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宽从北京回到了上海,他按照胡大仙的指示,安排手下的几个兄弟日夜守在南京路步行街那座女人拉小孩的雕塑周围。第一天没什么动静,第二天下午,果然就见王丽娜拎着包走了过来。待她刚走至雕塑旁边,夏侯宽的人就上前拦住了她,俩壮汉一前一后将她夹住。
“丽娜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个说。
王丽娜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跳,只见她的周围已经有三个男人将她圈在了中央,就有点紧张:“你、你们要干嘛?我、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认错人了吧?”
“我怎么能认错你呢?哼哼!”一个声音自己身后传来。
这是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听到这声音,王丽娜的脑子“嗡”一下,脸变的煞白,赶紧转过了身,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果然是夏侯宽,她的腿开始发抖,心脏一阵狂跳,愣了一下,强装笑颜:“干、干爹,是你呀?你、你好吗?”声带颤音,毕竟心里有鬼,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没头没脑的说问了这么一句。
她脑子里快速的想着该如何脱离这险境。可周围全是他的人,跑是不可能的。
夏侯宽的脸上挂着笑,是那种阴冷的,眸子里能看到冰和火的笑,通常这种阴冷是只有仇人眼里才有的,用笑表达出来,比怒更甚。
“我好的很!只是敢问丽娜小姐过的怎么样?看来似乎很滋润嘛!哼哼哼。”夏侯宽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笑是从鼻子里喷出来的。
“我、我还想着给你打个电话来着,因为......因为忙,就......”王丽娜慌不择路的说着没头没脑的话。
“就顾不上了是吗?嗯!看来丽娜小姐心里还是有我嘛!哈哈哈,那就请吧!丽娜小姐,干爹带你去个好地方。”夏侯宽不容王丽娜再扯下去,肥厚的手抓住了王丽娜的胳膊,王丽娜躲闪了一下,没躲开,任由夏侯宽抓着胳膊往前走,身后跟着那几个大汉。
“老老实实走,敢喊,老子要了你的命。”身旁一个壮汉紧贴着她,压低嗓音对她耳语道。隔着衣服,她分明感觉到一个尖锐的硬物顶着自己的腰。
那是一把尖刀。
她不敢再吭声了,顺从的跟着他们走。
面对这个女人,夏侯宽此时心里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但他不能在这个地方发作,周围人流似海,不是地方,只要抓住她,有的是时间,因为他现在只剩下时间了。
他们把她扔进了一辆车里,此时,王丽娜才想起曾宁让她远走高飞的话,后悔啊!一切都迟了,心想这下全完了,就哭出了声。她的嘴被一条宽胶带封上了,双臂被反绑着。两侧各坐着一个壮汉,怕她这弱女子跑掉。夏侯宽坐在副驾驶位置,自上车就没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越是这样,王丽娜的心里就越怕,浑身发冷、发抖,嘴里干苦,小便似乎也失禁了。她想到了他们处理她的好几种方式:先奸后杀?活埋?分尸?慢慢往死折磨?......这些他们都干过。她不敢再往下想了,眼泪不禁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她在心里幻想着如果曾宁出现,肯定能救自己脱离这虎口,因为他武艺高强,她后悔自己那天在茶楼为什么不把他留下,哪怕求他也行,也许求他,他就可能会留下吧!可是,他在哪呢?他说要走的,也许他早已经离开上海了,完了,自己这次是真玩完了,等待吧!希望奇迹能发生,比如车祸?比如警察拦路查车?比如......没有比如,眼前的这个人是个野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他不会便宜自己的。王丽娜的脑子很乱,脑袋紧绷绷的,心脏的跳动声大的似乎别人也能听到,她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恐惧的泪水流淌。
车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狂飙,城市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不知行驶了多长时间,王丽娜身旁的两个壮汉都睡着了,头歪在座椅靠背上,发出了鼾声。车下了高速,拐入了一条山路,路在半山腰,透过车窗可以看到远处的大海。王丽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心说是不是快到他们给她行刑的地方了,不禁双腿发抖,心脏再次狂跳起来。这时,只见车停了下来,两个睡着的人也醒了,问什么情况,开车的那个人说前面路上有几块大石头挡着,过不去。这个变故令王丽娜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心想哪怕有机会跳崖也不能跟夏侯宽他们走。
他们下了车去搬石头,把王丽娜锁在了车里。
夏侯宽站在路上向周围看了一圈,这里群山环绕,树木郁郁葱葱,嘴里骂了声:“操他娘的,晦气,来,想法搬开。”
那几块石头太沉了,几个壮汉弯腰弓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挪了半天,那石头纹丝不动,几个人再次发力,石头就是不动,这时,一个人影从旁边的树上跳下来,此人身手很轻,落在了他们身后,几个人浑然不觉,而坐在车里的王丽娜却看的清楚,嘴里“呜呜”着,绑着的双手使劲往开挣,身子往车门上撞,却怎么也撞不开。
因为那从树上落下的人竟然是曾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王丽娜一阵激动,让她看到了希望,竟忘了自己嘴被封着,手被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