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微的实力当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与沃日的差距如同天堑,满以为是不小心跌倒的。人在冲动的情况下,本来脑子就不怎么好用,而且少年本来也是什么精明人。
他脱掉上衣,黝黑的肌肉线条根根分明,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体却是壮如牛犊。他昂然挺立,俯视着沃日,大声道:
“娘娘腔,我要和你决斗!如果能打赢我,我就承认你能保护莉迪亚。”
灼热的眼光照的沃日很不舒服,他没有理会这个小孩子。对于沃日的沉默,少年的表情充满了不屑和藐视。同时也带动了周围不少人,他们一哄而起,叫嚣不断:
“娘娘腔!南边来的娘娘腔,滚回去卖屁股吧!”
“哈哈,小白脸,不会被吓得尿裤子了吧!”
“塞西!你下手可要轻点,别把人家那张漂亮的脸蛋打坏了!”
“打死这该死的娘娘腔,上啊,塞西!”
少年露出得意的笑容,在他看来,沃日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小子,根本不敢接受的他的挑战,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这矛盾实在来的莫名其妙,莉迪亚也没搞懂怎么回事,只是面带担忧对沃日摇了摇头,叫他不要和这些人斗狠。沃日抚摸着她的脸,随后才看向那高大的少年塞西。
他长呼一口气,发自内心的感慨——长得帅又不是我的错。沃日走近少年,上下打量着他: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
少年冷笑一声,头甩向一边,并不作答,只等着沃日这个软蛋的被他的气势吓得匍匐在地。可惜,沃日依旧从容淡定,脸上没有起一丝波澜。
“就算你很厉害,关我屁事?莉迪亚是我老婆,我的女人,眼睛放尊重点,臭小子!”
沃日凝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他知道这些孩子本性不坏,就是一时冲动,自己也经历过这些年岁。
听这沃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莉迪亚脸上红的通透,但她还是冲着疑惑的众人点了点头,引起一片哗然。
这下,塞西说不出话来的,一口气憋老久,才吐出来: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替她检验一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说不定是她被你的花言巧语哄骗了呢······”
“哈哈。”
沃日被这小子气笑了,自己喜欢没种说出来,不敢表白,还找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真是白瞎了那么大的块头。虽然,他一再告诉自己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但还是忍住上前两步。
在塞西眼里,沃日依旧是微笑着,只是每靠近他一步,面前这个黑发男孩的呼吸发丝,甚至是毛孔都占据这他的感知,好像面前站在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洪荒巨兽。他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沃日没有注意到自己稍稍泄露的气息,就令塞西如此恐惧,他对塞西的表情很满意,因为一个人只有先学会畏惧,才能够转而懂得尊重别人。
他开口道:
“张口闭口就是资格,你特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小屁孩,你懂什么叫决斗吗?鲜血是什么味道?脑浆长什么样子?撕开皮肤后,下面的血肉呢?你知道吗?“
“家里死过人?你看见过吗?或者说,你很想体验一下这一切?不过,在那之前,你没有资格对我发起挑战,因为杀一万个你这种无知的家伙,也只会把剑弄脏,而得不到半分荣耀!”
塞西被沃日一连串的质问,以及那背后代表的东西,压得无法呼吸。冷汗湿透他的后背,他健壮的大腿也开始有些颤抖。
沃日适可而止,没有继续咄咄逼人,尽管仍没有完全消气。他牵起莉迪亚的手,两人正要离开。
“那我呢?我有资格吗?”
一个爽朗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将所有人的目光的集中过去。
沃日很窝火的眉头一皱,回头望去。
是一个高大健硕的少年,说是少年,其实他俊朗的五官已经发育成熟,头发是这带比较常见的深褐色,中长过耳,梳理的油光蹭亮,剑眉星目,看上去很是阳光。
“大卫?”
莉迪亚眸子垂了下去,咬了咬嘴唇,整个身体倚靠在了沃日的肩上,脑袋埋进他的脖子里,似乎躲避着什么。沃日怀抱着她,轻声安慰着。
见状,大卫的眼底闪过一道的戾气,粗壮的脖子青筋高高胀起,但脸上笑容还是光彩照人。沃日只看了他一眼,便不作停留。
“让开。”
眼皮都没抬的丢下一句后,转身带着莉迪亚迈步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