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彭公了。杀鸡焉能用牛刀。你们将那姑娘带来,我来就好。”
蔡襄疑惑地看着这老者。
如意说,“蔡老板你不要怀疑,武大夫在京里,达官贵人便是想求诊,那也是不给看的。”
蔡襄顿时大喜,忙要抱拳以谢。
明先生却笑眯眯说声,“慢着。”
他上上下下打量蔡襄,笑眯眯说,“蔡老板,天下那么多需救之人,我谁都救,救不过来呀。”
蔡襄是个明白人,“先生怎么个说法?”
明先生还是笑眯眯,也不绕圈子,“这个情,我不找青帮还,不找成小姐还。蔡襄,你欠我。”
蔡襄毫不犹豫道,“好。”
明先生笑眯眯转头去看默立一旁的霍安,“霍安,别这么严肃,我又不是豺狼虎豹。”
他起身来,招招手,示意霍安跟他进屋子里去。
蔡襄等不及,也不关心他们要说什么,牵马回客栈去,驮了成蕙来,抱进茶庄子后院里,武大夫仔细瞧了瞧说,“这媚药蛮烈呐,明日再不除,这姑娘有性命之虞,只是有味药一般药堂子弄不到啊。”
蔡襄急忙问,“那怎么能弄到?”
武大夫沉吟片刻说,“最快的办法就是,上山找彭公讨药吧。”
这时明先生和霍安密谈后出来了,听说这事后,明先生爽快道,“既然这样,你们连夜上山吧。”
你们?
蔡襄疑惑地去看他。
明先生笑眯眯,和蔼道,“我这骨头老了,经不得摧残了,你们去。如意,路上照顾好武大夫。”
于是一行人出了城,天已黑。
看着面前那弯弯曲曲直上青天的山路,蔡襄表示很崩溃,这就是传说中的白头山?高成这个样子,真心是摧残啊。
目测这路,马是没法上的,只能人上。
众人去看昏昏沉沉趴在马背上的成蕙,然后一起去看蔡襄,用目光告诉他,蔡老板,背着人爬山吧。
于是如意在前提灯照亮,武大夫跟在后面,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蔡襄背着成蕙小心翼翼,霍安默不作声走在最后压轴。
一行四人静悄悄深夜爬山,霍安觉得这场景十分扭曲。
一个时辰后,如意终于忍不住,哭丧着脸问,“武大夫,干嘛一定要夜里来啊,白日里不行吗?”
武大夫气喘吁吁道,“哦,彭公只在日出后一柱香的时辰里见客,其他时候均不见客。没法,高端的人就是这么讲究。”
蔡襄咬牙道,“那咱们爬多少了?”
武大夫站住,背靠一块大石喘气,“还在山脚转。”
蔡襄颤抖道,“他住哪里?”
武大夫喘气,“山顶。”
蔡襄崩溃,“那赶紧走啊,要错过日出就麻烦了。”
武大夫喘气,“让我歇歇,就歇一会儿,我年纪大了,腿脚不比你们年轻人。”
蔡襄好焦急,转头道,“霍安你快背武大夫。”
霍安默默走上来背武大夫。
蔡老板,你背美人我背老头,这个差距好大啊。
爬呀爬呀爬,爬呀爬呀爬。
爬到半山腰时,成蕙小姐醒过来了。
这两日,她醒醒睡睡,粒米未沾光喝药了,加上体内媚药未除,折腾得她有气进没气出,也没力气哼哼唧唧扭来扭去,一醒就像小孩子一样呜呜哭,“……好难受……我要……”
蔡襄一边走一边哄,“好好好,等下就给水喝。”
成蕙哭兮兮,“……我……要……解手……”
蔡襄猛站住。
成蕙在他背上开始扭,两条腿夹着他扭来扭去。
他抖着眉毛去看霍安背着的武大夫,“武大夫,你不是有那银针什么的,能不能先把她扎清醒……”
他的话嘎然而止。
如意提的青纱灯发出一团光晕,光晕里,武大夫他伏在霍安背上,睡得好安详。
霍安幽怨地看蔡襄一眼。蔡老板你现在明白了,你欢喜的美人大小姐,一闹妖蛾子就往死里闹,跟苏姑娘是一路货色啊。
蔡襄抽搐着眼角,“你们稍等。”说完背着成蕙转去一块大石后,将她放下来。
成蕙一落地,就没骨头一样软软趴在大石上,两手抱着大石,呜呜地蹭来蹭去,似乎很舒服。
蔡襄也算见过风浪,见她这番模样,也忍不住耳根子热了热,这姑娘的意识越来越混乱了,前一日还能自理,于是赶紧抓着她双肩摇晃,“成蕙醒醒,醒醒,你不是要……要……要解手……”
成蕙唔了一声,迷迷糊糊看他一眼,总算恢复些基本意识,伸手便去扯裙子,蔡襄十分尴尬地转过身。
夜里山上静极了,听着那小溪山涧一般的时有时无的流水声,蔡襄真是心跳如鼓擂。照理说他长这么大,女人也碰过些,也没什么好羞臊的,可这伺候女人小解,第一次啊,没经验啊,好尴尬好尴尬。
溪流