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兲一行人踩着还是较为粘脚的湿润土地,却是一路有说有笑,丝毫不以为意。
很快他们就注意到了小路一旁的蓝发青年,而且对方还在冲着他们露出微微的笑容,这笑容并没有牵动眉头的肌肉,让人看着非常的不舒服。
几人对视一眼,都从互相的眼神中看到了茫然,互相摇了摇头,眼前的青年打扮如此怪异,却是都不认识。
但是恒兲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眼神一凝,心头不住的跳动了一下。
就在距离的恒兲一行人几步远的地方,蓝发青年嚯的站了起来,走到原本就不宽的小路之间,转过身,将小路完全的封死。
这一下蓝发青年刚刚好和走来的恒兲面对面碰上,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盛,像是嘴角都要笑的裂开。
恒兲两旁的师弟皆是眉头一皱,这来人真是不识时务,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挡住我们的去路,识相的快点闪开!”
一人面露怒色,毫不犹豫的怒斥道。
蓝发青年丝毫不管不顾旁边几人的怒气,甚至是谩骂,两只眼睛发了光似的死死地盯着恒兲的身上,并且不住的点头,像是欣赏一件唯美的艺术品。
两只手背在身后,淡淡的对着恒兲说道,“果然是上好的灵魂,真是我的最爱,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你想干什么!?”
恒兲一听立感不对,脚步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这是非常自然的反应,旁边的几人也是气急败坏,因为蓝发男子从始至终没有将目光落到他们身上一下,哪怕是瞥一眼的都没有,这是什么,赤裸裸的蔑视!
“你找死!”
就算是炼丹者的脾气心性都是很好的,也不能让眼前的混蛋欺负啊。
几人一下就开始动手,恒兲还未来得及阻止,身旁几个人已经像几个沙包一样被远远的扔了出去。
“你!”
恒兲远没有看清楚蓝发青年何时动的手,光天坛的修士不是武力型的,但也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平凡的人可以轻易对付的,从蓝发青年的动作轻松来看,必然不是一般的武夫,难道他是什么仙门中的人。
“你到底什么人,这里可是光天坛的山脚,你在这里肆意欺侮我们的门派的弟子,不怕遭到祸害吗?”
蓝发青年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了一丝的失望之色,“灵魂是不错,只不过废话多了一点。”
蓝发青年猛地伸出右手一只手掌朝着恒兲猛地抓来,恒兲似也没有想到青年首先发难,来招如此的迅捷,紧张之下,不忘回击,轻轻挥动袖袍,整个人向后快速的滑去,刹那间逃出了蓝发青年的抓去范围。
蓝发青年微微眯了眯眼,虚影一晃,身体刹那间就到了还在滑行的恒兲面前,两双大眼睛互相的对望着,只是蓝发青年眼中的是戏谑,而恒兲眼中的是惊恐。
“不——!”
蓝发青年一指点中恒兲的额头,指尖光芒一闪,不知什么东西硬生生从恒兲的脑中抽了出来,进入了指尖,左手的玉璧流光一转,一个无力的身影,双眼空洞,长发遮住了那还残留恐惧的双眼,双膝落地,接着一头扎进了烂泥之中,再也没有生息。
惊叫声早已传遍整个山间,几个被甩远的弟子远远的看着蓝发青年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自己的师兄,只能怔怔的看着对方杀死师兄,在旁若无人的悠哉悠哉的离开,那最后一抹诡异的笑容深深刻在了大家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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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这就决定了吗?”
浮尘今日并没有进行辛苦的修炼,因为师门中有大事发生,这一切还是浮尘刚刚从师兄弟那里听来的,后来就被破均叫了过去,说时有要事商议。
“嗯。这次消灭天浊教决不可耽误,必须迅速组织玄门联盟,在联合道门,佛门以及其他派别的修行宗门,一举消灭,你和我前往幕阜仙洞,一来失去商议结盟大事,二来是让你出去见识一下,这一点掌门师兄会和舞天说的,你无须担心。”
浮尘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这天浊教是怎么回事,好像一年来都没有听过的样子。
破均叹了一口气,脸上泛起了回忆的神色,“浮尘,你还记得当时舞天为什么拼上名誉也要保你做弟子,即使我再三刁难。”
浮尘不知道破均为什么要提及这档子事,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被舞天师尊这么看重,可不是因为自己根骨的奇特,而是因为那封信的关系。
至始至终,舞天从来没有提过自己和刍耳之间的关系,数次浮尘想问起,可是都被他转移话题岔开了,仿佛有难言之隐,和刍耳相处的时间中,他也是没有提及过自己和天一学府的关系,但现在看来,密切相关。
破均看出浮尘眼中的迷糊,也知道他猜出了一丝丝的原因,点了点头,“现在禁山之中修行的三长老明岚曾经是学府之中唯一能够通修剑法和符箓两门绝学的超级高手,而他这一生也为收了三个好弟子而骄傲,但这一切在十年前突然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