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井来了,进来吧。”雷振河爽朗的声音传了出来。雷鸣推开了书房的门,拉着范井走了进去。
果然是书房,连大概颜色都看不太出来,放眼望去,二十多平方的书房全都是书。各种各样各门各类各科各属,把范井看的眼花缭乱。
只见一个大概五十多岁中年人,理了一个光头,身穿一件京城常见的白色老头衫,富富太太的坐在群书当中:“坐,你们都坐。”
范井感觉脑子有点不太够用,这个人咋看也不像是个看书的人。换身制服就是领导干部,穿上西装就是企业家富商,要不就这一身上大街,端着一把紫砂的茶壶,另一只手再提个鸟笼子,那就是一个京城常见的老百姓。反正无论怎么看,就是不像一个读书的人。
这反差让范井略微有一个愣神,然后范井赶紧走上前去:“伯父,我听雷哥说了,谢谢您为我做的,要不我给您磕一个得了。”范井是个实诚孩子,觉得人家救了自己,还真没啥表达的。
雷振河哈哈一笑,赶紧伸手拽了一把范井:“咱不扯那个,你是雷鸣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孩子,赶紧坐那。”
范井坐下了雷振河才又笑呵呵的说:“要说早的话,你跟雷鸣是兄弟,这个头我还真就接着了,当自家孩子一样,现在我还真不敢接了,德通老神仙亲自去看你,阳明太宗这两个真人都叫你师叔,你这个头我哪还敢受着啊。”
范井一听站了起来:“这么说的话伯父,这头我还真得磕了,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啥时候雷哥都是我哥,那你就是我爹。”说完范井跪那咣当就磕了一个头。
雷振河摩撒这光光的脑袋哈哈大笑,一把拽起了范井:“好孩子,好孩子,我也跟你说一句话,到啥时候,雷鸣都是你哥,我都是你爹,今天晚上就在家里住了。”
说完看着雷鸣:“去,叫人给你兄弟收拾个屋子出来,住内宅,今天都快半夜了先这么着,明天我跟你们俩好好喝两杯,范井就先在我这好好说几句话。”雷鸣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等雷鸣出去了,雷振河笑呵呵的看着范井:“我说,你小子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处境吗?”
范井没搞明白:“我能啥处境啊?就是点好,发了一笔财,我听我雷哥说了,我这点钱在人家真正的富豪眼睛里也就是点小钱。”
雷振河哈哈一乐:“这话你雷哥有点说过了,几个亿在谁眼睛里也不是小钱了。不过这个不是重点,而是你说的,点好,这才是重点。”
范井还是摸不着头脑:“那个叫什么镜花水月里的女的,叫顾什么的,她说我运气好,说有人要夺我的运,还要弄死我,我看纯属扯淡。”
“还真不是扯淡,范井”雷振河在紫藤大圈椅上换了个姿势:“这是真的,你现在就像西天取经的那个唐僧,谁都想吃你一口肉,你想想,能长生不老啊,谁不想啊。”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范井不放。
范井挠了挠脑袋:“那咋办,我跟他们说不吃我,估计他们也不能同意,算了,还是爱咋咋地吧。”
雷振河盯着范井看了又看:“范井,你知道你手里掌握了多少资源吗?你为什么不去利用这些资源呢?”
范井左右瞅了瞅:“伯父别说笑了,我哪有啥资源啊?”
雷振河哈哈笑了两声,笑容立刻收敛:“范井,那镜花水月的顾云裳明面上唱歌跳舞,其实她乃是昆仑高足,入世修行,我想她一定是想拉拢你。”
范井点了点头:“嗯,没错,她是说让我加入她们昆仑派来着,我看就和精神病一样,拉倒吧,别把我弄到精神病窝子去。”
雷振河一听范井的话,嘴角又咧开了:“哈哈,啥精神病,人家那是高人行事。她说的肯定不是虚言,但是你就算不愿意,也最好不要拒绝,她就是你的资源。”
范井最大的优点就是听人劝,一边听一边点头。
“你对今天的德通老神仙还有阳明太宗两位真人怎么看?”雷振河继续又往下问。
“我能怎么看啊?我当时是躺着看的。”范井又开始挠脑袋:“那个年轻的,就是你们说叫什么德通的,我看不上他,人家俩老头救了我,他在那跟人家装大尾巴狼,我膈应他。”
“那俩老头倒是好人,不知道咋的,死活管我叫师叔。”一提起范井一脸的无奈:“伯父你说,我才二十多点,那俩老头没一百也有八十了,管我叫师叔,那要是让别人看着,那可得咋说我。”
雷振河哈哈大笑:“怎么的,那要是你家里的亲戚比你年轻,但辈分比你大,你还能不认啊。”
范井接下了话茬:“别说,还真有,我听我妈说,在我老家我真有个小叔,现在顶多十二三。”
雷振河大手一挥:“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知道就是阳明和太宗两位,在华夏是个什么概念吗?”
范井点了点头:“知道,雷哥说了,他俩那是相当的牛掰。”
雷振河笑着点头:“他们两个人在华夏道教也算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出入红墙大内如履平地,通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