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是否认错人了!”他估计只要自己开声说话,对方定可立即把自己有异的声音,与不同的相貌区分出来,那时只要解释几句,消去误会,即可脱身,免得对方瞎缠下去。
岂知那女子一阵冷笑道:“你终于肯说话了!别以为你每次与我们聚会时穿着黑袍,又不说话,我就认不出你。
你脸上戴着那个面具,已牢牢印在了我的脑子里,为何那天我怎样求你,都全无回应,只是继续你那万恶的淫行。”
孟飞心中大叫我的娘,这下麻烦大了,原来安迪斯从来没有在血盟十二兽其他成员面前显过真容,如今看来,这刻着血龙的面具,确实就是血龙身份的像征。
而现在刻着血龙的面具就戴在自己的脸上,怪不得这女人会将自己错认为血龙,事到如今,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我真不是血龙,要不这样,你先将匕首拿开,我愿意跟你去找真正的血龙,你看如何?”
这是最为妥善的法子,只要找来真正的血龙,一切事情的原委,都可以说得清清楚楚,想来这女子应该会同意他的这个要求。
谁知那女子再一次不屑道:“血龙,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影鼠没有在你身边的机会,你休想用此拖延时间,我绝不会上你这狡诈之徒的当!”
那女子倏地伸出另一只手,拍打在他的后脑处。
这对孟飞那会起什么作用,诈作身体一软,挨在女子身上。
接连两次劝说失败,这不由让孟飞对她有了一丝好奇,他到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当然,他更想知道,安迪斯,也就是真正的血龙,到底对这个女人做过什么事情……
那女子的匕首仍紧着他,把俏脸移到他前,一把扯掉她脸上的刻着血蛇的面具,让孟飞看个清楚,另一手却扶着孟飞的肩头,不让他侧倒下去。
孟飞眼前一亮。
这女子约在十八、九岁之间,生得秀气美貌,眼眶孕着泪水,充满了复杂之极的神色,既有深刻的仇恨,亦有难明的怨意。
女子一阵狂笑,稍稍平静下来,冷冷道:“你这杀千刀的淫贼,认得我了吗?我被你害苦了一生,不但丈夫鄙弃我,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待我!
好了,现在你终于落到我手上,待我将你千刀万割后,便陪你一起死去,到了地狱再告你一状,教你永不超生。”
孟飞心中生出怜意,原来安迪斯,有着如此恶行。
犹豫着是否把真相告诉她。
这时,又一道身影出现在石林之中,脸上戴着一个刻着血牛的面具,他朝女子叫道:“血兔!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孟飞一听她们全无预定的计划,立知对方准备在这里杀人,正要运劲把她的匕首滑开,女子回应道:“血牛,你去弄辆车来,我有用!”
那带着血牛面具的男子愕了半晌,才听话往庄园外掠去。
女子又再看着孟飞的眼睛,掠过奇怪的神色,怒喝道:“为何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不认得我是谁了吗?哼!你的眼神变了,是否酒色过度,伤了身体。”
孟飞既知对方不想立即要他的命,便又不那么急于脱身了。
女子热泪涌出俏目,悲痛地道:“由那晚你对我干了禽兽的暴行后,我心中只想着死,只有死才能还我清白,但一天见不到你先我死去,我宫怡月怎肯甘心,血龙!你今天死定了。”
宫怡月将匕首移至他的脖子上,喝道:“但不会让你很痛快的死去,我要将你带出月牙城,然后我会将你身上的肉,逐片割下来。”
孟飞苦笑了一下,这简直就是想将“血龙”活刮了啊!
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他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话才好,他的身体,因双窍皆通的缘故,全身上下,都散着一种奇异的气息。
宫怡月看得呆了一呆,只觉得眼前这男人的这种苦笑,自有一种难有的洒脱和男性魅力,她作梦也想不到,这种魅力,竟会出现在这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淫贼脸上。
她以前想起这败坏了她贞节的淫贼时,总恨不得立即把他杀死,不知如何,现在两人四目相对,却又发觉自己并不想这么快杀死他。
那个戴着血牛面具的男子,却是突然出现,一脸焦急道:“血兔!血虎他们也来了!”
宫怡月脸色一变,望向血牛道:“设法拖延他们一阵……”那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呼,风声起,一道黑影突然窜出,双手如电,封住了震惊之中的宫怡月。
宫怡月的实力或许并不比这道黑影差多少,但她自以为制住了“血龙”,这种状况下,她心绪波动太大,居然守不住身心,忘了防备偷袭,自然被人一击得手。
她惊恐地看着黑影,发现是一个身材消瘦,浑身都带着一丝阴气的男子,他穿着黑皮衣,戴着一张刻着血蛇的面具。
“血蛇?”她想大声呼喊,可血蛇面具之下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的喉咙,让她只能吐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