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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为躲禁闭入霍岭(1 / 2)

落日斜晖撒过霍宅鳞次栉比的屋檐,衬得久历风霜的青砖瓦直耀人眼。霍家待客议事大厅前的匾额上大笔所书的“霍堂”二字有些斑驳,但苍劲的笔锋却还能瞧得出来。

“晦气,今天真是晦气极了!”霍川自言自语地从赌场里走出来,嘴里叼着根草枝在街头乱晃,不知该去哪再去逍遥一会儿。

“罢了,还是回霍家。”霍川自知今天所做之事理亏,早点回家看那霍莹如何向他爹告状,也好有所准备。走近霍宅,霍川见大门前的俩个家丁已经换了岗,再想像上次那样趁换班的空挡溜进去那还得几个时辰。于是霍川就悄悄地绕过正门寻了段矮墙翻了过去,助跑,起跳,扒墙,翻身,落地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霍川悄悄地摸到霍堂的侧面扒着窗纸向里偷看。

“爹爹,霍川这混蛋偷看我们洗澡不说,还把我们身上的银两拿了去,求爹爹惩罚!”清脆的嗓音略带哭腔涤荡心神,霍莹俏脸上眉头微皱向霍严告状。

“啪”一声脆响,霍严将手里的白玉茶杯摔了个粉碎。

“这混账东西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也就算了,竟然还做偷鸡摸狗的勾当,欺负到我莹儿的头上来了!来人呐,给我把霍川绑来,杖刑五十!”霍严身长七尺,一张国字脸,双鬓胡须斑白但目光炯炯,不怒自威。此时涨红了脸的霍严分外慑人。

“明明只有拿钱袋,何时偷看洗澡了”霍川为自己轻声辩解,“惩罚还能接受”。霍川从小调皮捣蛋没少挨教训,自认为皮糙肉厚扛得过去。

霍莹这时候满脸惊讶的神情,没见过爹爹发这么大的火,杏目直直得望着霍严压低声音说:“爹爹没那么严重吧?”

“对了,再关十天禁闭!”霍严对站在面前的家丁发话。

霍川听了便要闪人,喜欢逍遥自在的他最怕的就是关禁闭,把他关进黑屋子里十天比杀了他还难受。

“哎呀,哎呀,疼,疼,爹您快放手,爹!”霍川正偷偷的瞧着霍堂里面的动静,没注意身后,不曾想被霍川的养父,也就是霍府的仓库管家霍桐一把揪住耳朵。

“爹,庄主要杖责您儿子,还要关十天禁闭,十天啊爹!”霍川一直保持轻声地说,“求爹放开我,让我保护您儿子免受皮肉之苦啊”。

“油嘴滑舌也救不了你,肯定你又犯了什么事儿,让庄主大为恼火!”霍桐可不心虚,大声训斥霍川。

“霍桐,把那小子带过来。”霍严听到霍桐的训斥声说道。霍川被拎着耳朵,提到厅前。

“哎呀,哎呀爹您轻点”霍川眼见就要受罚哀嚎不止。

“霍川,你可知错!”霍严看到霍川脸色分外铁青。

“我知错了,求庄主法外开恩免去禁闭,小子愿多受几十杖责。”霍川还在为那十天的禁闭担忧。

“岂容你在此,讨价还价。小人管教无方还请庄主代小人狠狠责罚”霍桐跟往常一样板着个脸,没有其他表情。

“要不,杖刑就算了?”霍莹担心霍川承受不住,小心地插话道。

“杖刑,禁闭一样也不能少!”霍严严肃低沉的吼道,“来人,带下去!”

家丁正要上前提人,霍川猛地一挣从霍桐钳子似的大手下挣脱出来,晃开家丁奔向门去。“小子,再也不愿受禁闭之罚,爹,庄主,先走一步了”霍川慌忙夺门而出。

众人始料不及,让霍川捡了个空当逃了出去。

“快去把他给我抓回来!”霍严急道,“多派些人手,这小子鬼着呢”。

“哎”霍桐见远处那不争气的背影,面露失落。他身材瘦削,略有驼背,没有管家应有的精明强干之态,却是满脸厚道淳朴。大概是霍严看中了他的这一点才一直让其担任仓库管家一职。霍桐对霍川不错,当亲生骨肉抚养,只不过一涉及到霍家的利益,他教训起霍川来从没手软过。霍川感觉霍桐对霍家比对自己要好得多,长大后也就不跟霍桐那么亲近了。

霍川这次算是捅了大篓子了,几十号霍家家丁对他围追堵截,除非他有穿墙遁地之术,今天他被抓是在所难免的。霍川见他们穷追不舍,自知难逃一劫,便边对追来的人扔东西,边往霍岭深处跑,且战且退的他一直逃到霍林深处也没把他们甩开。

霍川停下来喘息片刻,猛一抬头身前一块巨石猛然映入眼球。巨石上“翟岭深处,生人勿进”八个暗红斑驳的大字跟其后黝黑的霍林深处形成巨大反差,慑人心神。抬眼向林深处望去,棵棵古树枝干虬曲苍劲,巍峨挺拔,树冠相叠,枝柯交错,深绿色的青苔缠满整个树林,林深处是化不开的浓雾,在温柔地翻转,流淌。整个林子深处好像与世隔绝一般,没有外围的花香鸟语,幽静极了。

“奇怪了,写错字了吗?”明明是霍岭怎么就变成翟岭了呢,霍川识字不多,但被父亲逼迫着,也能认个大概。这么阴森恐怖的林子有些奇怪的事也在所难免,霍川不再深究,眼见家丁们追了上来呈包围之势,唯一的退路就是身后的林子,霍川急不可耐,不知所措。

“快看,那边一只大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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