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城主徐元化一拳击飞天残老鬼后闪身追像那道白影,余下的修士面面相觑,直到徐元化和天残老鬼消失不见,余下的修士才装模作样的慢吞吞追向徐元化,却是无一人追天残老鬼。一是异莲是被那道白影夺取,追天残老鬼无用,二是追天残的危险性要超过追行事还算讲究的白姥姥,没有玄胎强者压阵,追不上天残老鬼还好说,追上了一不小心就是团灭。
显然天残老鬼志在异莲,是偷盗,不是上来要和百花城主分个生死,这才让徐元化一拳击飞,真要死拼,鹿死谁手实未可知,这些修士和天残老鬼又没有什么大恨,自然不愿出力。轻易得罪了这么一个神出鬼没的大高手,实属不智,万一日后游历时被其抽冷子来一下就吃不消了,再说这些人都是宗门修士,不像散修一样居无定所,无人管束,能窝在一个地方可直到敌手身死,宗门修士总要回到道宗门,守在一处自然守得住。
两只雄虎搏杀,狐狸一旁呐喊助威尚可,亮出爪子赤膊上阵就有些自不量力了。
苏神秀看见一口布袋悬在自己头顶便一阵目眩,再睁开眼时却是到了陌生之处,四周没有它色,尽是柔白,不见南北始终,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余位修士,起伏不定的胸口显示这些修士没有损落,还有随处散落的不少玉盒。
除了苏神秀就剩下一位年老修士清醒,那修士一条腿染血,随意坐在地上,笑吟吟的看着苏神秀,看的苏神秀头皮发麻。颇不自在。
“白姥姥这神通练得还是不算纯熟,除了老夫还多捏了一人,这些躺着的修士怎么回事?”像是看够了苏神秀,那修士仰头对着空荡荡的空中说道。
“天残又不是不知,神通岂是这么好练得?没潜进百花城徐家之前老娘到那坊市走了一遭,顺手取了些好处,这些修士为难老娘,老娘没时间耗着就全收了进来,”无人的虚空传来彪悍的回声,声音清脆绕耳一点不像“姥姥”应有的苍老。
此话苏神秀听得一哆嗦,“还真有人顺手劫了坊市的那些商会,也就是自己走了霉运,和父亲母亲躲了那么远还落在他人手中,恩,这两人都不是善类”心里一紧,越发不敢乱动,闭口噤声,生怕再引得注意。
“留心徐元化手中那杆长枪,估计是件灵宝,徐元化一枪就刺穿了老夫的脚掌破了神通,可是出了百花城?”那年老修士接着提醒白姥姥道。
“不曾,徐元化手握那杆长枪杀气腾腾,追的甚紧,谁想到这个小辈一成玄胎就如此难缠,老娘的遁法却是甩不掉此人,还得另想它法”虚空中再次传来声音,这次声音有些急促。
那年老修士自知此时不宜扰乱白姥姥,令其分心,转而看着苏神秀笑盈盈的道“小道友,怎生到了此处?还真是与吾有些缘分,过来让老夫仔细瞧瞧”。
“小爷怎么到的这里你会不清楚?”苏神秀心里腹议,却是不得不迈腿走过去,战战兢兢踏步,脚下柔软好似踩在一块随波逐流的木板,四面摇摆,费了心思他才好不容易扎稳下盘。
“呵呵,这是白姥姥的神通流云飞袖,”那年老修士看着苏神秀走的有些踉跄说道。
这是位完好无损的玄胎强者,心中怕与不怕,苏神秀都得小心应付,苏神秀心里一阵哀怨。都说是世间行走的高阶修士为金丹修士,可是自己这已经是第二次遇到玄胎强者,第一次靠着识海中的砚台脱险,这次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没有攻击法术与杀伐利器。
何况就是手中提着轩辕剑那等传说中的大杀器也是无用,差距实在太大了,做什么都是徒劳。
“不敢劳问前辈名讳,晚辈苏神秀,出自太渊城苏家,欲要去大周中都拜师求道,途径百花城时听闻修士云集此地,家父与家母便带着晚辈领略百花城修仙风情”苏神秀直接扯出了苏家这面大旗,希望能够起到些许震慑的作用。
天残活了数百年怎能听不出苏神秀话中意思,嘿嘿一笑道“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花花肠子,老夫看你心烦了可不管你是出自太渊城的苏家还是赢家,一掌拍死便是,难不成太渊城的苏家会为了你个小辈会寻老夫的麻烦?”说道这里不知想到什么“咦”的一声停下下来。
仔细看着苏神秀玩味的道“好个奸猾的小鬼,老夫料想太渊城苏家大门朝哪边开你都不知”。
苏神秀不曾去过太渊城本家哪里知道这些,诺诺不再多说。
他发现面对这种人精,自己说得越多露出的破绽越多错的就越多,糊弄不了对方。
“小鬼果真是与老夫有缘,像极了老夫少年时候,一个旁家支脉硬说是嫡传,嫡传还需用去大周中都拜师求道?”天残大笑了起来。
“像你少年时候就与你有缘?照如此说,世间数之不尽行事谨慎的修士岂不是都和你有缘?这是被人打傻了不成?”苏神秀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有缘法,垂首心里暗暗道。
苏神秀低头不语,天残得意道“老夫所说可对?难得有缘,小子放胆直说就是,即便错了,老夫也不会和你一般见识,老夫当面你就敢说刚才那番话,还不至于胆小到不敢言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