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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生日(1 / 2)

伸出手拿过毛巾,轻轻缓缓地擦拭着她的头发。黑亮的发丝不经意地绕进他的指尖,哲然心中顿时有种被电击的窒息感。低声咳了咳,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惊人。

亭亭听到他咳嗽声,以为他着了凉,裹在毛巾里的头费力地扭着,想回过头瞧他,“哲然啊,你是不是感冒了?我来擦吧,你快去洗个热水澡。”

“丫头,不要乱动。”哲然尽量使音色正常些。

“哲然,告诉你个小秘密。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叶柔姐么?”

“臭丫头,我可不知道。”

“叶柔姐恬静文雅,性格又好。我要是和她一起呆久了,肯定会变得有气质,有品位的。”亭亭抿着小嘴,一脸的憧憬和向往。

“喔?”语调带着质疑的上扬,哲然并不想看她变成叶柔那样,纵然再惊艳妩媚,也是朵带刺的玫瑰。她现在这样正和自己心意,单纯如莲,即赏心又无害。况且若她和叶柔走太近,怕是会有危险,“我可一点都没发现你有什么提高。倒是觉得她衬得你更傻了。以后你还是离她远点吧。”

“你这个没同情心的家伙,都不会照顾一下我幼小的心灵。”亭亭伸出小魔爪,开始挠他。

“哈哈...别闹啦,丫头。”

......

待到她的发梢不滴水时,哲然便拿着吹风机,动作轻柔地给她吹干。房间里很安静,只剩电吹风“呼呼”的风声,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 哲然不经意往前探了探头,看见的是那丫头少见的乖巧垂着眼的表情。可能是感觉到他的停顿,亭亭抿着嘴仰头望向他。那眼神似乎迷茫中又带着点期待,瞳孔里清澈的印着他的影子。

不由地慢慢低□子,他自己也不太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满脑子都是火车呼啸而过的呼呼的风声,大的震耳。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哲然恰好可以看到里面红色的小舌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就在鼻尖快要碰到鼻尖的时候,亭亭突然一缩脖子,“嗷”的一声躲开。

哲然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正开着热风的“呼呼”的吹风机。

瞧见她的额头被烫了一个红红的大包,哲然不由地懊恼起来,轻柔地吹了吹,再帮她抹了些治烫伤的膏药,两个人都有点不同程度的心慌。

亭亭瞧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捂着嘴想憋住笑,可怎么憋都憋不住,直到笑得花枝乱颤,他也忍不住咧了咧嘴角,“丫头,我回去啦。晚安。”

“等一下,”她脸色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低着头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脚趾头,“我们睡一起吧...”像是要竭力解释什么似的,她又马上接着说,“你那屋条件太不好了,你睡哪儿,我怕自己鸠占鹊巢会遭报应。”

摸了下她的小脑瓜,哲然无奈地笑着,“丫头,你把我想成孔圣人了。我可不敢担保和你睡一起会发生什么...”

“啊?那你...还不快走。”亭亭这才反应过来,脸“腾”地一下红了,尴尬得不行,气呼呼地把他赶了出去。

翌日亭亭陪着老太太去附近的公园晨练,老人家身穿绣着大红色花簇的墨黑色旗袍,蹬着四厘米左右暗红色带金边的高跟鞋,手里拿了把粉色的锦缎扇子,和园子里其他的老头儿,老婆婆们一起扭起了秧歌。秧歌曲虽是首老歌,却很有韵味,带着上个世纪的朴实无华。亭亭留意了一下,那曲子叫做《高天上流云》。

清晨六七点的阳光温温的,照得人格外舒心。空气中还带着丝微凉的水汽,又携着园子里的阵阵花香。那些一大把年纪的老人们却并不服老,个个衣着鲜艳,老来俏儿,周身洋溢着几分夕阳中骄傲的艳红。亭亭在旁边轻轻地跟着曲调打拍子,感叹着他们如此年轻的心态,可惜自己这么大年纪的长辈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要不他们也能这样悠闲自在地听听曲,唠唠嗑,跳跳舞。

不由地想到若干年后,她和哲然也会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老头子,有儿孙绕膝,给那些娃娃们讲自己年轻时的故事。清晨和傍晚来公园练练身,没事时出去逛逛,游遍祖国的大江南北。闲暇时就数数对方的皱纹,嘲笑下彼此的老态龙钟。

哲然的奶奶其实个性很好,一点官架子都没有。放开心事后,没多久便和亭亭相熟起来,俩人开始一起埋汰起哲然来。“哲然这娃娃,从小就喜欢装大人,装成老气横秋的样子,可其实还不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傻小子。”

亭亭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真是对老人家的话感同身受。可不是么,他就那样儿,什么苦都自己咽下去,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肯说出来,还自认为这样做都是为了别人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只是感情的事最重要的便是坦诚相待,他凭什么就擅自决定不让她知晓当初的苦衷。他这般“体贴”地为别人着想,真不知该如何说他是好。

快中午的时候,亭亭赖在厨房里不肯走,非得让哲然教她做饭。哲然挑着眉,笑得不以为然,“丫头,你这么笨,我可怕你把厨房给烧着了。”

亭亭一点都没气馁,抱住他的胳膊,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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