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有多么亏欠厉贤宁,她不会再和他一起,至少她应该替若雪想一想……
“既然听到了,你应该知道你要当爸爸了吧,你醒來的太及时了,前几天,我和芬姐通电话,听说若雪的宝贝马上就要生了,看來你和若雪的宝贝是大大的福星,给你们带來了幸运,”
童麦掩去了泪水,和小A说话一如从前一般的轻松,沒有隔阂,即使经历了这么大一件事,依照厉贤宁一直以來给她的包容,认定了厉贤宁不会记恨她……
也许这就是真正的朋友吧,
真正的朋友不会计较彼此的过失和错误,
但在童麦说完之后,显然厉贤宁沒有意料之中的喜悦,反而蹙了蹙眉梢,拧紧了,目光很认真的瞅着童麦,好似听不懂她的话……
“怎么了,是不是高兴得说不出话來了,”童麦还沒有正确的捕捉到他眼眸底下的含义,“在你一直昏迷不醒的这一段期间,自从若雪离开之后,我就沒有见过她,但我会从芬姐的口中打探到若雪的消息,不得不说若雪是个很坚强的人,在完全不确定你是否会醒來时,她居然还能顶住所有的闲言闲语和压力,坚定不移的要把孩子生下來,这不是最能说明她是那么的爱你吗,小A,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待人家,”
在小A醒來之后,除了对他道歉之外,她绝口不提他们以后还会不会在一起的话題,
毕竟,提这些不但沒有了意义,也只会徒增彼此的伤痛……
而且,若雪有了他的孩子,他本來就应该对她负责,
“小麦,你是害怕我醒來之后继续缠着你,破坏你和霍亦泽之间的感情,所以,在我醒來时,你就马上把我推给其他女人是这样吗,但是,你沒必要向我编造一个孩子的谎言吧,一点也不好笑,”
厉贤宁表情变得严肃,似乎是提起裴若雪,他反射性的黑脸,
“不……小A……你误会了,我沒有说谎……若雪她怀了你的孩子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若不是事实,我说谎也沒用吧,”
童麦急急忙忙的解释,可显然厉贤宁现在的表情是不买账,
“我不认识什么若雪的人,你在我昏迷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了有关她的名字,但也仅仅只是名字,我不认识她,也不记得有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厉贤宁的一句不认识裴若雪令童麦哑然,好半响喉咙里犹如针刺格外的生疼,有点难以置信的凝望着厉贤宁,不可能不认识吧,
小A,你究竟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装不记得了,
若雪这个人在你心里应该也是刻骨铭心的吧,
童麦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脸上流转,“小A,你不记得若雪了吗,不可能……你再想想……若雪曾经是你的秘书……”
童麦在竭尽所能的帮助厉贤宁回忆起有关于裴若雪的事情,可在睨见他脸上淡漠的神情时,好似对她完全沒有任何一点印象了,
是不是裴若雪这个人在他的脑海中太过于铭心刻骨了,所以,才会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忘记了,
如果裴若雪等了这么久的结果,竟然是厉贤宁记得所有的人,唯独不记得她,她一定会难过至死……
“小A,别对若雪这么残忍,请你好好的想一想以前的事,现在若雪怀着你的孩子,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多辛苦,要承受多少人的指指点点,她和孩子都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这个家只有你给的才会温暖他们,”
童麦此时极力的游说,厉贤宁望着她,心一个劲的往下沉,“你果然是害怕我要求你继续跟我订婚,呵呵……”
淡笑了,笑颜里藏着痛楚,尤其是在他的眼神里见到深浓的哀痛时,童麦也不好受,“我沒有这个想法……”
“既然沒有这个想法,那么……如果我继续要求你和我结婚,你会答应吗,”
厉贤宁在说这句话时,童麦揣测不出他话语中的真真假假,抑或是纯粹只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題,但看起來又不像……
“小A,别开玩笑了……”
“为什么你认定我是在开玩笑,我现在像是不认真吗,”
咳咳,小A是真不记得若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