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困难,两只手没命地扒着疯子的手想把他的手指掰开,但他的力气似乎突然变得特别大,我只看见他咬着牙冷笑着,然后我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起来。疯子似乎真的想置我于死地!
我用尽力气叫了一声:“病……历卡……不见了!”
疯子一愣,手下的力气有点松懈,我赶紧一脚踹到他胸口,把他踹倒在床上,然后跑了出去,叫了医生来。
他的主治医生看我狼狈的样子,讥笑说:“都告诉你不要采访了,真是活该。我可事先告诉你啊,你一会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我们院里可不负责!”
我说:“你们不是在监控里看着呢,怎么不赶紧来救我?”
医生哈哈大笑,说:“你都这么大人了,居然相信监控真能有人监察吗?”
我说:“你帮我把疯子的手脚再捆结实点,我还有重要的话没问完呢。”
医生无奈摊手,叫了几个人把大声叫嚣并摔东西的疯子控制到床上,把他的手脚再度捆了起来。
我俯视着疯子,疯子四肢摊开呈大字形看着我。
我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不好好配合的下场。”
疯子讥笑说:“你的强悍只能在我这种人身上找到慰藉了吗?哈哈哈哈哈!”
我说:“我要继续提问了,你最好给我好好回答,否则我就让他们给你打镇定,那是什么滋味你应该比我清楚!”
疯子说:“你还有什么问题,问吧。”
我说:“那天在大街上,你拿着病历卡窥视路人,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疯子说:“我先跑进一家饭馆,那儿的人一看到我都害怕得大声尖叫,还有的人想跑,可是跑得了吗?我把守着大门呢!我透过病历卡环视四周,就盯着那个打电话似乎在叫人的饭馆老板说‘你是个奸商!你的饭菜都是用地沟油做的,你用的菜都是市场的下脚料,你用的肉都是病死猪的肉,你挣的钱都是黑心钱,你还在想骗到一个人一个!啊!我还看见你想叫打手过来赶走我!’。”
我说:“然后呢?”
疯子说:“哈哈哈哈,那个老板的电话都吓得掉了。那些客人有的就开始质疑饭菜的质量,老板就一个劲解释,说自己是良心饭店说我是疯子讲话都是胡扯的不可信。我就在那里哈哈大笑。然后我又看到一个男服务员,端着菜站在边上。我就指着他说‘你往客人的菜里吐痰!你干这个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看到不喜欢的客人就往他们的饭菜里吐痰,还掺烟灰和锅底灰。你还有肝病,但你害怕被解雇就一直隐瞒着没说!’”
疯子说:“那个服务员一听脸都绿了,你是没看见啊!那个老板赶紧转头去质问服务员,那些个客人也吵得几乎要把房顶掀起来了。我满意地看着他们知道真相的样子,就从饭店跑出来,我看到一对刚刚走过的亲密情侣,病历卡上随即显示出一行字来,我嘿嘿一笑,就从他们中间跑过去,把他们俩分开,他们被吓了一跳。”
我说:“病历卡上显示了什么字?”
疯子说:“我把那对情侣分开,义正言辞地问那个女的‘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姐姐吗?你还是个孩子啊!’那女的吓得坐倒在地上就知道哭,我又对那个吓得腿直抖的男的说‘你大小也是个局长,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发妻吗?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个男的鼓足勇气骂我有病,想拖走那个女的,但是他也被吓得没力气了,只好看看我然后掉头就跑。我哈哈大笑,这时候周围已经远远地聚过来一圈人了,我就指着他们说他们心里的话。”
疯子说:“我就一个一个指着他们喊‘李A,公司白领,现在被富婆包养想跳槽’、‘张B,公司会计,私挪公款用来炒股,因为钱亏进去了现在正准备逃跑’、‘赵C,银行职员,把银行的投资金条私自替换卖给顾客,靠这个方法挣了不少钱’、‘哎呀王D,原来你在这里呢!大家快看看这就是杀人犯的长相!背着四条人命,跨省逃跑至今,真不容易。’……”
疯子说:“我就这么讲,我每说到一个人他的脸色就会大变,先红后绿,可好玩啦!但一会工夫就不好玩了,那些人中有几个年轻汉子联合起来上前要抓住我,我看出了他们的诡计,赶紧拨开人群往前跑。那些个汉子就在后面追,真厉害哦,追了我好几条街。过不多时,一大堆警察也来了,他们有车,我跑不过他们了,我跑累了,就停下来躺在地上等他们抓我。他们十多个人把我团团围住,然后一起上前找地方按住我的身体,我只恨自己的身体面积太小,不够那十多个上来按住我的police分。”
我说:“然后呢?”
疯子说:“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啦,他们齐心合力控制住我,我被关到这里,皆大欢喜啦!我的经历就是这么多,至于我绑起来的那两个婆娘,我就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我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刚才为什么要杀我?”
疯子哈哈大笑,说:“这几天被关在这里,我已经练就了天人合一的本领,你知道你为什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