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在开现场办公会。
以伍海清和马誉的级别,本来是要靠边站的,但因为他们两个人熟悉具体情况,因此也获准了列席会议。
等几位领导听完事情经过后,简直是一脸不敢相信。
我草了!这半夜三更把我们从床上给拖起来,就是为了这点破事?
杨奉起皱了皱眉,把手上的烟头往烟缸里一按。
“国平同志,不是我说你,这种事情需要通知我们嘛?这是你们警察局的内部事务。”
说这话的时候,杨奉起是非常的不高兴。靠!老子好歹也是管着几百万人的市长,每天日理万机,哪有闲功夫管这些狗皮烂灶的破事。你汪国平也不是第一天当领导的人了,怎么做事如此不知轻重?
梁青名也是沉着脸,平常难得能早早上床睡觉的他,今天好容易在11点前上了床,可他妈的刚睡着没几分钟,就被汪国平的紧急电话给召了过来。害得他还以为银海市发生了什么惊天大案,搞了半天原来是几个装逼的傻叉死磕上了。
我日!这关老子鸟事!老子是主管市政、警察、财政等等部门没错,但你丫好歹兼着政法委书记,级别也不比老子低。这种破事你非要把老子也给拉下水?至于嘛!有意思嘛!
不过这两位还算是好的,虽然心里不爽,但好歹还保留着脸面上的客气。至于军分区司令员谢忠良,那就是**裸的发飙了。最近中央三令五申,不允许军事部门的工作人员在工作时间喝酒,平时有点小贪杯的谢忠良,只有等晚上才能喝个痛快。结果好嘛,这酒还没下头,就被汪国平给紧急召唤到这个破地方来了。
于是他把眼皮一翻(不是谢司令没礼貌,是人家酒还没醒。),不阴不阳地丢了一句话出来。
“汪局,刚刚我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关我们军分区鸟事啊!”
汪国平自然知道这伙人心里不爽,话说他自己刚接到电话的时候,也恨不得假装睡着了。可他是银海市警察局的老大,别人能躲,他躲不掉啊。无奈之下,汪国平抓了抓脑袋,终于想出了办法,那就是,踢皮球!
在这里感慨一句题外话,要是国足踢球都能有官员的水准,那别说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就算冲出地球,走向宇宙都没有问题。
于是他陪笑道:“几位领导不要着急,先听我解释嘛。”
杨奉起就又掏出一根烟给点上,准备看看这家伙能冒出啥词来。要是理由不充分的话,那你老汪就别怪我当众打你的脸。
其他两人也是抱着一样的心态,毕竟官当到了这种地步,这点城府还是有的,也不着急几句话的时间。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为什么说大呢,因为这件事情牵涉到了我市的两家著名民营企业,远达货运和玉东集团……”
汪国平的话还没说完,杨奉起就颇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国平同志,这件事和玉东集团有什么关系?”
不要怪杨市长不遵守官场上的规矩,非要插嘴打断别人的话,那是因为他和玉东集团的董事长胡玉东,乃是从小穿开裆裤一块长大的,民间俗称‘发小’。
汪国平为什么要把他给叫过来,就是想让他把创二代胡勇俊给领走。所以被杨奉起给打断了话头,汪国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陪笑道:“领导你有所不知,胡勇俊他……”
这下杨奉起更不高兴了,靠!你丫是真傻还是装傻?听不懂老子的暗示嘛?
于是他马上毫不客气的继续打断话头。
“勇俊怎么了?勇俊他参与伤人了?”
“没有,没有。”汪国平赶紧摆手。
杨奉起把大半截烟往烟缸里一按,接着说道:“既然勇俊没有伤人,那关他什么事?赶紧把他放走不就得了。国平,不是我说你,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干嘛要把它搞复杂?”
汪国平苦着脸道:“领导,是胡总他不愿意走啊。”
‘哦’杨奉起楞了一下。但三秒钟后,他就站了起来。
“这人年纪大了,一到晚上就犯困。国平,市委市政府都相信你的能力,你能行的。”
说完后,杨奉起也懒得再说什么场面话,亲自拉开会议室的大门,走人了。
当然,以屋子里这些人的政治智慧,自然知道杨市长在走的时候,会把胡勇俊给拉上。
汪国平也就稍稍松了口气,他转头对着梁青名笑道:“梁市长,那咱们继续……”
梁青名摆了摆手,你丫是啥意思,我已经看明白了,不用再说了。
其实他也在头痛,在银海市,谁都知道他和袁绍武的关系。但说句真心话,除了那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他跟袁绍武是真没啥经济往来,也绝对不存在官商勾结。就因为人所共知的这层亲戚关系,平时他是小心再小心,注意再注意,生怕跟袁绍武扯上什么关系。
可就算是这样,麻烦还是找上门来了。我草你奶奶的!看样子要想在政坛上继续往上走,老子非要想办法调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