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聪明,也不上套,气笑言道:“咳咳,师弟说的那等混帐话!?缇萦师妹怎会对我这榆木之才许意呢?”
“师兄何生此言,若师兄是榆木,我等岂不是连朽木都不如?”
“小凡,你年小不知情为何物,雨笙师兄此话实在意指缇萦师姐心上。”
“哦?惊羽师兄,何出此言?”
“君为榆木,我为玉剑,伤人便是雕心。缇萦师姐怕已是将咱师兄的心刺得是千疮百孔,痴情四溢了。”那人说完还装作伊人娇滴持剑模样,向人左捅右戳。
吴雨笙话落即生悔意,心念今日不仅是倒在了美人剑上,又倒在了美人心上。他修道十二年,如今年不过二十已然稳步中景命门,天资尚好又贵在勤能补拙,修得一清净心。师尊吴云善也曾言他五年内破中景已是十拿九稳。在这代无情阁年轻弟子中,向来以他为荣,如今被师弟们言笑,他虽不伤心,但仍在意师弟们言语。
“好了,勿要在寻师兄玩笑了。”
“怎么了师兄,师弟们说的都是正经话,自古君子爱美人,美人爱英雄,我就瞧得师兄与缇萦师姐好生般配。”
一话被噎,经师弟们再三撩拨,以他的定性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吴雨笙一心赤诚,但在此青春,谁人无烦恼?
吴雨笙脸生红晕但正色道:“好了,诸位师弟们调息好的话我等也该离去了。方才那些胡话,师弟们随意说说就罢了,权当过耳烟云。如今咱们身在小莲花静室亭,是不请之客,言行上更应严谨,少生谗言是非。”
“哎呀,师兄多虑了,我们雪辰阁世间清修之地,怎会有这等心计?况且在这小莲花洞天,除了云门峰上的古家师祖,便再无他人了。”
“嗯,这我可听说了这古师祖是个性情开阔之人,师尊以往还嘱咐过我们若是遇见这位师祖定要相识礼拜。虽与古家师祖素未谋面,但这些闲言碎语,我想就算是古师祖有心听了去,但只要古师祖亲眼一见雨笙师兄这一表人才,我想呐,就连古师祖也有意亲自出山帮有心阁择选佳婿啊?”
吴雨笙本是他们代师传道的师兄,可偏生他性子淡然安份,做事诚恳,使得他与师弟们亲密无间,寻日里开些平常起玩笑,他习以为常。但如今这些师弟张口闭口不离让他骚耳之事,就算吴雨笙无心插柳,只怕这时早已绿柳成荫。
见师弟们口无遮拦,吴雨笙刚想作架训斥,可尚未张口,却听身后有人低语。
“甚么云门峰首座?强占一脉首座之名不说,连带小莲花洞天三十六峰一同蒙羞百年,性情开阔之人?哼,这古家祖师其实就是雪辰阁中的欺世盗名之辈!”那人语声虽低,但此地峰顶空旷,仅他五人,在场其余四人都清楚能听。
六人先前一刻正欢谈乐乎,一听此言倏然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