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浩伸出手,搭在了病人的右手腕上。
“说那么多,还不是要把脉?”甄三冷笑,道,“秦专家,姜还是老的辣,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刚才只是失误而已,你别老是在我面前老气横秋的,论老资格,我可比你老多了。”
“年纪大,不一定就有用,现在的老流氓可不少。”秦浩一边感受着脉象,一边摇头,“儿科,哑科,不慎重点怎么行?”
“怎么,又想说我诊断错了?”甄三沉声道。
秦浩淡淡一笑,道:“甄专家既然说自己是老资格,怎么如此的不自信?”
“哼。”甄三冷哼了一声,嘟嚷道,“真金不怕火炼。”
秦浩冷冷看了他一眼,搭脉的手已经从患者冯晓凯的手腕上拿开,甄三顿时有些心烦意乱,秦浩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自己真的又诊断错了?
他皱着眉,看向秦浩,秦浩却也是看着他,却并不说话。
倘若秦浩直接说他错了,他立马就会反驳,但秦浩就这么看着他,他反而有些心虚。
毕竟之前已经输了一局,虽然是粗心大意输的,但毕竟是输了,况且,第一次能粗心大意,第二次、第三次就不能?
“他的脉象如你所说。”好半天,秦浩才淡淡道。
甄三长吁了口气,而后底气来了,挺直腰杆道:“既然如此,那秦专家有什么高见呐,开个药方我见识见识吧。”
“药方不用了,还是你的药方。”秦浩道。
“哦?”甄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道,“那照你这么说,秦专家是认输了?”
患者家属不明所以,但没人敢问,秦浩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如果我的看法和你一致,并不能算输,但我说了,你的药方便是最适合的,那的确算我输,可是,药方虽然一样,但你用起来,不能将病人医治好,而我能,这便是你技不如人了。”
“胡说八道。”甄三切了一声,道,“同样的药,怎么就你能治好,我不能治好了,这有什么分别,你可别想在我面前故弄玄虚,大家都是行家,行家一出手,自然知道有没有,所以,糊弄我,行不通。”
“我把药方写出来,你就知道行不行得通了。”秦浩道。
“你倒是写啊。”甄三道。
秦浩拿出纸笔,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瘦金体异常的漂亮,如同站着军姿的女兵一般,飒爽,却又不失窈窕,甄三拿着药方,扫了一眼,道:“字倒是不错,算是登堂入室了,不过你这药方和我那个没什么区别啊。”
“白芍药酒炒三钱,炙甘草五分,吴茱萸汤泡三次八分,白茯苓二钱,延胡索醋煮切片一钱,苏子炒研一钱五分,橘红盐水润过一钱二分,半夏一钱姜汁拌炒,旋复花一钱,木通七分,竹茹一钱。”
仔细念了一遍,甄三皱眉,道:“没有分别啊,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
“现在是没有,我再加几个字,就有天壤之别了。”
秦浩将药方拿了回来,添了几个字。
其中有些药物后面都添加了许多附带的嘱咐,例如,白芍后面就写着“酒炒”。
甄三再次接过药方,只是扫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他惊恐的看着秦浩,随即目光中满是炙热。
“你是怎么懂这些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想学,我教你啊,但是你得答应我,不做昏庸之医,不做恶霸之医。”秦浩道。
甄三长叹一声,点头。
他又输了。
秦浩的药方,的确比他高了许多,虽然药材一样,但对药物的处理,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这样处理出来的药物,的的确确,能够将小男孩的病症一次性根治。
这样的手法,会的人不多了。
他之前申请去国务院专家医疗小组,便有个老专家说他还不够资格,他之前对那话嗤之以鼻,现在,他有些感悟。
的确,自己虽然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但距离御医,是还差那么一点。
那一点,倘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了秦浩,可能他一辈子都会止步不前!
“怎么回事,针王先生,不是我质疑这位年轻医生的医术,而是我压根就不认为他是个医生,我家这个可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喝用酒炒的药呢,这不扯淡吗?”患者家属说着又拿出了一沓钱,道,“针王先生,针王专家,您就行行好,帮帮我们家小凯吧,这年轻医生懂啥呀,您就亲自上手吧。”
甄三推开那钱,叹气道:“这位医生,不是寻常的小医生,医术并不在我之下啊,你儿子的病,要他的药方才能医好。”
“什么?”冯晓凯的家人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介绍一下,这位是鲁山省保健局的秦专家,我是南云省保健局的专家,我们是一个层次的。”甄三把秦浩当成真正的对手了,没有了丝毫的轻视。
之前那一局,他虽然输了,但并不服气,这一局,他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