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几个馒头,配着茶叶水吃下,味道不错。”董其昌指着营帐内的布袋说道。
江火穿越之前,啥都没吃,一听有食物心中微微感动之余对这老头更加敬重了。
吃完两个馒头,江火细细的品读着老头随意摆放在案上的一本兵法。
他原先对隋朝的历史挺感兴趣,只是课业繁重,疏忽了自己兴趣上的东西,悲催的穿越到来到隋朝既是江火的不幸同时也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启。
“咦?这是什么?”江火翻到兵书的最后两页,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人,再翻一页,上面写着四个字“保命之法。”
这会天色微沉,董其昌出了营帐后就只剩江火一个人,那四个字墨迹未干,想必是老头给他的良策,江火看了一会儿,心底默默的说了句感谢。
合上书册,一夜无话,躺在营帐角落的席子上,江火设想了很多自己未来在隋朝中的路途。
第二天,天微微一亮,江火像在现代社会中的往常一样,伸个懒腰,后背的冰凉使他无奈的接受了自己来到隋朝的事实。
“江小子,把这块牌子挎在腰上,带着你的刀到沟渠边去,其他监工怎么做你便怎么做。”
董其昌一打早就蹲在营帐前,随手递过一块写着江火名字的木牌,嘴里叼着一支江火从现代社会带来的卷烟。
“大人,这烟咋样?”江火接过牌子,自己也拿出一支卷烟点上,挤了个眼神。
“这东西叫烟?不错,把你手中的火折子和剩下的烟也给我吧!”董其昌悠悠的吐出一个烟圈,伸出干瘦的大手道。
他昨天在江火的案子上拿到这截卷烟,捣鼓了一早晨才学会抽,起初抽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晕头,慢慢的就觉得是个不错的消遣物。
“咳咳,这烟,咱俩一人一半,至于这火折子是在下的传家宝,就不……”江火干咳两声,在剩下的半包烟中抽出几支,递到董其昌的手中。
董其昌满意的将几支卷烟收到怀间的小袋中,郑重道:“看在你这几支烟的份上,老头子再跟你说一句话。”
“董大人,您说。”江火恭敬的侧着耳朵。
“看到什么都别乱管,做好自己就行了。”
董其昌说罢,背着双手,慢哼着一段调子,慢悠悠的走进营帐。
“这话是什么意思?”江火抓抓脑袋,把长刀用一根麻绳挎在自己的腰上。
他仔细的看看四周,见那些和他一样挂着牌子的监工,走向营帐不远处的沟渠边,江火见人便笑笑,同那些人一起从边上的小道走过。
在他身后百米之外的树下,站着一个年龄大概在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男青年和两个小厮打扮的少年。
这人一身灰布袍子,细长的眼睛,扁额头,头发用一根玉簪束在头顶,骨节分明的双手轻按在腰间的长剑柄上。
“查清楚那小子的底细了吗?”男青年摸着腰间的长剑,看着江火的方向问道。
“启禀季大人,经小人的详查那小子不是汴州地界的,看他的身形和口音恐怕是川蜀一带过来这讨生活,恰巧被刘大人逮到的。”
身旁的小厮躬身,拿着一本花名册,指着上面记载的文字说道。
被称作季大人的男青年摸着下巴的胡子,轻咦道:“噢?那一带过来的啊?”
“对,川蜀之地可是某个王爷管辖的地界呢。”小厮谄媚的笑道。
“嗯,知道了,你们几个盯着点,要是那小子不按规矩办事,直接报到我季叔常这里或是刘大人那里,最近消失了几个监工,我怀疑有人从中作梗!”季叔常紧了紧拳头,转身离去。
“恭送季大人。”两个小厮恭敬的抱拳躬身。
再说江火,他跟着其他监工走到沟渠边,一眼望去满是黑压压的民工,男女都有,一些人拿着杆锄头奋力的在沟渠底挖土,一些人则是肩扛扁担,两只箩筐里装着满满的泥土,还有的推着单轮木车。
整个沟渠底响着嘿嚯!嘿嚯!的喊声。
江火心想这场面真是应了那句人多力量大啊!
就在江火呆呆的看着这浩大场面的同时,一声暴吼出现在沟渠边,“全部闭嘴!谁让你们吼了,给本大爷好好的干活,今天之内挖不出三百米的话,全部民工每人挨十鞭子!”
只见一个身形较矮小的中年男子从沟渠边跳下,抬起鞭子便狠狠的抽在最边缘那几位民工的身上。
这几鞭子下去,民工手中的物拾嘭的掉在地上,袒露在外的胳膊被打得血肉模糊,但那几位民工一个都不敢发出痛呼声,死死的咬住舌头,不让自己痛叫出来。
江火来隋朝之前,本是一个性子暴躁之人,心中一激动,也跳下去,一把逮住那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的手上,愤怒的吼道:“停手,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
“你是新来的吧?咱劝你最好靠边站,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中年男子咧嘴一笑,目光直直的看着江火,用力的扯回被江火拉住的右手。
“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