眼,将剑收起来。亚索看着面前的女孩,她的穿着有些邋遢,但衣物编织的十分精致,不像是艾欧尼亚本地的。
看来是在外流浪了一阵的。就和我一样,亚索自嘲的笑笑。
“你在笑什么……”小姑娘看着有些局促不安,“我很饿,所以没征求你的意见就吃了你口袋里的东西……再说你刚才也没醒……”
“就和偷食的小麻雀一样……”亚索笑了笑,身上的寒冷仿佛也驱散了些。亚索坐起来,靠在身后的岩石上。
“什么?”小女孩鼓起嘴,瞪着亚索。
“你叫什么名字?”亚索尴尬的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塔莉垭。”塔莉垭回答道。
“那么……”亚索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来自恕瑞玛的织石人,是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是诺克萨斯……他们带我来……”塔莉垭的声音低沉起来,亚索闭上了眼。
“他们看中了我的能力,他们让我来杀人……”
“你的确拥有个好能力……但毁灭或创造……只在一念之间。”亚索收好剑,端正地坐着,他睁开眼看着她。
“那么你的抉择呢?你的未来皆取决于你自己的抉择,不论外人是如何教育你的”
“我的道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的选择就是变得强大,直到变得可以控制自己的能力。那时,我才可以回去,回到我的家乡,保护我的亲人。”
“能力不在大小,而在于如何运用。”亚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那你要我怎么做?”塔莉垭皱眉不展,抬头看向亚索。她对亚索的话感到不解。
“我听说在遥远的恕瑞玛,有一个族群,他们信奉着织母,他们心灵手巧,能将羊毛织成华丽的服饰。”塔莉垭露出了笑容,亚索整了整衣物,看也没看就让外走。
“但愿你的编织的能力也如织毛一般高超。走吧,向着群山之中走去,那里才是你的舞台。只有在那里你才能发挥出自己的光彩。”
外面新雪初停,天空中一碧如洗。亚索一步一步踏着雪向前走去,向着群山环绕之中走去,在他身后,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跟着亚索,她穿着恕瑞玛独有的编织的精致衣物,二人在雪上行走,留下一串脚印……
…………
“还不够!还不够小麻雀!”亚索大叫着,一块又一块的飞石冲着亚索而去,亚索单手持剑,剑尚未出鞘,他如闲庭信步般的穿梭在飞石之间,时不时地抬起手臂用剑轻轻格挡,挑飞石块。
塔莉垭在一旁,将周围的石块一块又一块挑到空中,然后利用投石索将其飞速扔向亚索。
“速度还不够,力量不足!”亚索尖锐地指出塔莉垭的毛病。
“呼,我不行了,没劲了”塔莉垭泄气了,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停止了练习。
“不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