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就到了开始游历的时间。
李骁阳拖着一匹白马,走向城门,今天就要离开这座他生活了十八年的贤阳城。
李裕的封地是衡山山脉以南,占据卫国西北一隅,人称南衡或衡南,贤阳城是南衡中心,是南衡的经济中心和交通枢纽。
贤阳城墙高15米,周长3万米,用坚固的混凝石条建筑成,每年都有修葺加固,是当之无愧的史诗巨城,甚至比卫国首都更宏伟。
李骁阳的行李除了衣物外,有各种各样防城墙高达十五米身的东西,例如手枪两把,子弹十几排,TN·T炸·药包之类的,他认为父亲有几个仇家,要是转嫁仇恨到他身上,那就不妙。
娘亲在身旁拿着手绢擦拭眼泪,“儿啊,路上小心啊,千万不要惹是生非,一路走下来很快的。”
“娘,我也舍不得你啊,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要不再和爹说两句吧。”快个屁,两万多里的路,地图还那么不清晰,我还怕迷路死了。
“你还不知道你爹那犟脾气,我劝得动吗,记住啊,及冠了,就要懂人事了,别再胡事闹非了啊”
他已经欣然接受这游历了,说:“知道了,娘,唉,我走了,注意身体。”
他小心翼翼地翻爬上马,转头向老爹做个鬼脸,然后就驾马走去。
叁百名文武官员肃立在李家府邸大门,万籁无声。
道路两旁,是黑压压的铁甲持戈精兵,庄严肃穆。
道路中间,有一条黑色的地毯从李府门口伸向远处。
两排兵戈映着寒光,远处旌旗林立,鼓声四起
如此庄重的场面,是南衡十八年来最隆重的庆典。
出城路上,表亲朋友都为李骁阳送别,一副副依依不舍样子。
“阳弟,江湖上什么人都有,而且你不会武功,路上一定要小心啊。”这货是李骁阳的堂哥李厦如,穿着比李骁阳平时还华贵的纁红深衣和带着一身的装饰,但每次见到他就整天唠叨马屁说个不停。看他们装作关心的样子,还一直嘘寒问暖到城门,很是虚伪。
“骁阳侄子,路上千万小心。”他的仲父李邹,也是李厦如的父亲。
“殿下,等你回来,咱一起去斯塔克的纳斯湖游玩。”几个纨绔朋友对他招手。
“骁阳哥哥,你要赶快回来喏,给我带上南国的胭脂。”那是他的调皮小表妹李玲娟。
此时有个人站在城墙上大喊:“李骁阳!等你回来再喝龙岩沉缸,不醉不休!”
那人是他的莫逆之交,周云轩,是南衡白杨城内大药师周池之子,周池还是虚元境的宗师。
“好!等我去到南国,找个千年灵芝回来泡酒!”他那么多猪朋狗友,只有周云轩对他不是虚情假意。
李骁阳离开贤阳城的热闹后,一路经过几座小城都没遇到什么事,安静地太鲜明了。
他当然享受这种没人打扰的感觉,倾听树丛的鸟叫,晒晒和煦的阳光,只是还是不习惯在天天马上颠簸,感觉蛋都要碎了。
他骑了半天路,在白杨树荫下坐着休息,正准备乘睡个午觉,却听到马蹄的声音逐渐靠近,远处两个人影出现了,骑着马,穿着粗犷布衣,手提大腰刀,向他奔来。
他慌了,我记得没得罪过什么人呐,干嘛呢这是。
眼看两人骑得越来越近,他立即上马。
无奈马还在吃草,怎么喊都不走,“马大哥,别啊,吃肉吃菜靠你啦,回头给你喝黄酒?”
这马一听有酒喝,居然动了。
“驾!”
那两人看到李骁阳上马,更加速奔来。
看上去应该不是什么武道宗师,更像是土匪之类的。那我怕什么,我有枪。
李骁阳立即拔枪向后射一发,用硝化甘·油做的发射·药,虽然纯度不太够,但产生的能量也比之前弄的黑·火药强了。
几乎是瞬间,子弹射中了一人的马,那人连人带马摔了个狗吃翔,另一人看着不妙,也停了下来。
“哈!怕了吧”李骁阳继续策马奔腾,生怕他们继续追来。
但他走久了后,才发现偏离了原先的路线,稀疏的树木没有任何标志性的地方,他迷路了。
“这破地图那么精简,这是哪里。”
他慢慢前行,树木越来越密集,再往前,驾马会很辛苦了,正准备掉头,看到了前方居然有一座尖顶石塔,竟然大约有五十多米高的样子,比我见过的所有楼屋都要高了。
“这里竟有这种建筑奇迹,为什么地图上没有?”我要进去一探究竟,说不定还有人家住里面。
李骁阳把马栓在树上,把银两分开藏在树上,以免马跑了或有人来偷。这次他不会再迷路了,因为他拿出了指南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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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外一处隐秘的屋子里,站着一个衣着纁红深衣的年轻男子,腰束绛紫环玉绶,对着面前的两个土匪呵斥:“给了钱你们,怎么办事的,连一个小子都杀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