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抛开一切认为不可能的想法,果断认为这些都不是巧合呢?
对了,小犹会缩骨,“阿婆,老七会不会缩骨术?”
“你怎么知道老七会缩骨?你见过老七,你当真见过?”阿婆突然意识到我不是玩笑,原本没有神采的眼睛控制不住的放着光泽,那是一种焦急盼望。
“我认识一个人,他喜欢讲故事,讲神秘事件的故事,而且个子不高,会缩骨术,也有一个跟你一样的旱烟袋,他从不离手,而且把这个烟袋看的很重,但是他在京城,一个,一个!”我犹豫了要不要说π机构这三个字,山魈咳嗽了一声,我立马打住,任何时候都不能泄露,这是死命令,“一个什么单位好像是!”
山魈的咳嗽很自然,只有我能听出来那声咳嗽出现在那个节骨眼上,是提醒我,以至于专心听我说话的阿婆猛子根本觉察不出我跟山魈那一刻的默契,我也就自然的圆过去,说一个什么单位,具体不清楚。
“老七个子就是很矮,因为从小练缩骨术的缘故,也因为家里人都不高,也就一米四左右吧,而且他喜欢讲事儿,每一次捞尸遇到的事儿,回头遇到人都好讲,而且他讲的时候经常讲一半,每到关键时刻就不讲了,让听的人去猜,有时候族人都很烦他讲不完,他就说,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不是他不想说,是说不得!”阿婆一连串的说完这些。
“应该是一个人!”山魈在一旁插了一句话。
这句话好像给了我定心丸,山魈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很绝对的说什么,如果连山魈都认为小犹就是老七,那我基本是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了,我的确证明不了什么,但是如果让我此时此刻去推翻小犹不是老七这个事情,很难,那么,就是了!
老七竟然是在老黄河消失了好几年,难道因为他这期间遇到一些事情,加入了π机构,因为π机构禁止外泄的缘故,而只能消失在曾经的族人视线中吗?我可以理解,因为这会如果让我回胭脂屯子住着,我真没有了之前滔滔不绝的活跃劲儿,因为我内心有欲望跟人谈的事情,是不能说的,而我能说的无非都是家长里短这些鸡毛蒜皮,可是这些早已经没了欲望,而且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被π机构安排去执行什么,我想,我真的会消失,消失在娘,二姐的视野中,就像那些曾经的地下党,不得已连自己的亲人都要隐瞒。
曾经,我领悟了麻子的话,这个世界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是一种不幸,未知是一种幸福,后来我领悟了山魈的境界,死亡其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如果一个人永远无法死亡,一次次的看着身边的人陆续离去,那是一种孤独,于是他想用失忆来躲避这种孤独,可是,一个人真的失忆了,连自己都记不住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孤独了,如今,我突然明白,这个世界同行都是一家的,其实这个圈子很窄,如果全世界卷入诡秘事件的人算一个行业圈子,那么这个圈子真的很小,小到,在平凡世界远隔天涯的人都近在咫尺。
阿婆一个劲的追问我,到底怎么遇到的老七,老七现在又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哪怕跟族里的人见上一面,或者报个平安,让大家知道他还活着,我根本没办法跟阿婆说一丁点关于小犹,因为那立马牵扯了泄露π机构,我只能含糊的说,就是一次卖皮子,认识了这么一个人,他喜欢讲怪事,我喜欢听怪事,因为一个旱烟杆,我才想到,具体我也不熟悉,但是为了安抚阿婆,我答应了回去后打听一下,阿婆随即开始自言自语的骂,骂老七没良心,骂着骂着抹眼泪,说族人都死了,剩下的就几个了。
我之前让阿婆这次跟我们回去享福,阿婆一直没言语,这次突然主动央求我带上她,她要去京城找老七!
我突然发现自己惹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