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涵双眸深处盈满得意之色,瞧向秦风的眼神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挑衅,讥讽。
她不相信在众目睽睽之下,秦风还能不表态。就算秦风真的不表态,只需暗中再造一把声势,那时就算她去退婚,对于自己的名声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损耗。
这一役她可谓胜券在握。
秦思涵自以为是的神色难逃秦风法眼,心中暗骂此女当真心如蛇蝎,不过凭此就想让自己低头,未免太过小瞧了自己。
“思涵,你如此重情重义,我秦风若是做不到矢志不渝枉为男儿。不管是三十年,还是五十年,我都等你!而且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强者,我要证明给天下所有人看,你的选择没有错。”
秦风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他偏偏不说退婚之事,就算要退婚那也是由自己当众提出来,挫一挫这可恶女子的威风。
瞧着秦思涵容颜之上明显有一缕怒恨掠过,秦风接着郑重其事道:“思涵,我秦风绝不会你失望的。”
言毕,看向了众人,立誓一般,虔诚道:“各位,你们帮我做个见证,今生今世我绝不会拿秦思涵一块灵石,一丝好处,我要凭着自己的能力成为一个强者,让全天下都知道我的女人一腔情思系于我身,是对的!”
“秦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到的。”秦思涵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一颗心,渐渐冷,渐渐阴沉。
不仅没能逼得秦风退婚,反而是让他说出这一番自己有多喜欢他的话,正是应了那句话——偷鸡不着蚀把米。
心中怒火焚天,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她很有可能当场将秦风斩杀。
现下这个情况留在这里徒惹愤恨,秦思涵萌生退意,偏偏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刚刚还替秦风打抱不平,现在却丢下他放任不管,自然是无法自圆其说。
越想越气,却又无处可发,憋得胸膛几欲炸裂,心中咬牙切齿,对于秦风已然生出了一股浓烈的杀机。
忽然,脑中生出一个歹恶的想法,既然现在,此店中人都知道自己是喜欢秦风,何不趁此添火加柴,驱风助势。
让上河镇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此一来,自己再把秦风斩杀,却有何人能够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心中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迫不及待便要去着手准备,暗地里朝着秦少阳打了个眼色,让他先行撤离。
秦少阳登时领悟,不过他可不想就这么放过秦风,自己眼中的废物居然敢骂自己,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之事。
“思涵,我看你的面子上,可以不和这个废物一般见识,不过他刚刚辱骂我,必须道歉。”秦少阳给了秦思涵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秦思涵和秦少阳可属同一类人,知道对方在说,刚刚帮了自己,让自己也助他一臂之力。心中略一沉吟,道:“秦少阳,你一口一个废物,又何尝不是在辱骂秦风,是否也要赔礼道歉!”
秦少阳瞧着秦思涵满脸凛然正气,恼从心起,暗骂“好一个自私自利的毒妇”
他可不信秦思涵是真心实意替秦风出头。别人或许不知,但是他心中清楚的很,去年他的胞弟“秦少炎”被检测出魂值高达九十五,秦思涵便经常来到他家,其目的,自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样的一个人,和他可谓一样的货色,都是千年的狐狸。
事出无因必有妖,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不过,不管是什么目的,让他对秦风低头,决计无可能。
秦风此刻也是心中纳罕,虽然他不如秦少阳知道那么多私密,不过眼光老辣,尽管猜不透秦思涵是何居心,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这个视自己如眼中钉肉中刺的女人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肮脏阴谋,最严重不过是要自己死,区区一个秦思涵,秦风还真没放在眼里。
倒是被秦少阳一口一个废物叫着,心中怒极。
此人必死无疑!在心中将“秦少阳”仨个字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可惜,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机。
隐忍不是懦弱,而是为了能够一次就把对方打倒。秦风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血气方刚在尔虞我诈,步步危机的征途中早已经磨炼成冷静,沉着。
不是这样,上辈子,几乎把大陆搅得天翻地覆的他也不可能活得那么长久。
转过身,不去理会这一对狼狈为奸的男女,秦风径直走到柜台,此刻,那名帮他置办材料的女郎也已经弄妥。
拿出灵石,刚要付账,一只粗糙的大手横亘了过来。
“怎么,放了屁就想走。”
秦少阳摆明了强横无理不饶人,伸手就要去夺秦风的皮囊。
“秦少阳,休要放肆!”秦思涵飘身而至,满脸怒容。
衣袂翩翩,灵气勃发站在两人之间,柔荑伸出,一把拿住了秦少阳的手腕。
这番动作,无疑让在场中所有人都已认定她真是钟爱着秦风,个个都显得有些捶足顿胸,大呼老天瞎眼。
将这些人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