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会儿,吕曼也不再闹了,被昔宇这么结结实实的抱住,突然觉得心里踏实起来,好像直到现在才算踩到了坚实的土地。仰着脸眉眼弯弯地笑开了,兴许是笑得太厉害了,竟笑出泪来。
萧昔宇见她一会儿闹一会儿笑,心里既无奈又纠结。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好啦,是我错了,咱们回去吧。”
不料看到她眼里泪光闪闪,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吕曼,我......”即使曾得过辩论大赛第一名,可昔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哎,只要是关于感情方面的问题,他就开始词穷,一点都拿不出辩论时口若悬河的气势来。明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却不知该怎么安慰才能让她开心起来。只好轻柔地抚着她的脊背,千言万语化作指尖的温柔。
亭亭看到他俩和好,不由地欣慰起来。正准备离开,却在扭头的瞬间看到萧昔雪那张煞白的面容,映着漆黑的夜色,格外地渗人。
“昔雪,你...没事吧。”真是多此一举的一句话,亭亭还没说完心里就后悔了,可还是忍不住想说。
“呵呵......”明艳鲜红的娇唇轻启,发出冷冽的笑声。萧昔雪抬头望向她,眸底一片荒凉,“亭亭,你现在是不是特开心,我这个曾经夺你所爱的人如今也尝到了心字成灰的滋味。”
“昔雪,这不怪你,是我当时没有发现其中的端倪。其实那时你们的恋爱环节疑点重重,只是我从没想到你们竟是假装的。”
“你知道吗?我每次做梦都会梦到昔宇他对我说,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我,他和吕曼在一起只是演戏,他们并不相爱。可等我满心欢喜的醒过来时,却发现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妄想,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看着她那颓废绝望的神色,亭亭心里忍不住叹息,安慰道,“昔雪,你一直都那么优秀。一定会有很多出色的成功人士喜欢你,追求你的。总会遇见一个不离不弃,与你相伴,疼惜你爱护你的人,他虽然不是萧昔宇,但他一定存在,只是你还没遇见而已。”
萧昔雪只是微笑,并不言语,追求她的人有很多,只是在她心里都不如昔宇。也许是因为有着同源的血脉,她对萧昔宇总是有着一种近乎疯狂地眷恋。
萧昔宇于她来说,便是拯救她的神邸,不管发生什么事昔宇都会陪着自己,不会离开自己,不会背叛自己。大概是从小都在受他的保护和照顾,他伴着她的时间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多,甚至远远多过了他的父母。所以她便像认了母亲的小鸡,时刻跟在老母鸡的身边。
只是萧昔宇也会恋爱,也会有女朋友。他会把剩余时间分给吕曼,而不再只伴她一个人;他会和吕曼亲昵,而不再只亲近她一个人;他会对吕曼微笑,眼眸中有她从未见过的光亮......他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不再是萧昔雪的萧昔宇了。
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其实情侣吵架时和好也很容易。只要没有什么原则上的错误,一个温暖的拥抱,一声轻柔的道歉,一个深情的拥吻都会立马化干戈为玉帛。就像吕曼和昔宇刚刚还闹得不可开交,可这会儿俩人已经和好了。
望着远处那俩个依偎的身影走了过来,昔雪垂下了眼眸,方才那凄楚的神色转眼间就消散开来,顿时一派清明,波澜不惊。
不知昔宇说了什么,亭亭看到吕曼勾了勾嘴角,一脸恋爱中的甜蜜。心里刚刚宽慰一些,可想到昔雪那假装坚强的模样,又不由地沉重起来。
远处不知道是谁在放阿桑的《一直很安静》,大抵是因为离得较远,所以传过来时,只能依稀听见断断续续的音律,不过高氵朝的那几句却分外清晰地飘荡在这微凉的夜色中: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吕曼还是和昔宇他们一起离开了,盯着这三个人的背影,亭亭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连早已站在她身后的某人都没发现。
回过头后,猛然看到近在咫尺的哲然,亭亭不由地吓了一大跳。吐吐舌头,“哲然,你吓死人不偿命啊!”
“我早就过来了,可看你在专心致志地研究别人的三角恋,所以才没敢打扰。丫头,”哲然眸光闪了闪,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你这么喜欢三角恋,要不明天我把那个追我的小学妹叫过来,你也能好好体验一下。嗯?”
亭亭觉得他说话的语调真是无耻得欠扁,俩只手一下子握成了拳头,朝他挥了过去。可还没打到他,就听到他那憋不住的笑声。
趁着亭亭愣神的片刻,哲然便用手抓过她挥舞着的小拳头,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喂,丫头,是不是吃味啦!”明明该是疑问句,却被他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亭亭心里一阵憋屈,想打他几下,可是手却被他捉住,就朝哲然的鼻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
瞧着哲然鼻尖上那浅浅的牙印,她心里竟莫名的柔软起来。小拳头也慢慢舒展开来,指尖顺着他的指缝相嵌,顿时十指相握紧扣,牢固得就像再也分不开来。爱情…在指缝间承诺,指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