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宽和胡大仙一众人等到了台州。
按照狐仙的指示,胡大仙他们在靠海的一个渔村里扎下了营。
这是一个久已无人居住的农家小院,处在半山腰上,面朝大海,独门独院,远离人群,因主人都进城去住了,所以一直废弃着。夏侯宽将其租来供他们一行人居住,站在这个院子里,可以尽览前面广阔的海面。
夏侯宽安排手下几人各司其职,有负责采买跑腿的,有负责炊饮造作的,有侍候胡大仙的,余人充作兵卒站岗放哨并护法,夏侯宽按照胡大仙指示指挥手下人等行动。
一切都有序安排好了,小院立时变成一座充满杀气的兵营。
胡大仙安排人在一间屋子里布置了和他家里一样的道场,在院子里,放置了一个大圆桌,桌上按方位拼摆了阴阳八卦阵图,每个方位上都点着一根粗大的蜡烛。
胡大仙身穿法衣,手持一柄木剑,眼睛微闭,先是向八个不同方位祭拜,口中念念有词,每拜一个方位,就点燃一张黄裱纸,桌上蜡烛的火苗来回摇曳、摆动。
夏侯宽一众人庄严肃静,注视着胡大仙的动作,不敢出声。
但见胡大仙围着桌子顺转七圈,倒转七圈,脚下变换着不同步法,手中木剑按不同方向挥动着,剑上戳着一张白纸,纸上写着人的生辰八字。
然后他剑指其中的一个方位,那张白纸就自燃了起来,而那个方位上的烛火却如被风吹一样突然灭了。
他剑指的这个方位正是刘存善所居小岛的方位。
胡大仙盘腿打坐入定。
与此同时,在荒岛上。
刘存善和曾宁正打坐入定修炼,王丽娜在院子里洗衣服。
突然,王丽娜身体一僵,仰面栽倒在地上,打翻了旁边的一个空搪瓷盆,只听“当啷”一声,惊动了入定的刘、曾二人。
听到声音,刘存善双目睁开,脱口而出:“不好!”
“怎么了?刘叔。”曾宁惊问。
回头看到了栽倒在地的王丽娜,二人赶紧跑过去看,但见王丽娜口吐白沫,口斜眼歪,似中风的样子。
刘存善查看了一番,道:“她七魂六魄已被摄走,做法应战。”
二人复打坐入定,二人神识出体,升至中天。
但见一身穿道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手持一柄拂尘,脚踩祥云站在半空,正拿眼瞪视着刘存善和曾宁。
这老道便是修炼千年的狐仙。
他的身后是数百兵丁,手持刀枪,随在老道身后,其中两个押着王丽娜。
那是她的魂魄。
列位看官,他们都已修成仙体,凡人因肉眼凡胎,是看不到空中情形的。
刘存善向前一步,拱手客气的说:“不知上仙驾临,贫道有失迎迓,多有得罪。”
“刘存善,汝知罪吗?汝身为修道之人,难道不知天罡法度不可违逆吗?”那狐仙没有接话,开口质问道。
“贫道不知道违逆了哪一条天罡法度?但贫道知道这个女子罪不至死,你为何擅自摄走她魂魄?你这是冒充天纲,行一己之私,试问上仙,你擅自提人,可有天庭和冥府诏旨?”刘存善不卑不亢,身子站的笔直。
“汝执迷不悟,知法犯法,包庇藏匿戴罪之徒,早已不配再称修道之人,今日吾要代行天命,将尔等捉拿归案,交由天庭审理,不需要旨令。来呀,与吾拿下。”那狐仙厉声怒吼,拂尘向前一甩,示意他身后兵将。
但见他身后兵将摇旗呐喊着向刘存善和曾宁冲杀过来,刘存善和曾宁早有准备,与这些兵将杀成一团。
刀光剑影中,二人上下翻飞,空手夺白刃,脚起踢暗枪,那些兵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俩相互配合,那些兵将触之即倒,屁滚尿流,败下阵来,四散而逃,这些兵将全是狐仙临时召集的阴兵,本就乌合之众。
狐仙见自己的部下全败了,略吃一惊,便回身吩咐那两个押着王丽娜魂魄的兵士将她押去小胡处。走将过来,口念咒语,将手中拂尘横扫过来,那拂尘丝绦便如万千钢丝,齐头并进击来,将刘曾二人缠绕其中,但见刘存善念动咒语,那些散落的刀剑飞舞而起,将这些钢丝铁绦削成了无数碎渣。
那狐仙见拂尘被毁,恼怒之下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从中倒出一把金丹甩向刘存善和曾宁,但见无数金丹如子弹一样飞来,刘存善闪身变出一个大口袋,将金丹收入袋中,而曾宁却因法力尚浅,被一颗丹击中,“哎哟”一声,口吐鲜血,双手抚住伤口,单膝跪下,一脸痛苦。刘存善一见大惊,对曾宁道:“曾居士你先撤,贫道对付他。”
曾宁伤痛无比,低声道:“刘叔小心。”说完踉踉跄跄的退下,回到下界,神识归体,爬在地上,竟昏了过去,这一击伤之不轻。
狐仙见自己得手,便轻抚白须,哈哈笑道:“刘存善,汝已势单力薄,还不快快过来归降,倘汝能实心降吾,吾或可在玉帝面前为尔等求情,以免尔等之罪也未可知。”
曾宁受重伤退下,刘存善本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