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叶家军,对皇上的势力根本造不成半分威胁,这番神色,又是为何?
叶褚城自知躲不过,连喝三杯才遂了皇上的意。
她坐在大哥身边抬眸看了一眼,太子凤归宇坐在右上方,身体因为长久的富养变得肥胖,淫色的眼睛时不时望向身旁的侍女,一双手明目张胆的摸上那侍女的细腰。
皇后柳纨霜端坐在皇上旁边,头上的凤钗绰绰摇晃,已四十岁的年纪,整个人看起来却容华不减,言谈举止带着母仪风范,大哥的母亲与皇后乃亲姐妹,气质上却大相径庭,大夫人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每天待在佛堂里潜心诵经,也或许是在宫中生活太久的缘故,她总觉得皇后的眉眼中,暗藏心机。
耳边蓦地响起一道低沉的笑声,她转身看去,慕非止不知何时已经挨着她坐了过来。
“怎么,见皇上罚王爷酒心里不爽,想着怎么报仇呢?”
又是这个样子。
叶玄玑努着嘴瞪他,“在慕世子心里,每个人都满腹心机睚眦必报吗?”
“别人或许不是,但你”,他盯着她的水眸顿了一下,咧嘴笑道:“一定是。”
叶玄玑刚要反驳,蓦地却察觉到有两道视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和慕非止,她抬头望去,一道是对面凤归瑕的,而另一道,却来自一个女人,满目柔情皆给了慕非止。
转眼看慕非止神色淡淡的,像没有留意到那道温柔的视线一般,而太子的眼睛,却色眯眯的将那位女子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她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他不是非说自己睚眦必报吗?今日,她就把他的名声也给败坏了。
“坐在柳含语身边的是哪家小姐?”
她故意向慕非止挪近了些,嘴快贴及他的耳朵。
慕非止未料到她会有如此亲近的举动,上身微微躲开,轻声说:“阮侍郎的嫡女阮芳华。”
“慕世子躲什么,我又不对你做什么坏事。”
叶玄玑无害的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嘴上却憋着笑。
佳人有意,他一定是清楚的,只是阮侍郎么,那不是柳丞相的党羽吗,难怪他不肯接受。
“三公子的心思,本世子不敢苟同,本就是弃子,若再丢了慕王府的脸,你我怕都要受罪了。”
慕非止端身坐正,薄唇微弯淡抿了一口杯中酒,眸间对她的心思一派了然。
叶玄玑郁郁难平的轻哼一声,转过身再不理他,那样子,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儿。
“含语,你不是说上次被叶三公子抢去了凤凰玉一定要狠狠羞辱他一番吗?听说他腹内无书,做事荒唐,不如,现在就给你报仇怎么样?”
阮芳华紧握着秀手收回视线,指甲深陷进掌心划出一道极浅的血纹,她满不在乎的拉了拉柳含语的水袖贴耳说道。
柳含语睁着双眸,盈盈笑道:“你有办法?”
“惩治他又有何难,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他在外嚣张惯了,到了宫里,他还敢放肆不成,我跟你说.........”
阮芳华耳语几句,秀眼眯着藏起了恶毒,说完便推了推柳含语的手臂,催她起身。
“姑姑”。
柳含语走到大殿中央端身行礼,腆笑道:“今日姑姑大寿,小语特命人打了这对独山玉手镯作寿礼,姑姑可喜欢?”
皇后娘娘见了,阖眸婉笑,“这镯子晶莹剔透,难得的精品,小语有心了。”
柳含语红了脸,柔声说:“这都是侄女该做的”。
言罢却又有些愁闷的皱着眉,委屈道:“原本小语是找到了比独山玉更好的凤凰玉的,不想却被叶三公子骗了去,虽然侄女有言在先是给姑姑买来作寿礼的,唉,可他喜欢的紧,小语也不好强抢,只是不知叶三公子有没有将那玉戴在身上,凤凰玉难得,也拿出来让在座的各位大臣都见识见识。”
明里暗里,她皆当众给叶玄玑扣上了一顶目中无尊的帽子。
叶玄玑抿唇冷笑,难怪方才皇后娘娘第一次见自己时并无反应,原来柳含语把这状留在了这时候告,当真是聪明的很。
叶清流担忧的看着她,她安然笑了笑,示意他无事,而后起身走过去跪下。
“回禀皇后娘娘,草民曾听民间的老人说过凤凰玉乃大凶之物,当日抢玉也实在是为了皇后娘娘着想,独山玉虽无凤凰玉珍有,但佩于皇后娘娘却更颐保凤体,一番苦心不想被柳小姐误解,草民实在冤枉。”
她沉着脸,恭恭敬敬却不卑不亢。
“确有这种说法,想必三公子也是无心之失。”
“是啊,凤凰玉在民间,并非良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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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皇后开口,四周的大臣便低声议论起来,言辞皆与市井传言无异。
皇后皱着眉不悦的盯着下面的大臣,说话的尽是凤归瑕一派的,她微微握起手,侧身刚想对皇上说什么,下面却蓦地站起一人。
“皇上,柳小姐当日买玉时止恰巧也在,叶三公子说了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