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这小子撞死过那么多人,今天倒把他自己给玩死了……”
小胡同学赶紧打断他道:“斌哥,你可千万别在他们面前乱说。”
“也就是跟兄弟你才说一说。你放心,等下在他们面前,我保证一句话都不会说。”
胡不归这才放下心下,一脚油门踩下,先把车开出了出口,接着在外面调了个头,跟在江劲松等人的车后面,又往上山的赛道开去。
等他们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前面的三辆车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是他们在下山的一个弯道上,发现了铁丝网被撞坏的痕迹。
江劲松的脸简直能滴出水来,他举着强光手电筒往山崖外面照了照,可惜下面实在太黑,是啥也看不见。
屠万力一脸凝重,在赛道四周来回打量着。
彭佩鸾也跟死了老爹一样,抱着头蹲在赛道上,一脸绝望之色。
十几个工作人员有的已经掏出相机在拍照,有的则在不停拨打电话,准备找人到山下去搜索救援。可惜这个弯道的海拔足有800多米,而且山崖下方深不见底,只有几十棵稀疏的大树能够勉强阻挡一下,要是黄刚刚的车真是从这里掉了下去,那估计他已经凶多吉少了。
十几个杭城老板则背着手站在弯道上,人人脸色沉重,其实心里都恨不得赶紧找个借口开溜。
这种热闹,不凑也罢!
江劲松关上强光手电筒,往胡不归走了过来。
“胡兄弟,我想请问一下,刚刚你在跑第八圈的时候,怎么花了那么长的时间?”
他这话一问出口,屠万力、文武斌等人顿时都紧张起来。就连彭佩鸾也站起身,往这边走了过来。
小胡同学自然早有准备,听到江劲松的问话后,他马上就脱口答道:“我刚才接了一个电话,所以晚了几分钟。”
“接电话?”江劲松一脸怀疑。
胡不归点头道:“是的,我表舅年初体检的时候检查出了肝癌,前几天他到魔都来住院开刀,这不晚上刚做完手术嘛,所以就给我打了个电话。”
“哦?”江劲松脸上的表情还是有点不相信。
小胡同学顿时就急了,他指着屠万力道:“昨天我就跟屠老哥说了,因为我家里有点急事,所以今天白天我赶不过来。”
屠万力点了点头,“不错,小胡兄弟的确是这么说的。”
胡不归继续说道:“人家远道而来,在魔都又人生地不熟的,我毕竟算是半个地主,所以今天一天我都在医院里陪我表舅,晚上五点多才钟赶到火车站坐车。还有,你们看我这里的通话记录。”
说完胡不归又掏出手机,朝江劲松递了过去。
刚刚这番话他倒也没有完全说谎,他老娘的表哥的确因为肝癌在魔都住院,今天晚上开刀。
在确定会跟黄刚刚进行比赛后,小胡同学马上就给他表舅的儿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在比赛开始后,每隔10分钟就打一个电话过来。他表舅的儿子虽然不知道这是为啥,但人家小胡今天早上拎了几百块钱的营养品过来看望他爹,傍晚走的时候还留了2000块钱的大红包,所以他问都没问就同意了。
等小胡赶到弯道后,就赶紧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告诉那头不要挂电话,也不用接听,直接把电话给塞到枕头下面去就行。
还是那句话,小胡同学是送了重礼的,他表舅的儿子也懒得多问是为什么,接通电话后就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也不去管它。
直到把黄刚刚给弄到山崖下去以后,小胡同学才把电话给挂了,这段时间正好是7分钟左右,手机上有清楚的通话时间记录。去运营商那里的数据库里,也能查阅到通话记录。
看着小胡递过来的手机,江劲松忙摆了摆手,“胡兄弟,你误会了,我不是不相信你……”
“你不看我看。”他在这里假矫情,旁边的彭佩鸾却看不下去了,她一把就抓过胡不归的手机,低头翻看了起来。
小胡同学把头探过去解释道:“彭少你看,这就是我表舅的电话,从凌晨以后,隔十分钟就给我拨了一个,开始我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到手机在响。等跑到第八圈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手机在响。结果等我拿起来一看,靠!居然有一堆未接电话,当时我就吓坏了,生怕我表舅出了什么事,所以就马上靠边停车,打了个电话过去。”
彭佩鸾看了通话记录后点了点头,又把手机递给江劲松。
“劲松,你也看看。”
江劲松见彭佩鸾都看了,也就不再装逼,接过手机翻了翻后,又传给旁边的屠万力。别看江劲松的年纪比彭、黄两人大不了几岁,但他做事非常有分寸,今天黄刚刚出了事,以黄树朗和李显东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能多拉几个人做证,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屠万力虽然不想看,但江劲松递都递了过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过去。
不过老屠也不是省油的灯,看完后马上又往另一个杭城老板传了过去。那人在心里骂了几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