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博士,情况怎么样,”
对于小麦腿上被蛇噬啃的伤,霍亦泽是异常担心,好怕这毒跟当初注入他心脏的毒素一样,会给小麦带來致命的伤害,
可是,依照于博士现在眉头紧锁的模样看來,显然情况似乎比他预想中的还要糟糕……
“于博士,你跟我说实话,这毒……是不是跟我的一样,”霍亦泽的声音明显沉了,脸色很难看,
“到目前为止,根本就不清楚这是什么毒素,乍一看來好像就是普通的蛇毒不会威胁到健康和生命,但依我的直觉这毒不会这么简单,还需要我们研究所做进一步的研究调查才有结果,暂时童小姐的伤不大碍事,在研究结果出來之前,若是有什么异常的反应,请霍先生随时和我们保持联络,以便加速我们研究出结果,”
明显,于博士对这毒犯难了,无疑是在加剧霍亦泽内心深处的恐慌和担心,同时也加快了他和PAUL非要决一死战的决心,无论最终他是赢家,还是输家,总之,绝对不能再任由PAUL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下去了,
而这一次的“叛徒”……
霍亦泽也绝对不会轻饶,
童麦腿上被咬的伤口已经做了初步的清理,可是昏睡之中的她却睡得格外不安稳,“别过來……不要过來……啊……亦泽……救命……”
“小麦,小麦,醒醒……”霍亦泽轻轻的拍着她的脸庞,深知她现在一定是在做噩梦,心下的不舍和难过占据着他的胸膛,
童麦醒來时,呼吸是极度的不顺畅,甚至好半响都缓不过神來,睡梦中的她又梦见了毒蛇缭绕,咬住她身体的情形,
“沒事了,沒事了……别怕……”
霍亦泽睨见她香汗淋漓发白的面庞,疼惜的揽她入怀中拍着她的后背,能轻易的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惊吓和害怕,她身体抖瑟明显,“亦泽,我好像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梦到那一条蛇……”
关在房间里被毒蛇缭绕的情形,比激烈的枪战是远远的恐怖,即使她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去想发生过的情形,但始终这些画面会如影随形,双臂牢牢的扣在霍亦泽的腰间,试图驱散走她心里的惶恐,
“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心疼不已的紧揽住她,有强烈的自责在凝聚,对她的亏欠似乎是越來越多,他就越难受,
童麦却是摇了摇头,泪水和汗水在脸庞上淌,“这事怎么能怪你,你也不想我受伤,而且,我现在不是沒事吗,”
小腿处虽然有点疼,但还能支撑得住,看起來不像有什么大碍,可是,童麦在回想起PAUL的属下说的一席话时,她同样发觉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简单,却顾及到霍亦泽的担心,童麦不开口说这件事,
“相反是我给你惹麻烦了,每一次都是我在给你拖后腿,拖累你,”既让他着急担心,又将他的布局和对策给打乱……
霍亦泽似是在抗议她说这些见外的话,修长的指尖轻轻的覆在她的唇瓣上,“不许说拖累我的话,我也不会再和你说对不起了,因为我们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不管发生什么事,会彼此为对方毫不犹豫的付出,沒有任何怨言,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乖一点,在我沒有解决黑斑的事情之前,一步也不许离开我,也不许再热心肠的去帮助别人,暂时我们可能还是必须回小岛上,虽然那儿已经被发现了,但还是比其他地方安全,”
沒有责怪童麦因为热心而中了对方的计谋,也沒有了往昔的凌厉和严肃,在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生离死别之后,能拥紧她,就是至高无上的满足和喜悦……
“其他人呢,阿进和SAM,美丽他们沒有事吧,”小岛既然被人发现了,那么,其他人的安危是不是受到了威胁,童麦有点担心,从他的胸膛前抬起头颅,凝望着霍亦泽,只见他的眸色明显有变化,“怎么了,是不是……”
“美丽出了一点事,和你一样被蛇咬了,不过现在已经沒什么事了,乔然在医院照顾她,下午可以出院,晚上我们在小岛会合,”
即便他是以非常平稳的口气在说着,但童麦却似乎察觉到了他脸上的不对劲,“难道你怀疑SAM,阿进,乔然……他们其中一个是内鬼,”
依照她对霍亦泽的了解,此刻他的神情就分明写满了怀疑和愤怒,明显是已经确定内鬼是谁了……
“是,”
果然,霍亦泽毫无掩饰的回答,
“你怀疑是谁,阿SAM,还是乔然,”若是她沒有猜错,他一定会最先怀疑阿SAM,最不会怀疑的人就是阿进,
面对童麦此刻拧眉疑惑的脸,霍亦泽却不想在这时和她讨论谁是内鬼的问題,“听话,休息好,其他事情不要管,我会处理的,原谅我这一次沒能照顾好你,以后不会了,”
即使说了不会对她说“对不起”之类的话语,始终霍亦泽是心存浓郁的亏欠……
而这一边乔然似乎也倍感这件事闹大了,本來只是答应哥和父亲帮PAUL一把,沒想到却因为他的泄密,听说童麦被整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